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顧南囂張跋扈,人又好色,剛才見到他望向咱們這邊,我還真擔心被他纏上了。”
蘇輕煙那一桌,一名少女鬆了口氣,笑嘻嘻說道。
“怕什麼,你沒見他離開了麼?”
文師姐眼波流轉,瞥了一眼燕十三,笑盈盈道:“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有燕師兄在,也只有燕師兄這等人物,才能壓上白顧南一頭。”
聲音中的恭維之情,溢於言表。
燕十三輕輕一笑,雲淡風輕揮手道:“小事而已,更何況有我燕十三在,也決不會讓其他人欺負到諸位師妹。”
文師姐吃吃笑道:“我看燕師兄是不會讓別人欺負到蘇師妹吧?”
燕十三笑了笑,並不否認,只是目光看向了一側的蘇輕煙,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
蘇輕煙默不作聲,容如止水,像沒有察覺到這一切般。
……
“陳兄,你果然在這裡。”另一邊,白顧南已笑吟吟來到了陳汐一桌前。
“找我何事?”陳汐皺眉,已懶得起身相迎了。
“唉,陳兄,其實我一個人來這離火城,也很寂寞的,好不容易遇上了你一個熟人,自然要暢快地痛飲一番。”白顧南說著,一屁股就坐在了陳汐身邊,好不見外。
“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吧?否則哪能活到現在?”陳汐揉了揉眉毛,有點頭疼,這貨簡直像個狗皮膏藥,走到哪裡都能被他找到。
“呃,的確帶了一些屬下。”白顧南尷尬一笑,下一刻他就皺眉道:“陳兄,怎麼沒點‘各顯神通’那一道菜,這可是醉仙樓的一絕,不嚐嚐就太可惜了。”
“侍者說沒了,這一道菜限量的,我們享受不了特殊待遇。”一旁,小岑搶先開口說道,她人小鬼大,直到現在還記得剛才的一切。
並且,她在聚寶樓時,也見識過白顧南的跋扈和囂張,所以靈機一動,就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果然,白顧南聞言勃然大怒,手中羽扇指著一旁侍者的鼻子:“去,準備十份‘各顯神通’,敢說一個不字,本公子砸了你家酒樓!”
那女侍者頓時慌了,連忙一溜煙離開。
這一幕,看得四周那些食客都暗自咂舌不已,這紫荊白家的公子哥果然是個混世魔王啊,還揚言砸掉醉仙樓,這該有多囂張才敢說這樣的話?
“這些混蛋,簡直是狗眼看人低,還他媽特殊待遇,真是欠抽!”白顧南冷哼了一聲,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不過對上陳汐時,他臉上又湧出了一抹燦爛笑容,笑嘻嘻道:“陳兄,不是我說你,就這破酒樓,都配不上你的身份,換做我是你,敢受到這種待遇,早拆了他酒樓了!”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可是偏偏有人說,陳汐大叔的本事太小,根本不配在這裡消費,還說他自欺欺人。”小岑眼珠滴溜溜一轉,閃過一絲狡黠之色,又開口道。
“什麼!”
白顧南愕然,目光直勾勾望著陳汐,“陳兄,這種恥辱你都能忍?”
陳汐瞪了小岑一眼,小岑嘻嘻一笑,乖乖閉上了嘴巴,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這算恥辱嗎?”陳汐淡淡反問道。
“當然算!”
白顧南一臉正色,說道:“陳兄你胸中有溝壑,自不會在意這些小事,但是既然我知道這件事了,一定幫你討回個公道來!我倒要看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欺負到咱們兄弟頭上了!”
陳汐愕然,什麼時候……自己成了白顧南的兄弟?
說著,白顧南已站起身子,目光暴戾,冷冷掃視四周,似乎要把罪魁禍首揪出來一樣。
他們之間的對話,並未用傳音,早就清晰傳入了其他人耳中,一個個都在心中暗歎,這白顧南還真是鬼見愁,沒事……他都能找出事兒來。
當然,他們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絕不敢說出口的,畢竟,以他們的身份,也根本得罪不起白顧南這樣的紫荊白家子弟。
不過事情總有例外,那文師姐早已注意到這一切,剛才也正是她出言嘲諷陳汐和小岑的,白顧南那些話,簡直就是罵給她聽的,這讓她如何不著惱?
就是她的同伴,也都面面相覷,皺眉不已,感到極為不悅。
在他們看來,陳汐一行人進城時,都還穿著簡陋的獸皮,哪像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雖然現在一個個都換了一套嶄新的衣飾,可在她們眼中,陳汐他們的骨子裡還是那樣,沐猴而冠而已。
這就是先入為主的觀念造成的印象了,同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