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要有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不問歸途,
雖然那一次的說走就走只是到了一個很近的重慶主城,但在我的記憶裡顯得十分重要,我覺得有必要將他以這樣的方式訴說出來,告訴一些漸行漸遠的人,我們從來沒有遠離,只是跟當初不一樣了而已,不一樣的是各自的境遇,不是有意疏離。
“完了,這下車都沒有,怎麼去”木子看向我和小滔,也許在那時候所有的主心骨都在我們兩人身上,我和小滔也相視一看,似是有了某種主意。
“晚上都有私家車的,我們去找找吧”我看想小滔,發現小滔也在看著我,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小滔肯定的點了點頭,在夜裡,我倆得意一笑,我們始終會是最聰明的。
車站外面平時多如牛毛的私家車在這一刻在就下班了,人都沒有一個就更別提車了,一種異樣的情緒開始出現在我們中間,那時候已經十點半左右,街上行人愈發稀少。
“不行,我就不信了”小滔牛脾氣一上來,誰都攔不住的樣子,但其實我也不想,不想就這樣帶著遺憾,回寢室,繼續沉浸在那種空氣裡,繼續疲倦下去。
值得可喜的是我們遇見了一個路人,直到今天我們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是初出茅廬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還是全身天真的稚嫩。
“老師,麻煩你問一下,現在哪裡還有到重慶的私家車?”小滔看見路人走過來就衝上去,來人有點發福,是一箇中年男子,也許是同樣地道的重慶口腔,男子對小滔並沒有防備,居然真的給了我們一個電話,在電話那頭我們也沒有討價還價,就這樣相信了陌生人,大晚上逃離了學校。
或許在我們五人之間我永遠是和社會最接近的那一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小的年齡,總喜歡做著這樣的人,可能是經歷不一樣,也或許是曾經的過錯壓抑著我什麼事都小心翼翼不敢再犯同樣的錯誤,雖然成熟很好,但永遠比別人累了一些。
司機是一個不大的年輕人,我們也算聊的挺來的,我坐在副駕駛座,他們四個坐在後面,其實很多時候我跟覺得他們四個像是我的弟弟妹妹,我有義務照顧他們,我願意為他們做所有的事,那時候我以這樣的習慣為榮,後來我想改過,可是心口不一。
“你們去重慶耍嗎?”司機轉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四人,然後扭頭回來跟我講著話,話裡似乎有很多的寓意。
“對啊,一次說走就走的任性”我心裡還是有些激動,但表面似乎很平靜,從包裡拿了一支菸給司機,自己也點上了一支,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越來越遠的合川,任由晚風吹進我的心裡。
車子漸漸的上了高速,原本還高高興興的四人逐漸沒了聲音,我回頭一看都已經熟睡過去,只剩下了木子依舊清醒,但沒過多久,他們一個靠一個的就沉穩睡了過去,睡得很香,也沒有任何顧慮。
“呵,一群傻孩子,真是什麼時候都能睡著”我心裡苦笑道,也不知道他們是太相信身邊的人還是沒有經歷過苦難,而我就算很困,也強撐著精神,始終端坐在副駕駛座,想要看著他們。
“都睡著了”司機從後視鏡一看發現他們都睡著了也輕笑了一聲,不知道笑些什麼,可能也是在想這些孩子的天真。
“對啊,都睡著了”我再次看了眼,回答司機,話裡也有一絲倦意。
“你們都是一個班的麼”
“不是,只是好朋友”
“這樣感覺挺好的”
“是啊,挺好”
“......”
在他們五人熟睡的時候我和司機就這樣一路交談,輕聲細語的談天說地,強撐著睡意,幸好沒過多久我們便進了主城區,不然我不知道我能清醒多久,我也想睡,可從小的經歷告訴我,我只能相信自己,或許這也是活的累的原因之一。
“哎,醒了,醒了,我們到了”我轉身叫他們起床了,木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只是有些朦朧的雙眼睜著,靠在車窗上,有些呆傻。
神仙的三個接二連三的醒來,但是一個個都睏意十足,像極了綿羊一樣,真的是讓人擔心,沒多久我們就在北站下了車,這裡交通也比較方便,我們也準備在這裡睡一晚天亮在出發。
下車過後一個個像是丟了魂一樣,像個行屍走肉般,康康更多時候應該算是個嬰兒的,因為生存能力算是為零,也許是大晚上,在重慶北站這樣的地方已經沒有了多餘的住處,我們五個人住了一個雙人間。
在重慶房價算是很高了,至少這樣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