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是的是的,你們辛苦了,來吃葡萄。”
將事情全部安排好後,蕭晚連忙乘著馬車趕回了蕭府。
黃昏之下,謝初辰正坐在院中看著書。今日的他穿著一襲淺藍蜀錦直裾,外套著一件祥雲紋小襖。秋日和煦的清風輕輕吹過,揚起他長長的袖袍,一陣好聞的桂花香氣緩緩飄散而出。柔暖的陽光照在他膚白如瓷的額上,耀著琉璃一般的光澤。
他低著腦袋,輕翻著書籍,一雙清澈的鳳眼緊凝著書本,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認真和專注。這樣刻苦學習的謝初辰洋溢著一股堅韌的氣質,看得蕭晚芳心亂動,忍不住踮起腳尖,從他背後悄悄地走了過去。
正準備喝口水時,口中忽然被塞進了一顆香甜可口的葡萄。謝初辰瞪大雙眸,驚愕地望著忽然從背後竄出的蕭晚,只見她端著一堆剝了皮的葡萄,笑眯眯地問道:“初辰,好吃嗎?”
酸甜的口味直擊味蕾,唇齒間留著難以言說的怡人甜蜜和幸福滋味。謝初辰舔了舔唇,眨著眼回味道:“剛才一口氣吞下了,完全沒嚐到味道。不如妻主,你再餵我一個。”
他說著,微啟唇瓣,朝著蕭晚靠了過去。
蕭晚眯起眼,又拿了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遞到了謝初辰的唇邊。謝初辰喜歡吃葡萄,而葡萄又是補血養氣的,於是剛才蕭晚在買了葡萄後,立刻麻利地剝了起來,急巴巴地趕了回來。
“好吃,真甜……”香醇的甜味在唇齒間瀰漫開來,謝初辰忍不住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像只貓兒一般舔了舔唇。
忽然,他又靠著蕭晚貼了過去,一雙清澈的眼眸亮晶晶地閃著,冒著幸福的光芒:“妻主,我也餵你吧。”
“好啊。”蕭晚悶悶一笑,輕咬著葡萄吻了過去。“這樣,餵我。”
曾經,蕭晚對季舒墨同樣這般討好過,為他千里迢迢購買荔枝,只想哄得他綻顏一笑。但現在發現,那樣卑微討好的感情和此時此刻對謝初辰的感情,完全是不一樣的。
因為,望著謝初辰甜甜的笑容,她心中迸發出一種曾經前所未有的幸福,更煥發出一股滿滿的鬥志。
這一刻,她渾身上下似被陽光沐浴,溫暖而甜蜜著。
在謝初辰面前的蕭晚,散發著由內至外的喜悅,這樣嫣然的笑容使得聞風趕來的季舒墨不禁停住了腳步。
他靜靜地站在九曲橋上,凝望著對面歡笑的女子,漂亮的鳳眸泛著一層迷茫的水光。
“蕭晚,你說過……會一直寵我的……”
九月底,北部地區的旱災如前世一般接連不斷地爆發了出來。大部分地區降雨偏少,溫度持續偏高。更有部分地區糧食告急,大小牲畜告急,而辰州更如蕭晚所料出現了一次蝗災。
蝗災來襲之快,勢不可擋。幸好,蕭晚提前了半個月就帶領起工部同僚做起了防災備荒的準備,採取牧鴨、牧雞等方式消滅蝗蟲,更是調運了糧食儲存於米倉內。
前世,由於女皇帶兵出征,長途跋涉帶走了大批糧食,造成國庫資金和米倉嚴重告急。面對種種突如其來的災情,朝廷無力賑濟和就地安置災民,使得全省旱情在半個月內持續爆發,範圍接二連三地擴大著。
而在持續旱災期間,辰州等地飛蝗大爆發,伴有著大範圍的饑荒和瘟疫。一瞬間,辰州地區饑饉薦臻,百姓們流離失所,向著京城逃亡而來,更有數千人餓死在了半路上。
等遠在南疆的女皇得知災情告急,全國動盪不安時,多省旱情嚴重,受災面積兩億多畝,成災面積一億多畝。而乾旱引發了巨大的饑荒,糧食嚴重欠收,使得原本繁華的京都擁擠著飽受顛沛流離之苦的災民,糧價更是被黑心的奸商上翻了十幾倍。不少百姓挨餓受凍,對女皇和朝廷怨聲四起。
九月底爆發旱情,十月中女皇急急趕回,立即下令安置撫卹受災的百姓,儘早將災情控制下來。但這場大旱災一直肆虐到了第二年的一月底二月初時才艱難地平定了下來;而它帶來的劇烈惡果嚴重影響了女皇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更讓南疆有了一次虎視眈眈殺來的大好機會。
但今生,在災情大爆發之前,女皇就撥款了五十萬兩白銀於工部用於賑災。所以在災情爆發之時,救災任務已經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了。
不得不說,蕭晚在這次預防災情中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使得當初不少認為蕭晚小題大做的同僚們,不禁佩服起了她的高瞻遠矚。
可一日,當蕭晚出城辦事時,發現官道兩側到處是拖家帶口的流民,各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地在粥棚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