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兩人看向秋巖的目光也變得憐憫起來。
另一側的一桌酒席上,只坐著兩男一女。
這兩名男子一個容顏俊美如女子,但一舉一動卻帶著一股鋒刃般的冷厲之氣,另一個頭戴峨冠,身披繡袍,相貌清奇,氣度溫文爾雅,卓爾不凡。
這兩人的樣貌和打扮都極為出眾,氣質也超出尋常人一大截,但在那名女子面前,兩人卻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這女子一襲淡青色簡約長裙,明眸皓齒,身段窈窕,烏黑水滑的青絲盤成高髻,愈發襯得臉蛋妍麗秀美。
如果陳汐在這裡,一定可以認出,這三人赫然是裂霄劍派的安千羽、明霞宗的王道虛,以及東海水煙閣的甄流晴。
“呵,那傢伙的運氣不錯嘛……”安千羽顯然聽到了秋巖一桌人的談話,不由啞然失笑,但旋即,他就愣住了,“陳汐?我沒聽錯吧,他說的是陳汐?”
王道虛點頭道:“你沒有聽錯,的確是陳汐,那個被皇甫崇明等人追殺十萬裡的黃庭境小傢伙,我倒是沒想到,他不但沒死,如今反而已進階金丹初期了。”
“那傢伙該倒黴了,陳汐此子雖然修為略低,但卻是頗具手段,在黃庭境時,連皇甫崇明等人都奈何不得他,更何況是現在?”安千羽飲了一杯酒,若有所思道,“我現在倒是很好奇,這傢伙能在金池大會上走到哪一步。”
“難道你就不想和他過過招?”王道虛笑道。
“想,早在乾元寶庫時,我就想和他戰一場,可惜啊,直至如今也未曾實現。”安千羽嘆息道。
“哈哈,聽你這麼一說,我倒也很有興趣與之一戰,看一看這傢伙何德何能能勾起你的戰鬥**,又是如何躲開皇甫崇明等人的追殺的。”王道虛灑然而笑。
“我勸你們要小心一些,把他當做平等的對手對待還不行,必須全力以赴,或許還有一些勝算,當然這僅僅是我的建議。”就在這時,一直在淺口品茗的甄流晴突然開口道。
安千羽和王道虛同時一怔,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他們可是知道,甄流晴既然這麼說,必然是有原因的。
“難道……”安千羽道。
“不用問我,在金池大會上你們試一試就知道了。”甄流晴揮手打斷道,她清眸淡然,卻像蒙上了一層煙霧,令人猜不透其內心是如何想的。
安千羽還要再問,卻被秋巖那一桌傳來的喧譁聲干擾了。
“秋巖在此,就預祝各位在明日的金池大會上,旗開得勝!”
“哎,承蒙吉言了,可惜呀,我等都沒秋巖兄的好運。”
“是啊,秋巖兄明日一戰,必然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我突然想起一個好主意,不如咱們一起下注,就賭秋巖兄勝如何?”
“妙哉!此言正合我意!”
“小二,你們酒樓不是也開了盤口嗎?趕緊過來,哥幾個要下注!”
“諸位,我說諸位,這麼做可就羞煞我了。”秋巖連連求饒道:“明知道輸贏,還以此下注,就是贏了賭注,秋某人臉上也無光啊。”
眾人卻是不依不饒,叫來小二,紛紛開始下注,有一千顆凝嬰丹的,兩千顆凝嬰丹的,最多沒超過一萬顆,大都抱著小賭怡情,玩玩而已的心思。
只有衛風和鍾遼沒有下注,頓時成了眾人中的焦點。
“兩位師兄,你們怎麼不玩玩呢?這也是為秋巖師兄助威啊。”有人不滿道,很快就引起其他人的附和,七嘴八舌地嚷嚷起來。
衛風和鍾遼面面相覷,他們不是不想賭,只是他們早已猜到了結果,若是押在陳汐身上,他們自然樂意之至,但若是秋巖……他們才不願花這冤枉錢呢。
“罷了,罷了,此事強求不得,諸位放過他們二位吧。”秋巖笑著說道,聲音卻是冷淡許多,顯然感覺衛風和鍾遼有些不給面子。
“真是一群瞎鼓譟的混蛋啊!”安千羽本打算再詢問甄流晴一些事情,卻被這些人打斷,心中頗為煩躁,剛打算起身給這群人一個教訓,忽然眼前一花,不知何時,一名女子已站在了秋巖那一桌旁邊。
“不是下注麼?我也來,十萬顆凝嬰丹。”這名女子一襲黑裙,肌膚如雪,青絲如瀑,星眸瑩瑩,臉蛋嬌豔絕美,聲音也宛如天籟般,悅耳動聽。
聞言,酒樓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十萬顆凝嬰丹,這可絕對是大手筆啊!
就是在青州城一些大盤口上,也罕有人能有這麼大的魄力,拿出如此驚人的一筆財富去下注。
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