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臟忽然傳來一陣抽痛,他沒忍住咳嗽了兩聲。
“顧先生,你還好吧?”
陳超聽見動靜,開門跑了進來。
“沒事。”顧芸開揚了揚手,示意他快點出去。
陳超欲言又止,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可是剛走幾步,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悶響。
陳超趕緊回頭,卻看見顧芸開跪在地上,腦袋,臉上到處都是一層虛汗。
“顧先生!”陳超喊了他一聲,跑過去將顧芸開扶了起來。
“您等下,我把趙醫生叫來!”
顧芸開卻掐緊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叫。
“可是您……”
顧芸開喘了口氣道:“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當年回京後,他就得了這個病,一直跟了他幾十年。
每回發作時間不定,趙醫生查不出病因,太醫院也查不出病因。
“那我扶您去休息。”陳超把顧芸開扶到沙發上坐下。
顧芸開靠在沙發上深吸了好幾口氣,可是身體不見好轉,反而更加嚴重。
疼痛從心臟傳到四肢,令他動彈不得。
顧芸開卻忽然強撐著抬起頭,望向對面那間黑漆漆的房間。
……
“看見對面了嗎?”顧潮川抓著薛瀾杉的腦袋,轉向窗戶,指著對面那間亮著燈光的房間說:“顧芸開他就在那裡!”
薛瀾杉死死瞪著對面,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想不想他來救你?”顧潮川蹲下來,慢慢地摸著她的頭髮。
薛瀾杉張了張嘴,發出來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對面那個模糊的人影曾經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如今卻成了她唯一的救星。
薛瀾杉努力地喊著顧芸開的名字。
可每一次嘗試都是徒勞。
對面的顧芸開並未聽見她的聲音,那個人影一動不動。
即使如此,薛瀾杉還是不想放棄。
這可能是她唯一能獲救的機會。
卻沒想到顧潮川忽然被激怒,他將薛瀾杉拽了回來,扔到沙發上。
顧潮川一步跨到沙發上,邊撫摸著薛瀾杉的臉,邊道:“顧芸開有什麼好呢?你看他明明就在你附近,卻不來救你,與他相比,難道我不是更好嗎?”
薛瀾心裡恐懼到了極點,認清了今晚註定不能得救的事實。
“哎呀,怎麼就哭了呢?”顧潮川抹掉薛瀾杉眼角掉下來的眼淚,搖著頭說:“我會對你溫柔點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不自覺發抖的身體上,嘖聲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