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的說:“你就不怕這個舌頭晚上會來找姐姐,在姐姐的耳邊說體己話麼?”
“呵——”離妃輕笑道:“菊子的確是本宮宮中的婢女,只是,她早就在前段時間被皇上逐出了水離殿,所以她早就與本宮沒關係了,妹妹,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將菊子殺了,就不怕她半夜化作厲鬼去找你麼?”
聞言。
念清歌‘咯咯’的笑了,笑聲清脆如風鈴:“離妃姐姐多慮了,這菊子說完姐姐的秘密後可是自己自殺的,想著,應該是怕姐姐責怪吧,妹妹想著,她怎麼找也不會找上妹妹的吧。”
“你——”離妃氣的五孔冒煙,她有些不確定這菊子究竟說了什麼,還是真的是念清歌的激將法。
“婉嬪今日來找本宮就是為了給本宮看這個?”離妃的語氣有些冷。
念清歌忽視她那張臭臉,溫和一笑:“是的,離妃姐姐,姐姐的婢女沒事總是喜歡插到本宮的殿中,沒事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妹妹覺得怪不好的,所以特意把菊子給姐姐送回來,讓姐姐晚上沒事的時候好好管教管教她,雖然這菊子早就被逐出了水離殿,但是畢竟也是姐姐的人,可別讓外面的人說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狗!”
“婉嬪!”離妃的分貝有些提高:“你放肆!”
念清歌望著她火氣騰騰的模樣,一點怒火也沒有,她心如止水,緩緩起身,慢慢走到離妃面前,精緻的小臉兒故意的湊近她,幽幽地說:“那妹妹就請離妃姐姐原諒了,只是。。。。。。”
她頓了頓,像是思考些什麼,而後從自己的腰封裡拿出來了一張紙條,在她眼前晃了晃,嘴角一勾:“姐姐的手段也是讓妹妹歎為觀止,讓菊子把蒐集的情報塞進。。。。。。”
說著,念清歌的視線緩緩朝離妃的長裙處油走,到了某處,定下來:“姐姐的口味也真是特別呢。”
離妃看到那紙條,聽到她的話,整個人仰到了身後的椅子背上,癱軟不已,她。。。。。。她連這個都知道。
念清歌頗為滿意的審視著她變幻莫測如彩虹瓶似的表情。
她緩緩彎下身子,將地上的舌頭撿起,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丟到了她的裙襬上,拍了拍手:“姐姐保重。”
“啊——”離妃的尖叫聲隨即響起,將那舌頭瘋狂的抖動下去,可是那舌頭就像粘到了她的裙子上似的,無論怎麼抖都抖不下去。
念清歌被她叫喚的腦袋翁翁直響,玉步款款朝水離殿外走去。
崔嬤嬤在殿外等著她,見她出來,心終於放在了肚子裡。
念清歌一出來,面色蒼白如紙,扶住了那冰涼的宮牆乾嘔著,胃裡翻騰,只覺得翻山倒海,她拼命的咳嗽著,指尖上恍若還有那舌頭的溫度,她拼命的朝宮牆上蹭著,直到指腹磨紅她才肯罷休。
“小主,小主沒事吧。”崔嬤嬤關心的問。
念清歌氣若游絲的搖搖頭:“沒事。”
“我們回吧。”念清歌幽幽地說。
二人相伴走在這淒涼的皇宮中,那高高的城牆將太陽擋住,留下那層層的光暈。
在這和煦的春日裡,她竟有些冷,崔嬤嬤望著她慘白的唇瓣兒,小心翼翼的問:“小主,離妃沒找小主的麻煩吧。”
“她不敢。”念清歌幽幽地說。
崔嬤嬤點點頭,而後又問:“她會不會去找皇上?”
“她不敢。”念清歌面無表情地說。
穀雨後,空氣中那抹蓄勢待發的熱氣即將破殼而出。
柳樹,綠了。
桃花,開了。
細雨濛濛,如斷了線的珠子,‘滴答,滴答’的蹦在了地上,將那滿園的*滋潤的晶瑩剔透。
水離殿。
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香儂軟榻,紗幔浮動。
離妃的額間冒著一層細密的汗珠,她神色緊張,眉頭緊蹙,一直喃喃自語:“不要,不要過來,不要啊,不要——”
噩夢連連,在這*將她驚醒了好幾次。
弄得在她身邊躺著的離漾也一直睡不好,離漾側過身子,將她喚醒:“水兒,水兒。。。。。。”
離妃猛然回過神來,陡然睜開雙眼,見在自己的宮中,那顆心鬆了下來,怯怯的躲到了離漾的懷裡:“皇上。。。。。。”
“水兒,你怎麼了?”離漾聲音沙啞帶著未睡醒的難耐感。
離妃眼睛空洞洞的盯著錦被,帶著哭腔:“臣妾。。。。。。臣妾做噩夢了,是不是吵到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