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空氣中,那股子讓人心醉的龍涎香氣息如一記罌粟淬不及防的襲擊在了她的心頭。
是他,他來了。
她緩緩將小手從眉眼間落下,怔怔的的望著站在她面前的一群人。
皇后,離妃,還有。。。。。。離漾。
呵——
都來了。
怎麼?
難道都是商量好的麼?
就在她不知怎樣扯開這個畫面時,離妃梨花帶雨佯裝柔弱的抓住了離漾的大掌,驚恐的捂著嘴巴,聲音顫抖的帶著哭腔:“皇。。。。。。皇上,婉。。。。。。婉昭儀竟然殺了百里貴妃。”
一句話如驚濤駭浪在整個百里殿掀開,念清歌下意識的看去離漾,離漾那英俊的面容上毫無波瀾,一眼也沒有看到,只是擰著眉頭定定的望著地上早已氣絕身亡的百里芷。
手心上只覺得溫熱又疼痛,低頭望去,百里芷手中的舞劍竟然被她握在手中,她驚嚇的急忙甩開,瞪著美眸看向離漾,睫毛微抖。
國母典範的皇后難過的用手帕在眼瞼下拭了拭淚,傷心地說:“好好的人,怎麼就這麼去了?”
說罷,皇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對念清歌說:“婉昭儀,你。。。。。。你糊塗啊。”
瞧,所有人就這樣將矛頭指向了念清歌。
不是她。
這是她腦子裡最直接的反應。
“不是我!”念清歌朝她們吼著,眼底裡蘊著焦灼和真誠:“不是我殺的她,方才我來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在這兒舞劍,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就死了。”
念清歌急急的解釋著,可是離妃和皇后似乎一點也不相信念清歌的話,面容上全是質疑的表情。
“皇上,不是我!”念清歌的視線落在離漾身上,希望,所有的希望全部落在她身上了。
上次,大阿哥的事兒他冤枉了她。
這次,百里芷的事兒他又會怎樣?
離漾目光灼灼的凝著念清歌,那一襲青灰色的紗袍在燭光的照耀下將他健碩的身子襯托的愈發修長,髮髻上的龍冠早已摘掉,將他鋒利的帝王風範稍稍收斂了一些,但他此時面容陰沉,邁著龍步朝念清歌走去,距離她一步之遙的時候,他佇立在那裡,聲音沉穩:“她是怎麼死的?”
念清歌徹底懵了,她也不知道百里芷是怎麼死的,她呆若木雞的搖搖頭:“我。。。。。。。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未等離漾說話兒,離妃那帶著哭腔的聲音再次傳來:“皇上,一定是婉昭儀用劍刺傷的百里貴妃。”
“朕沒問你。”離漾淡淡道。
離妃一愣,立刻噤了聲。
她癱軟在坐在那裡,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壓根兒起不來,她幾乎要被這股子血腥的味道弄吐了,離漾緩緩的蹲下,將百里芷從念清歌的懷裡推開,百里芷順勢倒在地上,他仔細的觀察著百里芷,身上沒有被劍刺傷的痕跡。
“不是死於劍下。”離漾沉厚的聲音緩緩吐出。
離妃和皇后相互對視了一眼:“不是?那是怎麼死的?”
“宣太醫。”離漾的視線落在德公公身上,德公公奉命而去。
眾人屏住了呼吸惋惜的看著地上的百里芷,離妃和皇后則是一唱一和的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念清歌。
念清歌的雙腿蜷縮在那裡,雙臂叩在腿肘上盯著小手上的血跡,一直喃喃自語:不是我,不是我。
眼前,一雙大掌伸在她的眼前,燭光下,那雙大掌修長,骨節分明,真的很好看,念清歌掀起眼皮望著那雙大掌,疑惑的眨了眨睫毛,陰晴不定的離漾讓念清歌不敢琢磨他的心思。
蹲下後的離漾視線與念清歌平齊,他看到了念清歌眼底那驚恐和委屈的情愫,心底劃過一抹無聲的暗湧,大掌湊近她,指尖撩過她長長的髮絲,他聲音沉沉:“來,起來。”
念清歌有些猶豫的伸出小手,半截白希的手腕瑟縮在衣袍裡,離漾霸道的拉住她的小手直接將她拽起,雙腿痠麻的念清歌在起身時一個站不穩倒在了離漾的懷裡,讓離妃和皇后的驚訝的是離漾並沒有將念清歌推開,反而就這樣讓她穩穩的靠在自己的懷裡。
離妃的雙手顫抖的藏在蝴蝶袖下,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皇后,皇后也朝她投射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眼光,這小小的舉動被念清歌看在眼底。
她忽然間明白了。
聯想起今兒在御花園的事情,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