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滿青滅亡以來，康聖人一直扮演著恢復帝制的鼓吹手。

張勳率領辮子軍進京，鬧出了舉國譁然的復辟醜聞

康聖人覺得時機已到，迫不及待的跳出來站腳助威，他也得償所願，被封為“弼德院”副院長。

復辟只持續了12天，討逆大軍一到，張勳的辮子軍一觸即潰，張勳倉皇躲進了外國使館避難。

助紂為虐的康聖人無奈之下，只好攜家帶口逃往青島，這個名為聖人實為漢賊的東西最終客死他鄉。

康聖人在堰津也有一處宅子，取名“尋芳小築”，他被攆走了，私產理所當然的充了公。

公是誰呢？誰有槍誰就是公，於是，尋芳小築最開始落在了馮玉翔手裡。

中原大戰後，這位朝秦暮楚的“玉帥”兵敗退隱泰山。

尋芳小築也幾經易手，最後成了一所遠近聞名的妓院。

妓院老闆頗有眼光，乾脆連一個字都沒改，把康聖人親筆題寫的牌匾掛出去，妓院名字就叫“尋芳小築”。

頂著康聖人舊居的名頭，尋芳小築的生意一直很好，客人們甚至不遠千里而來，就是為了在康聖人臥室裡感受一番。

尋芳小築也確實下了功夫，也不知道在哪蒐羅來眾多年輕漂亮的姑娘，短短五六年時間裡，尋芳小築在煙花柳巷中的名聲日盛。

此刻，尋芳小築的角門外，站在兩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

這兩人一個穿青一個穿黑，青衣男子留著絡腮鬍，懷裡抱著昏迷不醒的榕榕。

“篤篤！篤篤！”

黑衣男子一邊敲門，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都死哪去了，咋還不開門……”

絡腮鬍不時的回頭張望，遠遠的看見幾名警察走了過來，他趕忙轉過身，低聲催促著說道：“快點，警察來了！”

黑衣男子抱怨著說道：“我他嗎也想快點，婊子養的不開門，我有啥辦法……”

“大發，說誰是婊子養的呢？”角門忽然開啟，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女人抱著肩膀，斜眼打量著這兩人。

“呦，娜娜姐，您可千萬別誤會，我說走道的呢……”大發趕忙解釋著。

名叫娜娜的胖女人也不在意，瞟了一眼絡腮鬍懷裡的榕榕，說道：“小丫頭看著還不錯，好好培養培養，將來沒準兒是一個好苗子……”

“娜娜姐，有啥話，咱進去說成嗎？警察馬上就過來了。”絡腮鬍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

娜娜哼了一聲：“你們怕警察，我可不怕……進來吧。”

說著話，她擰著水桶腰，把這兩個傢伙讓進來。

進了東跨院，娜娜邁步走進廂房，大模大樣坐在一把椅子上，說道：“長話短說，開個價吧。”

大發上前一步，伸出了三根手指，說道：“老規矩，不要法幣，只要金條，要是金條沒有，銀元也行。”

娜娜眉毛一挑：“真敢獅子大開口啊，你們哥倆兒拿我當棒槌？”

“您是行里人，我們蒙誰也不敢蒙您，您上眼瞧瞧，這小丫頭眉眼多俊，長大了肯定是一個美人胚子……”

“你們知道這年月，培養出一個拿得出手的姑娘，需要多少錢？她才多大，至少要養她十年才能見到回頭錢。”

“再過三兩年，小丫頭就能當人使喚了，重活兒幹不來，端屎端尿肯定行，您也是少僱一個人……”

娜娜開啟挎包，從裡面拿出一根金條，輕輕放在桌子上：“就這麼多，這是尋芳小築能給出的最高價了。”

大發和絡腮鬍對視了一眼，伸手把金條拿過來，說道：“娜娜姐，說心裡話，您這次算是賺到了，要不是急於出手，我們也不能這個價錢賣了。”

“行了，一轉手就賺這麼多，還不知足……這孩子哪弄來的？”娜娜起身走過來，端詳著昏睡中的榕榕。

“附近撿的。”大發嘿嘿笑道。

娜娜撇著嘴：“看她的穿著打扮，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們覺得賣虧了，我還怕人家父母找上門來呢。”

“再過幾年，孩子長大了，就算是她父母也不認得了，再說了，您幹這一行，還能怕這個……”

“大發，你們倆個給我聽好了，出去把嘴閉嚴了，要是走漏了半點風聲，別怪娜娜姐翻臉不認人！”

“娜娜姐，這麼多年了，我們哥倆您還信不過？”

“不是信不過，大家都小心一點沒錯……”

十幾分鍾後，大發和絡腮鬍從角門出來，兩個傢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