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具體真相,這樣人證也有了!”
見蕭晚再度志氣高昂,蕭玉容拍了拍她的肩,認真地開口:“晚兒,孃親相信,如今的你已非昔日的你,任何決定都有自己的考慮。所以,不用猶豫,放心大膽地查下去吧,無論查到誰,哪怕官位比孃親高,孃親也會幫你擔著的。無論何時,都不要擔心自己勢單力薄,整個蕭家都是你的後盾。”
這番信任的話語讓蕭晚心中鈍痛。前世自己的不孝和愚蠢,歷歷在目,令她不禁淚目。
“謝謝孃親,孩兒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當晚,蕭家的人立即兵分三路。蕭晚手底下的十人全部被蕭晚派去保護起了謝初辰,一路前去災區調查詳情,另一路監視起戶部所有人的動向。
五日後,蕭晚收到書信,證實戶部賑出去的糧食的確缺斤短兩,明明從京城運出的賑糧足有兩千石大米,但實際到達每個災區的總和竟只有一千五百石大米!另有五百石大米行蹤不明!
而王燕曾說,她們有三百多袋大米,假設一袋大米兩百斤,三百多袋即是五百石!
數量幾乎吻合!
更讓蕭晚意外的是,王燕竟是刑部尚書王巖的遠方親戚。如此一來,王巖在朝堂上主動請纓要求審問王燕的舉動就變得蹊蹺了起來,而早就得知王巖與楚慕青狼狽為奸的蕭晚,更是猜疑了起來,暗中汙剋扣賑災之糧的是否就是楚慕青,還是另有其人?
忽然,計上心來,蕭晚拉住蕭玉容的手,激動地說:“孃親,我有一計能從奸商口中炸出真相!望方尚書能再幫我一次!”
陰冷的刑部大牢內,四名被關押一室的糧商衣衫襤褸、神色萎靡不振。蕭晚仔細觀察過,這四名糧商中,王燕是她們的主心骨,所以蕭晚故意在她們一頭霧水中,命兩位獄卒將這位老奸巨猾的商販壓出了牢房,還將一名披頭散髮、況似昏迷的女子關入了她們隔壁的牢房。
被關在大牢裡十餘天,又被捱了三十大板,其他三名糧商的身心已達到了極限。一被分開審問,又見王燕被粗魯地拉出牢房,各個都有些忐忑和惶恐。
因為她們知道,王燕在刑部是有後臺的,所以這些日子,她們閉口不談,就是等著王侍郎想辦法救她們出去。
“你們可是在等王侍郎為你們說請?”在三人驚恐的目光下,蕭晚冷冷開口,眸光冷若冰潭,“不必等了!王巖現在就關在你們隔壁的牢房裡。”
三人一驚,紛紛望向披頭散髮的女子,果真見到她這一身穿著正是刑部侍郎的裝扮!不由驚慌喊道:“王侍郎,王侍郎!”
揚了揚手中一張按了紅手印的罪狀,蕭晚冷冷笑道:“王巖已經坦白交代了一切,並且簽字畫了押。現在方尚書正在審訊王燕,很快會將你們與戶部勾結,倒賣賑糧的事調查得水落石出。按照國法,哄抬糧價者坐牢一年,但你們涉嫌舞弊賄賂,將按照罪名輕重判處七年至二十年的刑期!”
見蕭晚準確無誤地指出了她們倒賣賑糧的事實,而她們的救星也被扣押入獄,三人立刻慌了神,臉色煞白地哭求道:“大人,是王燕說饑荒將至,戶部和工部已經暗中籌備賑災,我們才大量囤糧,哄抬糧價。”
“囤糧,還想撒謊?!”蕭晚雙眼危險地眯起,三名糧商一個激靈,抖抖索索道:“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她所指的糧食是賑糧,是王燕說,她在戶部和刑部都有認識的人,這是一次大賺一筆的機會,我們才入夥的!”
“主犯是王燕,求大人從輕發落啊!”
“蕭大人,我們錯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蕭晚輕抬眼瞼,淡淡道:“陛下仁慈,對於坦白從寬者都會從輕發落。現在,你們若將自己的罪狀一五一十地寫出,或許陛下見你們認罪態度甚善,又是從犯的份上,給你們一次重新改過的機會,並從輕發落。不過機會只有一次,若是你們的認罪書上有任何造假,將從嚴懲治!”
“是,是……”三人慘白著臉點頭,彷彿蕭晚的一句話可以隨便左右她們的生死。
按照認罪書上所示的地址,刑部官差在一座大宅中搜查到了糧商們暗藏的三百袋大米。除了高價賣出的少許,還剩下四百多石左右。而大米所套的袋子上印著紅色的官印,確實為戶部用來賑災的麻袋。
之前,她們四人一直一口咬定自己的大米是從他省購買而來,因為通關的賦稅特別高,所以一時貪心才提高了糧價。現在被其他三人揭穿了真相,又被搜出了物證,被定住穴道的王燕臉色青紫,卻偏偏怒罵不出一句話來。
在王燕面前復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