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會顯得很陌生,已經沒有剛開始那樣的嬉嬉鬧鬧,我所不明白或者也是不理解的正是這樣一種風氣,我覺得是小題大做,而他們當成核心秘密。
大夏天的蚊子還是很多,木子就坐在影印店的凳子上,我聽著她說,她也聽著我說,但還有蚊子在聽著我們說,一邊聽還一邊吸著血,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是蚊子不喜歡咬我,但自從我發現每次過後我身上都會留下很多蚊子咬過之後留下的紅點之後,疑案終於真相大白,誰叫我毫無知覺,活該被咬,這一句話應該也針對生活。
先是張超給木子打電話,問她願不願意去其它部門,留在青協機會不大了,接著是慶姐,感覺在那一刻,所有人都要逼著你在一秒之後就做出決定,但我們都知道,人在那時候所做下的決定往往會缺乏理性,我們亦如此。
“怎麼辦啊?”木子將無助或是委屈的眼神看向蹲在她前面的我,那時候她最需要的應該是鼓勵和支援,但我給的貌似是不理智的抵抗。
“就直接給他們說,除了青協哪也不去”我是氣急了眼吧,或許也是早就遐想過和木子一起搭檔的日子,在那時候我覺得和她搭檔將會是我往後一年工作裡最樂意的生活,直至現在我也會覺得是一種遺憾,但我們都忘了,我們不是遊戲規則的締造者,或者說我們只是遊戲玩家,真正的規則掌控者不是我們,我們可以將遊戲玩的很好,但系統再更新。
“你要想好,在青協明顯是已經留不下去了,如果你們在這樣抱團,估計所有人都要推下去”張超說的冠冕堂皇,說的也沒有任何情感,就這樣,那個難選的皮球還是回到了我們腳下。
我和木子還是依舊呆坐在那,我不知道如何勸她選擇,我心裡只是篤定一個想法,她必須留在青協,和我一起,關於這件事,無關愛意,只是偏好。
在另一個不知道的地點同時發生類似劇情的還有小滔和晗晗,我不知道小滔是怎樣答應的慶姐去其它部門,但我知道他的糾結不會比木子少一分,但我覺得他是應當承受,作為一個男人,他會有自己的道路和選擇,無論怎樣也該堅強,而我,我只是不滿張超和心疼木子。
那是晗晗第一次逃課,為了一個不知道值不值當的青協幹部選拔,小滔也出來了,我們四個人終於在學校門口會師了,
我和木子還是堅持了我們的想法,一步沒退。做著無謂的掙扎,晗晗卻是退了步,小滔也是退了步,晗晗去了生活部,小滔去了學習部,我留在了青協,木子淘汰了,康康淘汰了,很多我們眼裡一直以為能夠留下的人都淘汰了。而大兵,帥帥這些一直沒有出現在我們視線裡的人走了上來,那是匪夷所思的,也是我不能忍受的,我不可能忍受和我不熟悉甚至是有一絲反感的人共事一年之久,因為我向來有一說一。
結果出來的時候木子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她流眼淚,也是唯一的一次,一個堅強的怎麼也不向外人展露弱點的女孩在學校門口哭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傷心,也就是那一刻,我認命的心裡閃過了最後的一絲掙扎,是因為我高估了我自己的作用,其實在有些人眼裡我們什麼都不是,只是自己高估自己。
我給張超打了一個電話,只問清楚了他在哪裡,聽到他在寢室我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只是需要找到這個影響了很久的人,我似乎是需要一個說法,也想去要挾他。
掛了電話我轉身就走了,木子知道我要去幹嘛,她扯著我的手,我一下就掙脫了,沒給她說話的餘地,我害怕我接受不了接下來的談話,我怕她會三言兩語將我內心下定的決心崩潰,我只能選擇逃避。
山下到山上平日裡大概需要十幾分鐘的時間,但那天貌似沒幾分鐘我就到了山上,整個人跑的滿頭大汗,本來就不平靜的心臟跳動的愈加強烈。
到了張超寢室樓下我也沒上去,給他打電話讓他下來,我害怕一個衝動我會忍不住動手打他,但我還是想給他一些顏面,也幸好那時候的我長大了,不然我真的不敢想怎樣與他相處,該怎樣面對往後的生活。
張超下來了,還是平常一樣,但我不一樣,
就在山上的教學樓旁邊,我真正和張超有了隔閡,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比任何時候都要理解他,因為他再也不是我所盲目尊敬的學長和引路人了,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我也想過報復他,為我的木子妹妹,為他所做過的諸多不合理由的事,但我明顯沒有,對於他我只是多了一些理解,不再熱愛。
對於張超給我的影響,我從來沒有誇大其詞,只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而我向來也是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