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
“好吧,但是不能讓孃親知道。”
軒轅錦墨駐足望著手牽著手買糖葫蘆的兄弟倆。兩個孩子雖然身穿布衣,手中也只有幾個銅板,但是他們笑得很開心,明澈的眼中沒有任何雜質,並且他們還有彼此。而他呢?縱然擁有權勢、財富,可是他不快樂。為什麼不讓他失去其它,獨獨讓他失去了天兒?這些年來,父皇只是把他當做繼承人看待,而沒有了天兒,他與母后之間就沒有了感情的潤滑劑,本就不怎麼親近的兩人就越發的生疏了。若是天兒在他身邊,他又怎會欣喜於鳳離天帶給他的一時的溫暖呢?
不再多看,軒轅錦墨收住情緒,朝瀘州府走去。那個慕容琦似乎在江湖上頗有些勢力,若確定了他們與叛黨沒有牽扯的話,便託他們在江湖上找找天兒的下落吧。
雖對外稱太子已離開瀘州,安全起見,軒轅錦墨還是從偏門走進了府中。當時佔據瀘州府後,軒轅錦墨便叫杜時行遣散了所有奴僕,只留自己人在這裡伺候,所以偌大的院子顯得十分空曠。不過,今日似乎過於安靜了些。
軒轅錦墨停下腳步,等著一直遠遠跟著的魏巖等人跟上來。魏巖也察覺到園中的怪異,與軒轅錦墨對了一眼,吩咐一個侍衛先去看看。雖然整個瀘州府都在銀甲箭士的保護之下,但難免會有意外,比如那一晚的兩個如同鬼魅的黑衣人。
不久,侍衛前來稟報,並無危險。但侍衛的表情有些怪異,軒轅錦墨也不多問,抬腳朝正堂走去。
遠遠的看見正堂中站了一屋子的人,剛走入正堂,杜時行便急急忙忙的迎了上來:“殿下,京城急報。”
軒轅錦墨掃了眼跪在地上的信使,皺眉道:“怎麼了?”
信使站起身道:“皇后娘娘病重,傳皇上口諭,令太子即刻回京。”
“喀喀喀硿~”天空中突然一陣悶雷響起,看來要變天了。
看過信使的傳旨信物,軒轅錦墨朗聲道:“趙將軍、杜知府留守瀘州,繼續調查叛黨之事。其餘人等隨本殿立刻回宮。”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一刻,軒轅錦墨才真的感到了心急,若是母后也不在了,以後,在那個偌大的皇宮中,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軒轅錦墨不敢耽擱,當日便帶著眾人策馬離去。
17
17、第十七章鳳凰紋。。。
夜晚,客棧。
不分晝夜的趕路,軒轅錦墨確實乏了,沾著床就睡了過去。一個人影輕盈的翻窗而入,在窗扇落下之前抬手止住,輕輕地放下。抬手掀開床前的青羅軟帳,藉著月光,映出了床上之人英俊的面容,正欲靠近,床上之人突然抽出身旁的劍刺了過來。
來人瞬間向後飄出三步,抽出一把匕首,精準的擋住了劍尖,輕笑道:“打擾你睡覺了嗎?”如山泉般清澈而略帶慵懶的聲音,生生止住了軒轅錦墨的攻擊。
來人雖逆光而立,但並不妨礙軒轅錦墨看到那雙眼睛中流轉的暗金色流光,但軒轅錦墨沒有收劍,依舊指著鳳離天道:“你來幹什麼?”
渾然不在意指著自己的劍,鳳離天彈指點著了屋內的燈火,看了看只穿著中衣赤腳站在地上的軒轅錦墨,笑了笑:“晚上露重,別站在地上。”說著,兩指捏著劍尖把劍壓了下去。
軒轅錦墨也沒有用力抵抗,順勢把劍收回劍鞘,但依然瞪著鳳離天:“你身上有血腥味。你殺人了?”鳳離天穿著一件玄色的絲袍,看不出血跡。
“呵呵,”正給自己倒茶的鳳離天輕笑出聲,“我說你怎麼會發現我,原來是這味道。”
軒轅錦墨坐回床上,看著鳳離天慢慢地喝完茶,然後厚臉皮的蹭過來要跟他擠一個床。軒轅錦墨本就惱著,見鳳離天不肯多說就更加生氣,自然推了鳳離天一把不讓他上來,卻不料鳳離天突然悶哼一聲勉強站穩了身姿。
“你怎麼了?”軒轅錦墨急切的問出口,旋即皺起了眉頭,自己似乎是在擔心……
鳳離天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蹭了過去:“我沒有殺人,我受傷了。”
軒轅錦墨嘴角抽了抽,一個大男人竟會擺出這樣委屈的表情,真是……不過,這樣的表情出現在那樣一張完美的俊臉上,卻意外的可愛。無奈地嘆了口氣,想到自己受傷時鳳離天無微不至的照顧,對鳳離天招招手讓他坐在床上。鳳離天立刻巴巴的坐上去,乖乖的讓軒轅錦墨檢查。
軒轅錦墨再次無奈地嘆氣,他發現自己根本拿鳳離天沒轍,冷著臉道:“你自己把衣服脫了。”
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