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妃!她既然敢如此待我,我定要讓和她撕破臉!”
仇恨的焰火燃燒著百里芷的每一條神經,每一個細胞,每一寸血液裡。
幾日以來,百里芷如圈養在籠子裡的鳥兒似的,她的紅斑狼瘡慢慢的痊癒了,只是身上落下了許多的疤痕需要慢慢的療養。
皇宮中每天都燻著艾葉之類的草藥防止疾病的傳播,空氣中也充斥著淡淡的草藥味兒,不過好在除了百里殿以外沒有其他宮殿的人染上這個疾病。
而百里殿的一些宮人們也因為身子骨弱被百里芷傳染上以後就不治而亡了。
現在的百里殿人煙稀少,也是一個禁宮,所有人的都不敢朝百里殿的方向走,寧可繞路多走一些也不想冒那個險,大家都覺得十分晦氣。
半月有餘過去了,百里殿被太醫們從內到外的燻了一邊艾葉,將染病的宮人也全都處理了,百里芷的身子也漸漸的好了許多,就是因為疤痕和孩子的事情精神有些不佳。
百里芷每日都嚷嚷著要見離漾和離妃,像瘋子似的都開始魔怔了。
德公公的耳朵都被磨的起繭子了,這一日,他在旁邊為離漾侍墨:“皇上,百里貴妃那邊已經催過好多次了。”
“恩。”離漾淡淡的應著,墨黑的髮髻上挽著一隻白玉簪子將他的髮絲襯托的光滑如絲綢,骨節分明的手指執在奏摺上,淡淡地問:“百里芷還在鬧?還在胡言亂語?”
德公公微微一愣,道:“回皇上,百里娘娘說紅斑狼瘡的事情是有人陷害她的,她要親口向皇上說明。”
“陷害?”離漾挑眉問道。
“是。”
離漾輕嘆了口氣:“百里一向要強。”他將墨筆置在硯臺上,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叩在奏臺上,劍眉輕擰,深曜的龍眸凝著那嫋嫋的煙霧,而後倏然起身,頎長的身子遮住了閣窗的陽光,將他龍袍上的金絲線照耀的熠熠生輝,他淡淡的說:“擺駕百里殿。”
“是。”德公公應著,而後抬頭問:“那。。。。。。需要叫上離妃娘娘嗎?”
離漾腳步頓在原地,思忖了一番,道:“先別叫了。”
“皇上擺駕百里殿。”德公公尖細的聲音響起。
百里殿孤寂了許久,因為離漾的到來而炸開了鍋,百里芷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抖,急忙往臉上塗著厚厚的胭脂水粉不想讓離漾看到她的疤痕,她跪在門口:“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離漾面容淡淡的掃著消瘦的百里芷:“愛妃請起。”
百里芷在春柳的攙扶下起身,離漾不著痕跡的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掃了一眼:“身子好些了?”
“多謝皇上的關心,臣妾好多了。”百里芷一拂身子,而後面容蘊著抹傷心難過之色,嗓子夾雜著哭腔,雙手情不自禁的摸著小腹:“只是。。。。。。只是臣妾的孩子被他們害死了,皇上,那是我們的孩子啊。”
她的性子依然沒改變,離漾的聲音沉凝:“你的孩子被誰害死了?”
“被。。。。。。”百里芷一時間竟然答不上來,手指顫抖的指著殿外的宮人們和太醫們,一下子懵了:“被。。。。。。被他們,是他們逼臣妾喝下了滑。胎藥。”
那些宮人們和太醫們紛紛跪在地上不敢吱聲。
多日不來。
百里殿的花兒全部凋零了,蔫蔫的耷拉在枝葉上,一點生氣也沒有,百里芷消瘦如骨的身子佇立在那裡像一個骷髏架子,早已沒有了往日的豐腴之美,瞳孔也像個煤炭似的,嘴裡喃喃自語的卻是像一個精神不正常的。
離漾就那樣一瞬不瞬的盯著百里芷看,百里芷的內心現在十分的自卑,覺得離漾一定很嫌棄自己現在的臉,於是急忙捂住自己,吼叫著:“啊,臣妾的臉是不是又變醜了?皇上不要著急,臣妾現在回去塗胭脂,皇上等著臣妾,等著臣妾,臣妾不能在讓他們害臣妾了,皇上要給臣妾做主啊,他們毀了臣妾的臉還害了臣妾的孩子!”
說著,百里芷如狂風似的就要朝內殿奔去。
身後,離漾那淡若如水的沉凝聲音緩緩響起:“是朕!” 星星點點的光暈淡淡的灑在了窗紗上,閣窗外的海棠樹愈發高壯了,凝成了一束金黃色的細碎光點投射進來,將整個琉璃殿照耀的明亮輝煌。
念清歌白色的鮫紗隱隱約約的將她那白希如雪的肌膚映透出來,將她柔軟的耳垂透的格外剔透。
“雞蛋羹要涼了。”離漾的深眸定定的凝著她微垂的睫毛,念清歌每每緊張,尷尬,羞澀,無法面對一件事或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