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車的時候女人十分緊張的將我看著,我也就看了一眼便沒了興趣,因為女人就是很平常的那種,和陌生人一般,不否認人們總是喜歡因為外表再去了解一個人。
坐上了車也就有些舒心了,我安穩的靠在了車座上,只是車子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就停在路邊,一直這樣停了大半個小時。
“我們等個人啊,十分鐘就走”
“再等五分鐘”
“最後五分鐘”
這些都是司機說的話,女人已經催了很多次了,因為三石叔的原因,我也有些不想說話了,就癱坐在座位上,但女人明顯有些著急,就這樣一直在催促,司機除了解釋,也在一直打電話聯絡客人。
這樣的私家車並不同於客車,如果人不滿的話是不會走的,畢竟人不夠他們也會虧本,昆明到文山過路費還有有錢可就是一筆錢,就我們兩個人是怎麼都不會走的,平日裡客人很快就會夠了,只是那時候已經晚上了,所以有些難找。
司機在解釋了半個小時之後無奈的發動了車子,在之前也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我不急,只要今天晚上能夠回到文山就行”我說
司機聽見我這樣說偷偷的舒了一口氣:“你放心,今天晚上一定能夠到文山”
“那就行”說完這句話我就不再說話了,穿過車窗看著已經燈火通明的昆明
昆明的夜景和重慶又不是一個樣了,哪怕是晚上都能夠看得見天空是藍色的,而在重慶無論什麼時候看見的都是一些雲彩,高原和盆地似乎就這有這些區別,但當然不是,昆明的晚上會有一些涼意,而重慶悶熱無比。
司機帶著我們在城裡晃悠,女人也越來越坐不住了,而那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我到昆明也已經兩個小時了,還一直沒有出發,還在車上,到了後來我也有些不高興了,雖然我能夠體諒他們這一行的不容易,但脾氣還是沒有那麼好。
那次我估摸著也是晃盪了五分之一的昆明市區,因為就一直在環城高速上來來去去,最後也堵車了,而車上的女人終於是忍不住了,在將司機罵了一頓之後強行的在高速上下了車,一個人孤獨的從高速上走著出去,不管司機怎麼勸都沒有用,我也沒說話,只是冷眼的看著這一切。
終於女人走遠了之後司機也是看向了我。
“沒事,我能理解,出來掙錢誰都不容易”我都不知道是怎樣說出來的這句話,明明已經很煩躁了還說出這樣的話。
果然我的話讓司機很有好感,司機一個勁的道謝:“謝謝你能理解我們,我看你還在讀書,但是挺懂事的呀!”
我心裡不屑的笑,但是嘴上還是違心的說:“都不容易,互相體諒就好了”
或許我是真的能夠體會那種感覺,當然有時候生氣和心裡煩躁也是應該的,畢竟那時候我到昆明一家快三個小時了,而還是沒有動身。
小胖知道我回去了也在打電話問,讓我到了文山吃宵夜在回家,爸爸知道了經常打電話來問,媽媽也是,老爺子也打電話來了,還有一手造成了這樣情況的三石叔。
車子堵了很久,好不容易換了一個地方還是又等了很久,就在高速路口,蹲在馬路邊抽著煙,也吹著風,尿急了轉個身就直接撒了,我才沒有顧及什麼形象,比起心裡的憋屈什麼都不是。
那是不深但很黑的夜,我從來沒有知道昆明市區還會有這麼多偏僻黑暗的地方,我不知道司機要去哪,當然也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真正的出發,強行在高速路上下了車的女人我不知道她的結局會怎樣,但至少不會比我更悲催了,後來就剩我一個人在車上了,我接過司機給的煙,煙霧順著車窗飄了出去,當我手搭在車窗上的時候我就成了有迫害妄想症的人,想著司機是一個十惡不赦,醜惡的罪犯,
我還是難逃魔掌,就這樣被傷害,然後悄無聲息的死去,這不是對生命的不尊重,只是好像就有那麼些厭倦了世俗的骯髒,更討厭的是人性的醜陋,我本就是放蕩形骸的浪子,也是追究自由的少年,但人世間的一切都讓我那麼想離開這個世界,到一個真正自由的地方去,沒有委屈,沒有束縛,更沒有勞累。
以上的這些都是我想到的,可能是心裡搭錯了弦,
“帥哥,要不今天晚上我們去住賓館吧,房錢我給你出”在高速路口蹲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人之後司機說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點半了,我到昆明也已經快四個小時,我想我是該做出什麼決定了,還好那個高速路口離我一個堂姐並不是很遠,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