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有些心虛:“臣弟只是不想讓皇兄冤枉她。”
離漾明黃色的龍袍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與離辰逸的深紫色龍袍做出了明顯的反差之感。
二人的影子被燭光拉的長長的,離漾來到離辰逸面前,二人四目相對,劍拔弩張的氣味兒在緩緩的燒灼著。
離漾黑曜的龍眸蘊著複雜寒凜的結冰,篤定的嗆聲而道:“你喜歡她!”
離辰逸怔愣一下,長睫一抖,眼底是融化不開的氤氳,思忖了片刻,否認:“臣弟沒有!”
“你騙朕!”離漾漩渦似的眸子深深的盯著離辰逸變幻莫測的深眸:“朕的女人是你不能覬覦的!哪怕朕殺了念清歌,也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一字一句將離辰逸心中的痛,火焰激怒到了喉嚨口,他怎能說出如此無情的話來,情緒高漲的離辰逸聲音不由得拔高:“你憑什麼要殺了她!你不配!”
此話一出,只見離漾的面容緊繃,醞釀著暴風驟雨,眉宇間陰雲密佈。
忽地,離漾靈活的手腕迅速的抄起了自己腰封上的亮劍,銀色的刀光映照在離辰逸英俊的面容上,失神之際,鋒利的劍對準了離辰逸的喉嚨,離漾冷冷道:“那你信不信朕殺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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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蚊子做了一個投票的調查,在作品的旁邊,大家可以去看下。 “臣妾領旨。”之桃被眾宮人拖了出去,她的視線緊緊的追隨著,她不知道會拖到哪裡去,也許是亂葬崗,也許是荒山上,死了,也不能得一個尊嚴的全屍,雙腿麻木的跪在地上,居高臨下的凝著離漾,這個手裡握著生死大權的君王。
綠色是養護眼睛的。
可是,離漾今日穿的這抹綠色在唸清歌的眼底卻是那麼的刺目。
刺的疼痛,刺的麻木。
她如一顆飄渺的沙礫,飄飄蕩蕩在空中,是那麼的渺小,渺小到他一個指尖能將她彈到遙遠的天際邊。
空氣中還充斥著之桃濃重的血腥氣息,細細的聞來,令人作嘔,難道他離漾就沒有一絲絲感覺麼?
他負手而立,頎長的身子擋住了她面前所有的陽光,恍若把她帶到了一個黑暗的地獄裡。
線條分明的側顏上染著冰雙,龍眸中不帶一絲絲感情,他凝著跪在他面前的念清歌,薄唇輕啟:“婉嬪格日樂氏故殘害大阿哥,手段毒辣,貶為昭儀,即日起,禁足琉璃殿,罰俸三個月。”
呵——
殘害大阿哥。
手段毒辣。
這些詞兒,都是他親自加在她的身上的。
連痛都忘記了是什麼滋味兒,連呼吸都是錯誤的。
刺骨的冰涼生生的鑽進了膝蓋骨裡,念清歌聲音早就找不到自己原來的腔調兒,顫抖且失望:“多謝。。。。。。皇上。”
沒有聖旨,一句話將她從天堂墜入了地獄。
之桃的死沒有換來任何。
懲罰,照常。
聖旨,照常。
整個腿痠麻不已,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永和殿的御膳房,看著她踉蹌的模樣,離漾濃眉一簇,忍著胸腔的悶痛感,別過頭去,示意德公公,讓德公公扶她一把。
才上手,念清歌甩開了德公公:“我自己能走!”
離漾聞聲望著她堅強的身影。
她,在怪自己麼?
長長的髮絲披散在腰間,微風拂過,吹起她孤寂的倩影。
皇后似乎有些不甘心,這種懲罰實在是太輕了,眼睛哭的紅腫,緩緩來到皇上身邊,離漾瞟她一眼,沉聲道:“我們去看看大阿哥。”
“好。”皇后應道,二人一同走出了御膳房,皇后望著他凝重的側顏,試探性的說:“皇上,大阿哥是您的親生兒子,要不要讓慎刑司細細的審問一番?”
皇后這是想把念清歌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聞言。
離漾倏然回頭,望著皇后那謙卑的面容,濃眉一簇,聲音冷冽,從聲線裡就能聽出來離漾的心情十分不悅:“皇后是覺得朕處理的不公平?”
皇后一愣,一拂身子:“臣妾不敢。”
“不敢就閉嘴!”離漾不留情面的呵斥。
在永和殿看過大阿哥後離漾才放心的離開,大阿哥只是一時在情緒上受了刺激而已,服過藥後便會甦醒。
翊坤宮鬧得人仰馬翻。
皇后大怒,將宮內的瓷器兒全都砸了,午膳也沒用,怒火騰騰的坐在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