翌日。
天氣依舊沉悶,毛毛細雨如千萬絲線紛紛落下,拍打在閣窗上的雨點聲將離漾驚醒,睜開眼便發現依舊睡著的念清歌,回想起昨晚的事情離漾的眼底蘊著一抹可惜之情,他很想要她,卻無端端發生了意外。
在心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離漾掀起錦被準備起身,翻身的動作恰巧讓念清歌有所察覺,她緩緩睜開雙眼,離漾寬大結實的後背映入她的眼簾,聲音軟綿蘊著宿夜的慵懶:“皇上,臣妾替你更衣。”
聞聲,離漾回眸,望著她像小貓一樣柔和的面容,心中一軟,聲音磁性而低啞:“甚好。”
念清歌揉了揉鼻骨,踢開錦被,穿上繡鞋,拿起置在一旁的龍袍,遞給離漾一個眼色,示意讓他起身。
修長有力的雙腿微微岔開佇立在唸清歌面前,他頎長高大的身子擋在她面前,形成了一堵寬厚的人牆,離漾的雙臂展開,微閉著眸,似在閉目養神,他長長的睫毛低垂在眼瞼,高蜓的鼻樑,緊抿的嘴唇,線條分明的輪廓,渾身上下散發著帝王的朝氣,念清歌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滿足的笑容。
她將龍袍展開,細心溫柔的替離漾穿好,拿過明黃色的鑲嵌龍玉的腰封,腰封很長,念清歌纖細的手臂圍過離漾精壯的腰身,小臉兒不覺的貼近他的腹肌處,離漾的小腹一陣躁動,這個引人犯罪的小妖精何時都不知道安分,他沒有加以阻攔,靜靜的感受著她的動作。
那淡淡的龍涎香氣息鑽入她的鼻息處,無時不刻不引。誘著她的芳心,她的心悸動,柔軟的小手靈巧的繫好了他的腰封,溫柔如水的聲音響起:“皇上,臣妾弄好了”
“恩。”離漾淡淡道,念清歌未等後退,一道強有力的手臂將她緊緊的圈在了懷中,離漾緩緩睜開眼,望著她柔軟的髮絲:“讓朕抱一下。”
念清歌的小臉兒貼著他的胸膛,耳膜裡滾動著他的心跳聲:“皇上該去上早朝了。”
她適宜的提醒,離漾輕嘆了一口氣,在她耳邊輕輕的撕磨:“怎麼辦呢?昨晚你把朕的燥。火拱了起來,朕都沒有心思做別的了。”
清歌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小臉兒一窘,低低道:“皇上可以去其他娘娘那裡。”
柔順的髮絲被離漾修長的手指捲起,置在鼻尖輕嗅,那馨香讓他心神盪漾,聲音暗沉蘊著濃濃的情yu:“朕的這把火,只能由你來熄滅,待你好了,一定要侍候朕。”
直白露。骨的話讓念清歌的小臉兒滾燙,如燒紅的火炭:“皇上,有人在外候著呢。”
離漾知道她害羞了,爽朗的笑著,撩開那隔斷內外殿的紗幔徑直走了出去。
德公公拂著身子候了許久,看離漾出來,頜首,道:“皇上,敬事房的人來問要不要記在彤史裡。”
想起昨晚的功虧一簣,離漾的眉頭緊皺,思忖了一番,淡淡道:“記下吧。”
早晚要記的。
離漾離開後,各式各樣的賞賜輪番而來,堆滿了琉璃殿。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
翊坤宮的公公前來,撂下一句話,說是讓臨。幸過的念清歌去拜見皇后。
後宮之中,這種事情傳的最快了,唉,只有念清歌心中知道自己沒有被臨。幸,但是皇上既然都記入了彤。史,她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硬著頭皮承認了。
沛柔望著銅鏡中念清歌美若天仙的面容,羨慕的稱讚道:“小主生的真美,難怪皇上對小主喜愛的緊。”
念清歌淡淡一笑,內殿裡整理錦被的之桃忽然發出一聲尖叫:“啊——”
“之桃怎麼了?”念清歌轉過頭看向內殿,抬起步子朝裡面走去,沛柔跟著進去,看著大驚失色的之桃,道:“之桃,你一大早鬼叫什麼,嚇壞了小主你擔得起麼?”
之桃這才反應過來,吞了吞口水,趕忙跪下賠罪:“小主,奴婢知錯了,請小主責罰。”
“沒事,起來吧。”念清歌淡然道:“你怎麼了?”
之桃咬了咬唇,思忖了一番,指了指軟榻,結結巴巴的說:“小。。。。。。小主,奴婢。。。。。。奴婢看那軟榻上沒有血。”
沛柔一驚:“之桃,不許胡說。”
一般來說,皇上臨。幸嬪妃的初。次都會落紅的。
念清歌泰然自若的掃了她們一眼,淡淡道:“這事兒你們管好自己的嘴巴。”
“是,小主。”二人齊聲道。
重新回到妝奩前,沛柔將方才那一篇兒翻了過去,拿起一個火紅孔雀戲珠的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