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口吻凝淡,如清香的胭脂粉,抬眼望著他,似笑非笑的說:“臣妾以為又是山梅悄悄的來了呢。”
離漾面色一黑,知道念清歌是故意說這話給他聽的,知道她還在為那件事情耿耿於懷,於是笑笑:“婉兒多想了,山梅那邊朕已經警告過她了,她再也不敢嚇唬你了。”
“是麼。”念清歌淡淡的應著,似乎這件事情在她心中提不起一絲波瀾,蝶翼的睫毛微眨,凝著他英俊的面容幽幽地說著:“皇上來臣妾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也不是。”離漾說道。
念清歌的嘴巴快的很,攔住了他接下來的話,精緻的小臉兒上是沉凝的冷靜,說話陰陽怪氣的:“皇上還想說什麼?是這次又聽別人說臣妾如何爭*了?還是小月了?又還是懷了一對龍鳳子嗣?”
看著她嗆人的話,離漾極力隱忍著心中將要出土的暴躁和憤怒,語氣裡透著隱忍和求和:“婉兒,這件事情就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提了。”
凝了半晌。
念清歌優雅的將勺子放下,用絲帕擦了擦嘴邊,靜靜的凝著佇立在那裡的離漾。
她坐著,他立著。
可是依然撼動不了離漾那龍傲天下的王者威風。
“那皇上請回吧。”念清歌淡若如水。
離漾怔愣在那裡,緊攥著拳頭,她總是如野馬一般倔強,怎麼也征服不了:“婉兒,不要太過分,朕方才已經說了,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朕不會再追究了。”儘管離漾主動求和,但是話裡話外還是夾雜著他的尊嚴感。
“多謝皇上不追究臣妾的錯誤。”念清歌起身朝他一拂身子,笑容暖暖的要融到到離漾的心裡,可是話卻不是那麼的好聽:“皇上雖然覺得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皇上在臣妾這裡,臣妾就會覺得這件事情還在,所以還是請皇上回吧。”
“你在攆朕?”離漾的聲音稍稍拔高。
念清歌點點頭:“皇上可以這樣理解。”
“念清歌。”離漾憤憤的叫她:“你的脾氣愈來愈暴躁了。”
“那也不是皇上chong的。”念清歌頂撞他。
“那是誰?”離漾額頭上的青筋凸起:“三弟?”
聞言,念清歌怔愣一下,遞給崔嬤嬤一個眼色,讓崔嬤嬤把這些早膳收拾下去,念清歌看著他龍顏將怒的面容,聲音細軟下來:“皇上說笑了,今兒氣氛不對,臣妾覺得皇上還是回吧。”
她頻繁的攆自己讓離漾覺得顏面全無,念清歌一襲寬鬆的長裙,三千髮絲還未梳起,鬆鬆的散在腰間,仙霧朦朦的樣子讓人心中憐愛,她視他為空氣,輕飄飄的裙襬拖過地面,留下一室的清香,離漾氣的想跑上去追她。
想了想,離漾皺皺眉頭忽然靈機一動,龍步流星般的坐到了對面的檀木椅上,拍了拍檀木桌,懶洋洋的說:“朕還沒用早膳呢。”
………
稍後還有一更。
蚊子是個勤勞的小蟲子。
小劇場:
離漾:朕餓了。
蚊子:餓死你,餓死你,餓死你(無限碎碎念迴圈中。。。。。。) “本王經常這樣遊山玩水。”離雲鶴夾雜著清風的聲音在空氣中有些不清晰,三千髮絲如仙如魅般飄在了身後,靜竹墨黑的髮絲和他的髮絲教纏在一起,二人默契的互相對視一眼,靜竹公主有些尷尬的收回視線,尋了個話題:“雲王爺經常飛著遊山玩水麼?”
殘風太大,離雲鶴將自己的聲音放大,與大自然融合到一起:“是啊,本王經常是用飛的。”
“哇。”靜竹公主由衷的發出讚歎的聲音:“真好。”
“你想不想像本王一樣也用飛的?”離雲鶴緊緊的牽著她的小手,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掉下去,側過臉望著她被風吹的紅撲撲的臉蛋兒說。
“想。”靜竹公主毫不猶豫的回答著:“特別的想。”說到這兒,她的聲音有些失落:“可是我的輕功不好,而且有些怕高。”
“你怕高?”離雲鶴有些吃驚。
靜竹微微一愣,才知道自己暴。露了自己的弱點,她撇撇嘴,硬聲硬氣的說:“那又怎樣?誰沒有點怕的東西。”
看她逞強的模樣甚是可愛,離雲鶴爽朗大笑:“無妨,只是本王覺得靜竹公主應該什麼都不怕。”
“那雲王爺可真是高估我了。”靜竹公主笑笑,望著面前一覽無遺的風景心情十分愉悅,視線不小心落在腳下的地面上,嚇的她身子一個顫抖差一點栽下去,眼疾手快的離雲鶴強壯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