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快要被嚇哭!
“公子,快逃啊——!”滾滾煙塵之中,傳達出魔禮醜那淒厲無比的尖叫聲。
“對,我怎麼忘了逃?我要逃,要返回紫冥神宗,找老祖宗替我報仇!我要將這小子千刀萬剮,挫骨揚灰!”這一刻,朱冬亭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渾身猛地一個激靈,腦海中雜念盡消,猛地爬起身子,扭頭就逃。
噗!
身後,猛地傳來一道悶響,旋即魔禮醜那淒厲的尖叫戛然而止。
對於此,朱冬亭根本就沒在乎,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只要能逃進浮羅神城,那他就安全了。
因為那裡還駐紮著一眾紫冥神宗弟子,還有一位來自太上教的洞宇祖神境高手!
可旋即,朱冬亭就猛地止步,神色駭然,近乎絕望地發出一聲哀嚎,渾身一軟,差點就癱坐在地。
因為在他面前,出現了一道身影,那一道身影右手持劍,左手則拎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那人頭,正是魔禮醜的!
而那一道身影,自然就是陳汐。
看見這一幕,朱冬亭的心智都差點崩潰,渾身氣機紊亂,被嚇得臉色都扭曲起來。
洞光靈神境的魔禮醜,居然被如此輕易滅殺了!而出手之人才僅僅只有洞微真神境修為……
這讓他如何能接受得了?
其實朱冬亭不知道,早在末法之域時,陳汐便擁有了滅殺大羿氏九伯的威能,那可是一尊洞光靈神境中的一流存在,比魔禮醜強大了不知多少。
若在這等情況下,陳汐還奈何不得這魔禮醜,那才叫怪事。
“求求……求求你別殺我……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我祖父是紫冥神宗大長老朱罡山,你殺了我也會很麻煩的,求求你了……”噗通一聲,朱冬亭竟跪倒在地,嘶聲哀求起來。
這些年修行,陳汐也不是沒見過怕死的,可能夠像朱冬亭這麼怕死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這並不能更改陳汐的意志。甚至他都沒有半點廢話。
手起。
刀落。
一顆人頭拋空而起,血水飛灑。
然後,陳汐神色平靜地開始清理戰場,自始至終,根本沒有流露出哪怕一絲的憐憫,甚至連情緒都沒有任何波動。
從他們追殺自己的那一刻起,陳汐便已生出了必殺之心。
他們彼此之間並無深仇大恨,可偏偏地對方一而再再而三找上門來,欲要置他於死地,這已觸逆了陳汐的底線。
他不是一個濫殺之輩,可若敵人欺負上門,他自不介意送對方早早上路。
……
“這倆傢伙隨身攜帶的財富倒是不菲,加起來足足有一萬六千顆神晶,五件後天靈寶……”
清理完戰場,陳汐唇邊不禁泛起一絲滿意,旋即就把目光落在了手中的一塊令牌上。
這令牌約莫手掌大小,剔透空明,其內烙印著極其複雜的空間符文陣圖,名叫星軌寶令,乃是一種穿梭星際傳送陣的寶物。
像這碧雪墨域中,攏共有三千宙宇,而這碧巖宙宇之中,又密佈著十萬以上的星球,若是沒有固定的星際傳送陣,在宇宙中隨意挪移,極有可能就此迷失了方向。
而手持星軌寶令則不同了,只要所在星球上擁有星際傳送陣,便可以隨意穿梭其中。
至於沒有星軌寶令的修行者,當然也可以乘坐傳送陣,不過卻需要每一次挪移時繳納一筆不菲的費用,很不划算。
值得一提的是,星軌寶令的煉製,皆都把控在每一個宙宇的第一大勢力手中,並且他們所煉製的星軌寶令,也只能在自己所在的宙宇中進行星際挪移。
傳聞上古神域中還有一種能夠在域和域之間穿梭的寶令,名為域紋寶令,不過卻極其至少,尋常存在根本都不可能見到。
“有了這星軌寶令,在前往紫冥神宗時,就不必再大費周章了……”陳汐小心將星軌寶令收起,這可是個好東西,起碼在這碧巖宙宇中,可以憑藉此物隨意穿梭各個星球上的傳送陣。
然而就在此時,陳汐忽然心生警惕,渾身都是一僵,旋即目光如電般,倏然望向遠處。
“既然來了,還不現身?”
淡漠平靜的聲音中,陳汐悄然握緊了手中劍籙,整個人猶如拉滿得弓,一觸即發。
“沒想到,你竟又換了一個皮囊,且還讓我難辨真偽,看來你手中定然有一副來自畫皮木族的無相皮了?”
一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