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念清歌微微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皇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臣妾才從皇上那裡回來怎麼會再盼望皇上來。”
說完這話,念清歌好想咬舌頭,這句話怎麼說都是病句。
離漾瞳仁閃爍,冷哼一聲:“後宮之中,哪個嬪妃不希望朕時時刻刻的陪著她們,偶爾用一些小心思朕都可以理解,但是。。。。。。”
話,頓。
離漾聲音嚴肅道:“用這種法子來吸引朕的注意力讓朕很厭煩!”
“臣妾聽不懂皇上說些什麼!”念清歌覺得今日的離漾無理取鬧,乾脆別過頭去不理他。
半晌。
那如雷擊的話轟隆一下子砸在了念清歌的頭頂上:“喝了那麼多酸梅湯假裝有孕,念清歌,你的心計不是一般的深!”
‘嗡’的一聲,念清歌的腦子如被塞進了深淵的海水裡,嗆的她無法呼吸,幾乎到窒息。
什麼?他方才說什麼?
自己假孕爭chong?
倏然回頭,驚愕的望著他,眼底是那滿滿的不可思議和無法置信,望著離漾震怒的龍顏,念清歌的心裡絲毫沒有恐懼,害怕,盛滿在她心頭的只是那震驚和那傷心,失望。
眼睛,早已忘記了何時酸澀。
只覺得眼眶裡溼溼潤潤的,離漾的面容也變得模糊起來,念清歌的手腕從疼痛到麻木,從麻木到毫不知覺,她的唇顫抖:“你說什麼?我假孕爭chong?”
“難道不是?”離漾眼底蘊著抹質疑:“你命崔嬤嬤去內務府領梅子,而且還預設了你孕吐的事情。”
“我沒有!”念清歌朝他嘶吼著:“我不會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來,是誰,是誰告訴皇上的!”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她知道崔嬤嬤是不會亂說的,宮中人心險惡她是知道的,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崔嬤嬤去內務府領一些梅子就會被人陷害成了她假孕爭*。
“怎麼?”離漾的聲音清冷,挑眉反問:“生氣了?難道你還想殺人洩憤麼?”
貝齒死死的咬著唇瓣兒,一股子血腥的味道迅速的竄到了舌尖兒上,念清歌氣的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唇齒上下打架:“想殺人洩憤的不是我,而是——”
後半句話,念清歌強壓住的給壓在了心裡,心裡卻如堵滿了石頭一般悶痛。
而是你心愛的離妃。
她望著離漾,忽然覺得替他可悲:離漾啊離漾,若是你知道你心愛的離妃是那麼的齷齪卑鄙,那麼的心狠手辣,那麼的蛇蠍心腸,你會不會傷心死呢?
呵——
清脆的冷笑聲在空氣中長綿不休,她笑著笑著,只覺得淚流滿面。
“你笑什麼?”離漾冷冷的問著。
今日在玄朝殿有不少人紛紛找他說是琉璃殿的崔嬤嬤將內務府的梅子全都領走了,別的宮的娘娘想要幾顆,但是都遭到了拒絕,說是是婉昭儀下了命令誰也不許給,只能給她一個人留著,因為她有了皇上的子嗣所以現在在後宮之中她最大,離漾聽後震怒只好親自來了一趟琉璃殿,當看到那好幾碗酸梅湯時心中的火氣一下子起來了。
念清歌望著他的目光很陌生,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離漾,也許後宮所有的妃子都拿你當成了曠世珍寶一樣,怕你,愛你,念你,想盡各種辦法爭你的chong,討你歡心,但是你記住,我念清歌沒有那麼下jian,更不會用這種卑劣的法子來爭你的chong,因為我根本不想得到你的chong愛,請你收起你骯髒的想法,不要栽贓在我身上!”
說著,念清歌狠狠的甩開離漾的大掌,小手狠狠的推著離漾的胸膛:“你走,你走,以後你就把琉璃殿當成冷宮,永遠都不要再踏進來一步,我看看還有誰會亂說話!”
他硬邦邦的身子如一堵城牆似的,念清歌根本就推不動,手腕都酸了,離漾聽到她這般說,一鼓作氣將她兩隻手握住:“你說什麼?不想得到朕的chong愛?你這是在跟朕玩欲擒故縱麼?”
“呵——是啊。”念清歌冷笑著。
“你是指在回答朕的哪個問題!”離漾擰著眉頭冷冷問。
又一聲輕笑:“皇上自己猜。”
“你——”離漾被她氣的語塞,而後龍眸死死的攥著她:“朕前腳才說完朕放過山梅是離妃要有身孕,你後腳便演出了你大量喝酸梅湯假孕的事情,難道這是巧合麼?”
念清歌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