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架上爬滿了翠綠的葡萄藤,看起來十分賞心悅目。軒轅錦墨正欲上前,卻被鳳離天攔腰拽了過來:“花上有毒。”
軒轅錦墨仔細看去,地上的花都是齊腰的高度,開得十分豔麗,但花莖上長著密密的刺,讓人親近不得,整個花圃方圓幾丈,以他的輕功是不可能不借力直接飛出幾丈遠的,這倒是個攔人的好方法。
“哈哈哈,我贏了,快,給我買八寶雞去。”一陣笑聲把兩人的注意引去,只見葡萄藤下,蹲著一個瘦瘦的白髮老頭,正手舞足蹈的揮舞著手中的石子兒,要蹲在對面的青年去買八寶雞。青年不情願地站起身,抬頭望見站在花叢外的兩人,不禁愣了愣:“離天?”
白髮老頭也抬起頭,看到鳳離天后十分興奮地揮手:“嘿,臭小子,你可算回來了!快過來跟我下一棋!”
鳳離天沒有說話,足尖點地,摟著軒轅錦墨直接越過花圃飄了過去。老頭瞪著炯炯有神的眼睛,吹了吹嘴邊垂下的八字鬍:“臭小子,憑什麼輕功這麼好!”
鳳離天眯起雙眼拽了拽老頭的鬍子:“你要是肯付足夠的價錢我就教你。”
“算了,我可出不起,”老頭怕怕的保護好自己的鬍子。
鳳離天不再理會他,轉頭對軒轅錦墨道:“墨,這個就是傳說中的神醫馬錢子。”
傳說中的神醫不是應該仙風道骨、鶴髮童顏、痴迷醫學嗎?眼前這個上躥下跳的白鬍子老頭怎麼看怎麼不像。軒轅錦墨雖然很驚訝,面上沒有絲毫的表現,彬彬有禮的拱手道:“晚輩軒轅錦墨見過馬前輩。”
老頭瞪著眼:“軒轅錦墨?那不是太子嗎?”
“是。”軒轅錦墨恭敬的回答。
“離天,難道你是朝廷中人?”被晾在一旁的青年突然開口,一臉的震驚。
軒轅錦墨皺眉,這青年如此親切的喚他離天,卻並不知他的真實身份。想想又不禁自嘲的笑笑,自己又何嘗不是對他一無所知呢?
鳳離天輕笑著搖了搖食指,望向馬錢子,他是什麼人馬錢子很清楚,上次來見馬錢子,就已經被他號過脈了,那樣特殊的真氣自然逃不過馬錢子的手指。如今看來馬錢子並沒有告訴這個年輕氣盛的徒弟任何關於他的資訊。
馬錢子過去踹了徒弟一腳:“棉花!你怎麼還在這兒?快去買八寶雞。”
“師父,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外人面前叫我棉花。”說完就氣急敗壞的走了出去。
馬錢子的徒弟叫木棉花,因為馬錢子覺得徒弟的名字應該延續他的優良傳統,以藥物命名,可是徒弟姓木,於是就叫木棉花。可憐的棉花從小反對到大也沒有為自己爭取回來一個好聽的名字。
鳳離天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為何不給他起個好聽的名字?”
“難道你的名字好聽嗎?姓離還要叫離天,聽起來悽悽慘慘的。”馬錢子一邊望著徒弟穿起特殊的蓑衣穿過花叢走遠一邊說道。
原來木棉花以為鳳離天叫“離天”嗎?想到鳳離天只告訴自己他的真名,軒轅錦墨心中突然湧出了一股淡淡的喜悅。
馬錢子見徒弟已經離開,忙拽著鳳離天急急的問道:“臭小子,有沒有你師祖的訊息呀?”
鳳離天斂下眼睛,嘆了口氣道:“沒有。我師父都已經十幾年沒有見到師祖了,一時半會兒怕是很難找到。”
“哎,那個老東西躲到哪兒去了,”馬錢子十分沒有仙風道骨的雙手捋了捋鬍子,“先不管他了,臭小子過來跟我下一棋。”
軒轅錦墨來之前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同時也做好了勸馬錢子跟他走的說辭。可是,見馬錢子直接無視他,還是忍不住輕皺了皺眉頭。鳳離天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笑嘻嘻的跟馬錢子一起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拿起石子開始下棋。軒轅錦墨低頭看去,見地上用樹杈畫了一個棋盤,上面縱橫錯落,偏角處畫了一個叉,兩人各執兩個石子,竟是在下那種小孩子的遊戲“青蛙跳井”!
軒轅錦墨無力的翻了個白眼,這馬錢子還真是個古怪的人。
地上的兩人拿著兩個石子殺得昏天黑地,馬錢子十分興奮的挪來挪去,鳳離天先走一步,然後只是淡笑著不緊不慢地走,卻招招刁鑽,不到十步,就已經把馬錢子的一個子兒逼到了絕路上。看著馬錢子痛心疾首手的把石頭扔進叉裡,鳳離天壞壞的笑道:“說好了,輸了還是老規矩。”
“哼,別高興的太早,我一個子兒也能贏你。”於是馬錢子用僅剩的一個石頭做最後掙扎,卻不到三步就繳械投降。
看著馬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