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尖,恨不得現在就將蕭晚碎屍萬段!
比起柳氏和蕭輕如的慘狀,季舒墨同樣好不到哪兒去。
原以為今日能巧妙脫身,誰知自己設計讓雲書栽贓謝初辰的話語,竟被蕭晚一字一句地揪出,甚至當場欲將雲書拉出去杖斃。而他竟完全找不出一個理由給雲書脫罪,眼睜睜地看著雲書被當眾掌摑,卻又無能為力。
待蕭玉容和陳太公離開後,他連忙跑向了早已被掌摑得如同豬頭、昏迷在地的雲書身邊。誰知,剛一接近雲書,便見地上一灘水漬,而云書的褲子竟全部溼透了!
頂著腫腫臉的昭兒同樣出了大廳。他路過瞥了一眼,故意嘖嘖稱奇著在雲書身邊轉悠了兩圈,輕嘲地說:“真丟臉,竟然嚇得尿了褲子!之前不是挺拽的嗎!”
梅園裡,雲嫣和畫夏都還在,甚至於蕭晚就在不遠處的臥房裡。雲棋氣得七竅生煙,卻又在雲嫣一個冰冷的目光下嚇得抖如落葉,死死地咬著唇不敢頂撞。
“哎,我家公子就是受寵,這不都被蕭小姐抱回屋了呢~”雖然剛才,昭兒同樣被蕭晚犀利的杖斃兩字,嚇得躲在了角落顫抖不止,但此刻在季舒墨和雲棋面前得瑟和顯擺卻讓他樂開了花。
見季舒墨氣得面色鐵青,卻一聲不吭,他故意刺激道:“公子來了月事呢~蕭小姐就是寵愛公子,一點都不避諱,還親自幫公子上藥呢!”
一向將自己捧在手心裡小心呵護的女子竟然去寵愛其他的男人,還當眾掌摑了他的小廝,被十足打臉的季舒墨頓時覺得臉上無光,連忙讓雲棋將尿褲子的雲書扶起,一同灰溜溜地回了墨淵居。
雲書和雲棋是季舒墨從季家帶來的陪嫁小廝,陪他從小到大,幾乎是他的得力助手兼心腹。他們從小沒受過什麼苦,而是在季舒墨的栽培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幾乎和主子一樣,受著外人的稱讚。
誰知這次竟被蕭晚當眾打得如此悽慘!還被扣上了亂嚼舌根的罵名!
清醒過來的雲書瞧見自己回了墨淵居,不由放聲大哭了起來。
“公、公子……嗚嗚嗚!”
原本清秀的臉蛋無一處完好,雲書的兩邊臉腫得和饅頭一樣高。這一哭更是牽扯到了他臉上的傷口,疼得他幾乎又要昏厥了過去。
比起心疼雲書,季舒墨更是心有不甘著蕭晚的反常,一生氣令他一晚上都沒了胃口。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何蕭晚會回來,為何蕭晚能識破柳氏的毒計,為何蕭晚要杖責他的人!
她的神態、她的言語、她的氣勢,她所有的一切都和他記憶裡那個草包軟弱的女子完全得對不上等號……
蕭晚她——真的變了!
在季舒墨狠狠糾結的時候,昨日的那位大夫又被雲嫣迅速“請”了過來。如今酉時三刻,正是大夥吃晚膳的時刻。吃到一半就和昨日一樣被雲嫣提著來到了蕭府,氣得馮玉一口飯噎在了喉嚨裡。
原本對蕭晚敢怒敢不言,可一看到謝初辰慘白虛弱的樣子,他氣不打一處來。一問原由後,他更是拋開一切,怒罵道:“謝公子是病人啊!而且還來了葵水!原本就該在床上靜心休養,你竟然還讓他站了兩個時辰!!!萬一傷口感染了怎麼辦!萬一染了風寒怎麼辦!身為妻主,連自己的夫郎都照顧不好,真是沒用!”
虧他昨天還以為她是個貼心的好妻主,原來並不怎樣!
被人指著鼻子怒斥,蕭晚竟反常地沒有生氣,而是愧疚地垂著腦袋,一臉知錯的認罪態度。
謝初辰的心撲撲地疼著,連忙急急地維護著自己的妻主:“馮大夫,是我自己要站的。妻主剛才在眾人面前為我洗刷了冤屈,昨日又照顧了我一宿,一夜未眠,您別這麼說她……”
“照顧一宿?”馮玉怪怪地問道,“你的小廝呢?”
“他病著。”
馮玉眼皮一跳:“每隔一段時間的擦身換藥、換布條呢?”
謝初辰羞羞地開口:“昨日是妻主代勞的……”說著說著,他的臉蛋嫣紅地垂了下來。
妻主代勞?!
此刻,馮玉一臉震驚地望向蕭晚時,簡直像望向一個怪物一樣,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眸,望得蕭晚心都虛了,生怕對方看出了她上藥時曾經冒出的小心思。
半響,馮玉輕咳一聲,大筆一揮塞給了蕭晚一個藥方。
“去給謝公子熬藥吧。”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一個大小姐竟被人差使著去熬藥,蕭晚小心地接過藥方,擔心地問道:“初辰,真的沒事吧?”
剛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