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們嚇到了。”
離漾龍眸染著淬冷的光芒掃在了水若離的臉上,一分一毫的感情都未施捨給她。
牽著她的小手朝高高在上的龍椅上走去。
二人落座。
那種俯視眾生的感覺連皇后都未曾體會過。
德公公著著藏藍色的衣裳,顫巍巍的來到龍椅下,揮了下拂塵,尖細的聲音響起:“拜。。。。。。”
話落。
浩浩蕩蕩的聲音澎湃在整個皇宮內。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婉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世的榮華,浸染了心底。
殿外。
這軒昂的聲音如一根根刺骨的針紮在了離辰逸的心底,佇立在殿外的殿頂上,離辰逸深潭的雙眸凝著那妖嬈的紅影。
心,錐痛。
清歌,你穿著紅裙的模樣,真美。
*
玄鳴殿。
紅色的‘囍’字貼在了每一個閣窗上,將窗花染的愈發的喜慶。
雕花香爐內燃著嫋嫋的煙霧,散發著幽幽的香氣,沁人心脾的味道讓人心醉。
檀木門闔上。
柔軟的毛氈讓念清歌踩在腳下,軟綿綿的感覺讓她褪去了腳下的酸脹,將木蹄鞋褪下,她輕快的走在了上面。
離漾拉起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婉兒,你是朕的婉妃了。”
她嫣然一笑,卷長的睫毛微抖:“恍若夢幻一般,一覺醒來竟然又身在皇宮,竟然和你一同坐上龍椅,這樣。。。。。。”她思忖了一番,咬著唇問:“這樣會不會太張揚?”
她浸染了清澈的水眸染著絲絲魅惑,離漾捏了捏她的小瑤鼻:“不會,朕覺得一點也不張揚,你知不知道,朕為了你已經廢除了敬事房,而且燒了那些綠頭牌。”
“喔?”念清歌似信非信的望著離漾,歪著頭凝著他眼底的神情:“真的?”
“那是自然。”離漾驕傲的說著:“若是不信,明兒朕帶你去參觀參觀現在的敬事房,他們每日都在裡面拍蚊子呢。”
一句話逗的念清歌‘咯咯’直笑,她打趣:“我才不信呢,也許,過幾ri你忍不住了又會半夜偷偷的摸到了哪個妃子的殿門裡去。”
離漾擎起手指彈了念清歌一個腦門:“胡說,竟然如此不信任朕,從今日起,朕只要你一個,朕只chong你一個。”
“那臣妾的罪過可真是大了。”念清歌嘟著嘴,小手摸了摸腦袋上沉重的髮飾:“後宮的妃子們還不把臣妾給生吞活剝了,落下一個獨chong六宮的罪名,臣妾可真是得不償失呢。”
離漾有意逗弄她:“原來朕的婉兒如此的識大體,那,朕這就去讓敬事房重新將綠頭牌坐起來。”
話落,
念清歌一個跺腳轉過身去,嗔怪道:“好啊,你去,大不了我在離宮一次,這次任你怎樣也尋不到我。”
那酸溜溜的味道淹沒了離漾的心,他忽而轉身,從後環住念清歌:“婉兒,朕怎能捨得你在離宮一次,你若是再離開朕,朕寧願放棄江山,也要追隨著你。”
“皇上何時成了昏君了?”念清歌的小臉兒側過來,恰巧貼在了離漾的唇瓣兒上。
他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蝸處:“若失去了你,塗留一個空蕩蕩的江山又有何意?”
“離漾。。。。。。”念清歌忽而喚他。
“恩?”
“離漾。。。。。。”念清歌微嘆:“忽然很想這樣喚你。”
離漾繞到她面前,凝著她傾城的美貌,牽著她的小手來到妝奩前,讓她坐下:“是不是很重?朕來為你拆下。”
“好。”念清歌乖巧的應著。
妝奩前。
火紅的喜燭燃著紅彤彤的光芒,跳躍的小火苗散發著溫暖。
閣窗外。
漫漫的飄雪白了一地。
銅鏡前。
膚白勝雪的她染著瀲灩妖嬈的紅唇,那雙桃花的水眸展盡萬千光耀,離漾寬厚的大掌褪掉了她沉重的髮飾。
墨黑的髮絲如瀑布一般垂落散落在香肩。
精緻的鎖骨上是一塊刺目的黑洞,那是那夜被毒劍刺傷的痕跡,離漾的指腹輕輕的觸控著那塊兒疤痕,聲音蘊著滿滿的後怕:“好在傷在了這裡,好在中毒不深。”
那夜真是虛驚一場。
帶有熱毒的劍就那樣刺穿了她的鎖骨。
水若離,真真是一個蛇蠍心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