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上有人問過這樣一個問題,突然不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有條回答是:他本來渾身時光,有那麼一瞬間就突然黯淡了,成為了宇宙裡的一顆塵埃,我努力回想起她全身是光的樣子,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後來發現,那是第一次見到他時,我眼裡的光。
此刻的小周在我眼裡不僅是光,是我滿天的星星,在這順暢開始的大學生活裡並沒有忘記他的存在,而這相隔不久的時間裡,思念也緊藏心中,直到國慶假期的到來,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我為了愛情,回家去。
“皮,國慶能回來不”
“不了吧,回去一趟這麼遠,來回花銷也這麼大”
“但是我想你,每天都想”
那是國慶假期的前一晚吧,寢室的人都已經走了差不多了,我還是以往一樣坐在床上和小周聊著影片,那個時候真的做不到不想家,其實下午的時候學校裡就已經陸陸續續的有人離開了學校,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想著自己的故鄉,我也在背後悄悄的落淚,但在她面前我還是在忍耐,若無其事。
“要不你回來吧,回來可以在文山陪我玩好幾天呢”
“我就不回去了吧,一個來回要花好幾千的,我們又沒錢”
“皮哥回去嘛,任性一次”睡在我旁邊的是黃億,他聽見了我和小周的對話,也在慫恿著我,真的要回去嗎?我的心裡糾結不已。
聊著影片聊著聊著小周突然哭了,她眼裡的淚水不會欺騙我,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樣,男人面對金錢權欲還有女人的淚水永遠沒有辦法去狠心,但我真的只會手足無措,不會突然搖身一變使得小周開懷大笑,更不是孫猴子一個筋斗就已經回到了她的身邊,我只能千篇一律的配著她,心中暗暗的下了自己的決定。
“晚安,早點睡,愛你”
“晚安,我也愛你”
和小周關了影片以後我就做了起來,在攜程網上買了一張第二天十二點回文山的車票,花光了我支付寶裡僅有的五百多塊錢,那一晚上我完全沒有睡著,在幸福和期待的情緒裡坐到了天明。
國慶假期的人潮多的我真的沒有想過,我揹著自己的紅色書包在人群裡來回穿梭,從汽車站進去平常只需要五分鐘的路程我擠出了三個小時,從頭到尾沒有移動,看著身邊都是陌生的雙臉,我突如其來的感到害怕,恐懼人潮湧動,也為自己的決定開始後悔,但想到不久之後便能見到小周,我挺直了痠痛的肩膀。
從重慶到文山有1200多公里,長途大巴要走22個小時,後來的我總結過這段旅途,但都沒有了下文,不知道是不是不遠提及,十二點的車因為旅客太多延誤到了下午兩點多才出發,當車駛出車站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和小周越來越近了。
整個車上只有我一個學生,更多的都是外出打工的成年人,因為用僅有的錢買了車票,我身上就只有了幾十塊錢,並沒有買太多的零食作為儲備,那時候高速休息站上的東西是更不敢瞎買的,我的這一項回鄉之舉到變成了逃難旅行。
“兄弟,借個火”
已經晚上一點多了,車子停在了一個我不知道的小休息站裡,一個面容老態,身材矮小的男人向我走了過來,不得不讓我繃緊了全身的神經,但最後她這一句流利的滇省方言喚醒了我,那種感覺從未擁有過,是一種久不見面的熟悉感,喚醒了胸中的熱忱。
“給”
“謝了,兄弟”
並沒有開始那樣防備,我把身上的火機借給了他,他點燃眼之後對我微微一笑,他抽的是十塊一包的紅河,也是家鄉生產的煙,那時候我真的到家了,我再一次確定我站在了家鄉土地上,雖然雲南廣闊無比,但我仍然貪婪的吸取著每一縷熟悉的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