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歌。”離辰逸愧疚的不能自我。
沒想到,他的一句話,一個舉動卻讓念清歌如此的痛苦不堪。
“別管我,別管我。”念清歌的聲音夾雜著隱忍的哭腔:“讓我自己。。。。。。。靜一靜。。。。。。”
一刻鐘過去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就這樣。
二人僵在那裡,一動不動。
後半夜的薄涼染在了空氣中。
念清歌的身子蜷縮的愈發厲害。
離辰逸擔心的緊,顧不得自己的狼狽,躡手躡腳的下了塌,輕輕的來到了她的身邊,小聲的喚著她:“清歌。。。。。。清歌。。。。。。”
半晌。
未有任何回應。
耳畔,傳來唸清歌有規律的輕輕的呼吸聲,如貓兒一般。
她睡著了。
離辰逸心疼的喟嘆。
修長有力的手臂將她小心翼翼的打橫抱起,念清歌閉著雙眸,秀眉緊擰,兩行淚痕楚楚的掛在臉頰兩側。
抱著她,緩步來到香塌上,才想將她放下,念清歌纖細的手臂卻緊緊的攬著離辰逸的脖子。
他垂頭,側耳傾聽。
念清歌那如櫻花的唇瓣兒卻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離漾。
他的心,如萬馬奔騰的馬蹄肆命的踩踏在上面。
千瘡百孔,血流成河。
卻依然想抬頭望一望她的笑顏。
她依舊是愛著他的。
離辰逸苦澀的想。
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挽去她細碎的髮絲,憐愛著凝著她緊鎖的眉頭,指腹緩緩替她推開:“睡吧,睡吧,以後再也不會逼問你了。”
*無眠。
離辰逸再也睡不著了,套上了衣裳,踏著沉寂的夜色漫步在深夜中。
細碎的星光點點而落,清寡的大街上只有他一個人的影子。
指尖恍若還殘留著念清歌的馨香,還有她口中吐出的。。。。。。離漾。
*
天,微微明朗。
安靜異常的宮中早已掀開了一抹魚肚白的天際。
此次出宮。
離漾帶著德公公一同出行,離雲鶴伴在君側。
他們打扮成了一副商人的模樣。
離漾一襲華貴的雲綢青藍色長袍,髮髻上束著青色的溫玉,映襯的他清冷的面容柔和了些許,眼底照常是那麼淡漠和清寡,即使不著龍袍,也依然擋不住那渾然天成的絕代風華,他手中搖著紫檀香摺扇,淡淡的檀香氣息擋住了他身上的龍涎香氣息。
天下,唯獨只有皇上才配用龍涎香氣息。
所以,離漾睿智的用檀香來掩蓋自己的身份。
而離雲鶴照常不改風格,一襲白色的錦袍,腰束淡色腰封,仙魅的恍若謫仙降世。
德公公坐在前方握著韁繩趕路。
顛簸的車輪將路上的泥土一點點的碾平。
秋日瑟瑟,晨間的風些許的涼,將馬車的窗幔吹起,風兒吹拂在離漾俊美的側顏上。
將他如畫的眉眼染上了一層薄霜。
“皇兄。。。。。。”離雲鶴開口。
離漾龍眸凝起望向他。
離雲鶴微微一愣,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於是改口:“離公子。。。。。。”
“恩。”離漾聲音淡薄。
“我們此次的方向是?”離雲鶴問道。
離漾微閉了眸子,似是在思忖,似是在考慮。
薄涼的唇瓣兒緊緊的抿起,半晌,他淡淡道:“揚州亦或是蘇州。”
“喔。”離雲鶴應著。
二人不再言語。
晨曦的光芒將四面八方染上了一層淡黃色的光暈。
當念清歌甦醒時,離辰逸還未回來,她的小手摸向了一旁,只覺得涼意一片,她驚醒,倏然坐起身。
環繞了四周。
竟只有她一人而已。
腦子迷迷糊糊的成了漿糊。
將那些碎片的記憶一點點重新拾起來。
小手揉著自己的側額。
恰時。
木門‘吱嘎’一聲被人推開。
離辰一臉倦容的踏進來,見念清歌早已醒來,他緩慢的步子倏而加快徑直行至到念清歌塌前,坐在她的塌尾,而後想了想,覺得十分不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