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妃多言,直接下了逐客令:“本宮就不送妹妹了。”
見狀。
離妃也不好意思在賴著了,起身,朝皇后一拂身子:“臣妾告退。”
說著,玉步款款朝殿外走去。
“誒,離妃妹妹。”皇后忽然喚住她。
“皇后娘娘還有什麼吩咐麼?”離妃悠然的轉身望著居高自傲的皇后。
皇后的鳳尾妝拉到眼角,眼底劃過一絲精光,她溫和的笑笑:“三年一度的選秀又要到了,本來呢,本宮是要和百里貴妃商量的,可是現在百里貴妃死了,本宮只好有空找離妃妹妹商量了。”
“什麼?”離妃驚愕:“皇上要選秀?”
皇后佯裝驚訝的模樣:“哦?難道妹妹不知道麼?”
離妃呆呆的佇立在原地,皇后含笑提點:“無妨,現在知道也不晚,妹妹別忘了尋個時辰來本宮這兒,看看哪家的大家閨秀配的上皇上。”
事實上,離妃早已忍受不住那些話飛快的跑出了翊坤宮。
選秀,選秀。
嫌後宮的女人不多麼?
離妃的脾氣愈發的暴躁,不可抑制的暴躁,回到水離殿後砸光了所有的瓷器。
*
離漾對念清歌的緊張程度讓人咂舌,將整個太醫院的人紛紛招來為念清歌號脈,傷口的血好不容易止住了,離漾在確定太醫說沒問題後才肯放他們回去。
“皇上太誇張了,臣妾沒什麼大礙,只是一點點的小傷而已。”念清歌才想從龍榻上起來,一雙大掌便將她牢牢的摁在那裡。
面容上盡是擔憂:“小傷?流了那麼多血,瞧瞧你的臉都白了。”
“皇上擔心臣妾。”念清歌望著他焦灼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傻瓜,還笑呢。”離漾揉揉她的髮絲。
念清歌朝離漾伸開手臂讓離漾抱她,離漾一勾唇坐在龍塌的邊上攬著她:“婉兒,你對百里芷的父親說了些什麼?”
“臣妾現在不能告訴皇上。”念清歌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為何?”離漾問:“他老殲巨猾,朕害怕你落入他的圈套!”
“不會的!”念清歌篤定的說,眼底是堅定的神情:“相信臣妾。”
離漾沒有再追問下去,但是打從這件事情起離漾便對百里家族產生了芥蒂,處處提防,若是一旦發現他們有亂政的傾向,那將絕不姑息!
是的。
絕不姑息!
念清歌昏昏沉沉的在離漾的懷裡睡著了,睡的不踏實,不知道何時起離漾替她蓋好了錦被便離開了。
懷裡的溫暖好似被人一下子抽走了。
念清歌做了一個夢。
在一個很黑很黑的地方,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好像是地牢,好像是地獄,總是很陰森,很恐怖,她蜷縮在一個草墊子上,一個高大的人影朝她慢慢走來,一點點逼近她,瘋狂的質問她:“婉昭儀,我們約定的日子到了,到了,到了,到了!”
…
還有一更。 “皇上。。。。。。”念清歌知道他是在故意轉移的話題,現在早已過了用早膳的時辰了,心疼他的擔當和對她的保護,抿了抿唇瓣兒:“方才的話臣妾都聽到了。”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離漾不想讓她參合其中。
“若是皇上為難,可以將臣妾交出去。”念清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離漾有些溫怒:“婉兒,若是再這樣說話朕就要生氣了。”
“皇兄的婉昭儀果真是勇氣可嘉。”離雲鶴忽地插了一句話,凝著與第一次見面完全截然不同的念清歌,每一次,似乎都能給離雲鶴帶來不一樣的視覺衝擊。
眉將柳而爭綠,面共桃而競紅,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一顧傾人城。
不得不承認,念清歌的美讓人窒息。
“雲王爺過謙了。”念清歌看他毫不吝嗇的誇獎自己有些窘迫,朝他一拂身子:“為皇上分憂解難也是分內之事。”
離雲鶴的眼底劃過一抹讚許:“不過婉昭儀不必緊張,皇兄自然會處理好這件區區小事的。”
“區區小事?”念清歌聽到這四個字不由得心中驚愕一番,望向離雲鶴時眼底是那不解和苦笑:“雲王爺難道認為在後宮之中死一個人是區區小事嗎?”
離雲鶴微微一愣,也是想不到念清歌會在這個問題上和他辯駁一番,他淡然一笑,舉手投足間仙氣十足:“本王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