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她順勢別過頭去,離漾忽地前傾著身子,雙手托住她的下頜,認真的說:“朕一點也不小氣,但你現在告訴朕是不是不開心了?”
“臣妾為何要不開心?”念清歌裝傻的問。
離漾颳了刮她的鼻尖兒:“別瞞了,前朝那些話你不用往心裡去。”
“其實臣妾也理解他們。”念清歌淡淡道:“他們也是為了皇上著想。”
江山社稷,玄璟大國。
曾經的史冊上記載著一件又一件郡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史記,前朝動盪,適當的給離漾提醒也是對的。
離漾擺弄著檀木桌上的緞盒,盒子裡是念清歌平時閒來無事縫製的瓔珞,這些瓔珞是葉婕妤教給她的,她覺得很有特色便自己做了一些,離漾的指腹摩挲著上面的花樣兒和紋路,淡淡道:“念將軍已經將那些被要挾的大臣的家人們放了出來,現在安置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而前朝的事情朕會替你解決的,朕保證他們啞口無言,對你又會頗為滿意。”
念清歌沒想到離漾辦事如此之快,現在水若離定是想不到自己私下要挾的把柄早已煙消雲散。
“皇上做了什麼?”念清歌不禁疑惑,那些大臣們的腦袋一直是頑固的,認準了什麼一般很難改變,她的腦袋瓜兒一直亂想著,她凝著離漾狡黠的眸子,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急吼吼的捉住他的大掌:“皇上不會是要效仿水若離的法子吧,那可不行,皇上,你可不能拿江山社稷開玩笑,你也不能拿人的性命開玩笑。”
念清歌焦灼的模樣甚是可愛,離漾的指腹一點點暈開她皺起的眉頭:“婉兒,朕怎會這樣胡作非為呢。”
“當真?”念清歌半信半疑的問著。
“當真。”離漾信誓旦旦的保證著,豎起手指在側額上作發誓狀。
她嘟著嘴還是有些不相信,思忖了半晌,忽而勾起了小手指:“跟臣妾打鉤鉤,臣妾便信了你。”
離漾失笑:“都多大了還玩這麼幼稚的把戲。”
“瞧,皇上定是心虛了。”念清歌看他如此不配合自己,轉過身子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離漾只好妥協,伸出自己的手指主動勾起了她的小拇指:“朕答應便是了。”
話落。
念清歌忽地多雲轉晴裂開嘴笑了:“這還差不多。”
二人的手指勾在一起,念清歌純真一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若騙人誰是小狗。”
事情一件一件的解決,離漾在抓那些和水若離勾結在一起的證據,只要浮出水面,他立刻一網打盡。
這*。
離漾宿在了琉璃殿。
然,自從離漾回宮以來整日都宿在唸清歌的殿中。
紗幔飄飄。
香汗淋漓的兩個人纏繞在綿軟的香榻上,感受著彼此的火熱,念清歌萬種風情的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給他。
離漾的似火的情愫全部釋放在她的溫存裡,他趴在她的耳畔低語:“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紗帳香飄淺。吟,禁不住魂飛破碎。
脈脈絲絲春。濃,滿滿的一室旖。旎。
*
時辰如沙漏一般,轉眼間已然過去兩個月了。
冬,愈發的寒涼了。
厚厚的雪怎麼掃也掃不淨,梅花冒著嚴寒開的愈發的鮮豔奪目,成了宮中的一點*。
念清歌面容素淨,披著白色的裘狐大氅呼著寒冷的白氣彎著腰,小手撫在常青樹的樹根上奮力的喘著粗氣,崔嬤嬤在她後背輕輕的拍著:“娘娘近日是怎麼了?怎麼吃點東西全吐出去了?”
她咳嗽了兩聲,眼圈通紅,臉色有些憔悴的擺擺手:“本宮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胃裡難受的緊,吃什麼都不爽利,不吃還很餓,吃了還想吐。”
…
第一更,稍後還有一更。啵啵。不要走開,群裡或評論區通知。 那條幽徑,偏僻,孤冷的林蔭小路上不同於夏日了。
往日。
周邊長滿了灌木叢,雜亂的花草,甚至於還有一些癩蛤蟆,小蟲子悉悉索索,呱呱的亂叫喚。
現在。
寒冷的風吹拂在空氣中,吹的肌膚生疼生疼的,那些灌木叢早已枯萎,一些枯枝爛葉堆在那裡沒人打掃,牆角上,小路上鋪著一層積雪,那些積雪凍了化,化了凍變的十分僵硬。
這條路既熟悉又陌生。
曾經,她一次次的踏入這條小路,踏入這個冷宮。
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