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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有的只是那裝鬼之人。”

“哦。”念清歌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而後,小手撫著側額:“崔嬤嬤,我只覺得我是一個很壞的人。”

“小主為何這樣說?”崔嬤嬤驚訝的問。

自從憐昭儀死後,崔嬤嬤就覺得念清歌的情緒愈發的不對勁兒了。

念清歌望著朦朧的月色,枝葉滿樹,花草芬芳,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平靜,可是後宮之中卻是最最不平靜的,她嘆著氣,秀眉緊鎖:“那日,皇上要斬斷憐昭儀的雙手,我一直在想,我若是上前求情,憐昭儀是不是就不會這麼慘了?皇上許是會給她一個全屍,可是我卻並沒有求情,那個時候的我不知道是怎麼了,心中好像有一個小惡魔似的,我覺得我變壞了,在宮中數月,我已經被宮中的殘忍漸漸的吸收了。”

噩夢終日以來一直纏繞著她細密的心思,她惶惶不安,總覺的憐昭儀的慘死和她息息相關,甚至來說她是直接的兇手,是她借了皇上的手殺掉了憐昭儀。

崔嬤嬤捻起一個素銀簪子輕輕的勾著蠟燭裡積存的蠟油,幽幽地說:“小主,這並非是小主變壞了,當時的此情此景小主定是嚇壞了,哪敢多說一句話,更何況,小主即便是求皇上,依皇上的性子也不會聽小主的。”

“不。”念清歌直起身子反駁:“替她求情是我的事,皇上是否仁慈是他的事,可是我連求情的念頭都沒有,在皇上心裡,定是把我當成了壞女人。”

崔嬤嬤淡然一笑,只覺得念清歌可愛:“小主原來是在乎皇上對小主的印象,奴婢看的出來皇上很是疼惜小主呢。”

“有嗎?”念清歌有些不大自信:“在我看來,他疼惜的人很多呢。”

‘噗嗤’一聲,崔嬤嬤笑了出來:“小主吃醋了呢。”

念清歌小臉兒一紅:“才沒有。”

忽地。

閣窗外,橫空的飛過來一個不明飛行物重重的砸在了窗紗上,那物體太重,直接將窗紗砸了一個窟窿,念清歌離閣窗最近,她只覺得後腦勺鈍痛,那東西落了下來。

“唔。。。。。。”念清歌下意識的用小手撫上了腦袋:“好痛。”

“是誰在外面?”崔嬤嬤犀利的眸子盯著從窗紗前一閃而過的黑色身影。

“小主,奴婢出去看看。”崔嬤嬤說著便要起身,念清歌蹙著眉頭壓下她的雙手:“我也去。”

崔嬤嬤一頓,擔心她受涼,畢竟外面還下著雨,不過想了想也不放心她自己在屋子裡,於是尋了一把油傘,扶著念清歌一同從內殿走了出去。

雨,嘩啦啦的下著。

殿外的琉璃瓦頂上淌著雨水,崔嬤嬤將油傘擋在唸清歌的頭頂,雨水落在油傘的傘面上泛出悶悶的‘噠噠’的響聲。

二人的視線落在旁邊閣窗下一個用麻袋包著的東西上,念清歌的聲音如雨水般透澈:“崔嬤嬤,你將拿東西取來,我看看是什麼。”

崔嬤嬤應著,踮著腳尖尋著水窪淺的地方將拿麻袋取來,遞給了念清歌:“小主。”

“恩。”念清歌接過那麻袋,解開,當裡面的東西暴露在她眼前時,她泛出恐懼的尖叫聲:“啊——”

她嚇的連忙將那東西扔到了地上。

崔嬤嬤看去,嚇的渾身直冒冷汗。

水窪裡躺著的是憐昭儀的那兩雙斷手,血淋淋的乾涸的兩雙斷手就那樣呈現在她們二人眼前。

“啊——崔。。。。。。崔嬤嬤。”念清歌的呼吸急促,整個身子哆嗦的不像話,快要哭出來了:“這個。。。。。。這個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在這裡。”

崔嬤嬤也嚇壞了,在宮中這些年還從未如此近距離的看過斷手斷腳的肢體,說話語無倫次:“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

恰時。

殿外,‘砰’的一聲巨響,琉璃殿的門被人狠狠的踹開。

細雨綿綿,壓根兒看不清來者何人。

念清歌的精神早已錯亂,嚇的靠在檀木門框上,雙手死死的抓著,閉著眼睛不敢去看,身子顫抖的不像話。

腳步聲愈來愈近,愈來愈近,念清歌的筋骨都軟了,雙手抱著腦袋,像個小動物似的窩在那裡。

今天三更,第一更奉上,還有兩更。 老虎凳——後宮慎刑司中的殘酷刑具之一。

透過雙膝和膝蓋關節施壓讓人體產生無法忍受的疼痛。

殿外,幾個小太監將老虎凳搬到了菊。花殿的正中央,得到德公公眼色的小太監們將憐昭儀從滿地的碎片中拖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