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力在兵器的接觸點交匯,“砰砰砰”震起周遭的積雪,如煙如霧的彌散開來,然後隨著逐漸加強的氣旋繞著兩人飛速旋轉。
其場中央的兩人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沒有任何技巧性的內力拼比,任何的分心都是萬劫不復的下場。本就受了內傷的鳳離天漸漸感到吃力,筋脈開始陣陣抽痛,精緻的臉上滲出一層薄汗。
突然,鳳離天唇角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抬起另一隻手向姚柏松攻去,速度並不快。姚柏松忙分出一部分內力於另一隻手與之相對。不料鳳離天掌心根本沒有凝聚內力,劍上傳來的壓力驟然增加,削鐵如泥的寶劍上出現了細小的裂痕。
但姚柏松也不是吃素的,瞬間收回內力傳與劍身,另一邊出手的掌卻沒有收回,握掌為拳,直朝鳳離天心口襲去,鳳離天迎上去的手掌卻錯過他的拳,直攻姚柏松的眼睛,修長的指尖在接近的一瞬間突然彈出一把銀亮的指刀。
“啊!”姚柏松一驚,心神的鬆弛導致內力一瞬間的潰散,“嘩啦啦,嘭!”身體瞬間被彈開三丈遠,姚柏松重重的摔在黑色的巨石上,噴出一口鮮血來。鳳離天旋身而起,舉起匕首朝姚柏松刺去。
一旁一直安安靜靜的天樞驟然發難,朝著鳳離天的背後攻去。鳳離天慌忙轉身,出手對上天樞的寒冰掌,但驟然出手,力量不濟,天樞以有心算無心,加上本就雄厚的內力,生生將鳳離天震出五丈遠,後背重重的撞在高聳的巨石上,巨石之下就是斷裂的懸崖。
姚柏松以掌擊地,藉著強大的反彈力瞬間飛躍過去,一劍刺透了鳳離天的肩胛骨,將他釘在了山體上。
“噗~”鳳離天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肩胛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脖子後仰,嘴角的血順著脖子流到鎖骨,與傷口噴出的血融為一體。
“嗖嗖嗖!”未等姚柏松露出得意的笑容,三把指刀準確地穿過他身體的三處要害。
“啊~”姚柏松慘叫一聲向後倒去,長劍隨即被抽離,鳳離天的身體失去了倚仗,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直直的朝山崖下落去。
天樞唯恐鳳離天不死,撲上去要再補上一掌,“嘭!”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內力阻止,炙熱的掌力夾雜著清脆的鳳鳴聲直直的打在天樞的胸口。天樞在慌亂中只看到來人那一雙金光流轉的妖冶鳳目。
天樞猛地向後退去,雙腳在雪地上劃出深深的劃痕,站穩後驚疑不定的道,“鳳清絕?”
來人毫不遲疑的跳下懸崖,一把撈住正在下落的鳳離天,輕點足尖在山壁上借力,輕鬆的在峭壁上跳躍,三兩下消失在茫茫雪山之中。
“天兒~”軒轅錦墨騎著戰馬,帶著青營一路殺上來,遠遠的看到鳳離天被釘在高高的巨石上,然後如同玩偶娃娃一樣直直的掉下了懸崖。猛地狠抽馬鞭,馬兒衝到懸崖邊差點沒剎住車。但所謂“看山跑死馬”,待趕過去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天兒不見了,寒谷的那幾個人也消失了,只留下滿地的瘡痍證明了剛剛發生的激戰。
軒轅錦墨跳下馬,純白的雪地上鋪展著一大片妖豔的血,一把小巧的銀色指刀孤零零的躺在血泊中。將指刀撿起握在手裡,被劃傷了掌心而不自知。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軒轅錦墨突然體會到了什麼叫“哀至極則無淚”。因為藥物被折騰了一夜的身體本就虛弱,失去了意志的支撐,就像被拿去了最後一個支柱的大廈,轟然倒塌。
“皇上!”身後計程車兵驚呼著衝上前去。
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我這是怎麼了?死了嗎?軒轅錦墨疑惑的想,死了也好,這樣就能找到天兒了吧?天兒,下輩子我不想做什麼皇帝,你也不要做什麼魔宮宮主,我們就化作雪山上的兩塊石頭,相互依偎著看雲捲雲舒、日出日落,無論滄海桑田,永不分離,好不好,好不好……
“這小子睡了這麼久怎麼還不醒?”低沉的男音中帶著些暴躁,好像是師父的聲音,鳳離天有些恍惚的辨認。
“他傷的那麼重,怎麼可能醒的快?”略顯蒼老的聲音中卻透著孩子氣,炸毛一般的辯解著,聽起來好像是……馬錢子?
“我就說讓你早點去,偏要跟我磨嘰,孩子傷得這麼重,你現在埋怨有什麼用?”離得最近的是一道清冷的聲音,聽著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鳳離天費力的睜開眼,眼皮卻無比沉重,彷彿夢魘一般,想要醒來卻醒不來,十分痛苦“嗯……”掙扎著呻吟出聲。
“醒了?”清冷的聲音中透著幾分驚喜,許是見他睜不開眼,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
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