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只是想告訴你,多讀些書,多攢些謀生的本事。也不必將來低三下四的求親告戚!”
莫離殤看他一臉慍惱之色,只好唯唯諾諾聽著。等他嘮叨完了,一抬頭又看見陰福利的鬼笑,嘆氣道:“裡外不是人!”
未走幾步,一隻雪白的手搭到了歐陽崇的肩上,歐陽崇大吃一驚,一看,是宋雨香。她嬉笑著,俏皮道:“縣太爺公子,你好!”歐陽崇左右望了一下,詫異道:“你叫我?”雨香笑道:“不叫你,叫誰!?你不就是市長的兒子嗎!怪不得這麼有氣質。”歐陽崇臉色立時沉了下去,“誰告訴你的?”雨香奇怪道:“怎麼了?水良秀跟我說的啊!你們是好朋友吧?”歐陽崇哼一聲,並不答話,大步走開,留下宋雨香莫名奇妙的愣在那裡。
課間*結束後,良秀急急地先跑回教室,抱了生日禮物,在走廊上等歐陽崇。好半天,歐陽崇才懶懶地爬了上來。良秀把禮物放在背後,迎上前,揮手打招呼。歐陽崇正沒好氣,一扭頭,視而不見,從後門直接就進去了。良秀彷彿遭了個晴天霹靂,一下懵了。頃刻間,挫傷的自尊,使得眼圈登時就紅了。她緊緊咬著雙唇,眉頭擰結成一團,兩汪清淚在眼裡直打轉,怔怔的呆了一會,一跺腳,顫聲道:“幹什麼嘛!”回身跑進教室,“咚”的坐下,伏在課桌上,眼淚刷得就淌了下來,將書本濡溼了一大片……
康水柔和婉晴奇怪道:“你今天怎麼沒和歐陽崇一塊兒走?”離殤苦笑道:“我們經常在一起嗎?”然後,把今早的事說了一遍。嘆口氣道:“可憐的我,左右夾擊,水深火熱啊!”婉晴道:“你活該,居然把那樣的東西引過來。這叫‘自作孽,不可活’!”離殤後悔道:“我也覺得太離譜了。不過,他要見歐陽崇,我總不能不讓他見吧!”水柔狡猾地加個注案,道:“這不叫‘離譜’,根本是‘沒譜’了!準備‘負荊請罪’吧!”說得離殤一臉懊喪,唉聲嘆氣。
水柔回到班上,見良秀趴在桌上,上前搖了她兩下,笑道:“你昨晚作賊去了。還不快起來,把歐陽崇的禮物送去。”良秀一聽,猛然坐直身子,迅烈的動作嚇了水柔一跳。水柔正要調侃她重色輕友,卻見她眼皮腫腫的,滿臉淚痕,十分納悶。良秀一把從桌屜裡將禮物抓出來,走到垃圾桶旁邊,狠狠地摔了下去。水柔驚駭道:“你,你怎麼了?他又得罪你了?”良秀拿面巾抹乾臉上的淚漬,冷冷道:“沒有什麼,我不想提他了。”說完,又趴下了。
婉晴和玉侯都來了,站在門外,水柔將上項事與她們說了。
“給你!”婉晴將禮物一把搡給歐陽崇,歐陽崇哭笑不得,說:“太謝謝了,不過,哪有人像你這樣心不甘情不願的。”白婉晴趁勢問他:“你對良秀做了什麼?”他奇怪道:“何曾做什麼了?”端木玉侯笑道:“她似乎很傷心吶,你作為好朋友,是不是應該過去安慰她一下。”歐陽崇意識到是自己剛剛的舉動傷害了她,心頭軟了,後悔不迭,但是還負著氣,不肯妥協。按束住憐愛不捨的情愫,裝瘋賣傻道:“我又不知道她為什麼難過,怎麼安慰呢?如果是我做錯了,那麼我真誠道歉——對不起!”白婉晴聽罷,提起一口氣,待要發作,上課鈴聲卻響了。“這該死的破鈴!”她睜目瞪了歐陽崇一眼,憤憤的回班去了。歐陽崇看了她的背影漸遠,長長的吁了口氣,掏面巾揩了額頭一層細汗,“可怕的傢伙!”
水柔回到教室,趁老師還未到的間隙,輕聲安慰良秀:“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歹,他也向你說對不起了,開心點,哦?”良秀木著臉,緘默不語,一會兒,才哽著嗓子低聲道:“我才不希罕他的道歉呢!”眼淚又冒了出來。水柔拿紙替她吸乾。
在這個自造的昏天暗地裡,思緒像驟風中的野草一樣,紛雜狂亂,扯得心力衰疲。她凝望眼前一片片哀傷,眼淚在心田裡恣意的沖刷,慢慢的將一切都夷平,只餘下白漫漫一片……
放學後,水柔似乎是無意和歐陽崇並肩走了一段。水柔意味深長的對歐陽崇說:“你和她之間,很多事都牽扯不到原諒和不原諒,只是理解和不理解的問題。你——明白嗎?”歐陽崇礙於面子,妝出一副錯愕的表情,說:“不明白你說些什麼?”“好好想一想吧!”說完這句,水柔上車走了。
“不原諒!”歐陽崇抿緊*,任性的咕了一句。
良秀耿耿於懷,在心裡檢飭道:“準是自己太過主動了,他才以為是隨便的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要不,就是嫌棄我配不上他!”想到末一句,良秀身體一陣羞熱,又覺得確乎是這樣的,自嘲道:“人家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