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鳳離天脖頸間蹭了蹭,緩緩睜開眼,對上一雙含著戲謔的鳳目。軒轅錦墨瞪了他一眼,把鼻子埋到他的喉結處,免得被看到窘迫的表情。
鳳離天忍不住輕笑出聲:“墨,你以後應該主動一點,像昨晚那樣……哎呦……”脖子被重重的咬了一口,鳳離天裝模作樣的呼痛,見哥哥不理他,只好委屈的撇撇嘴,“我可是為你辛苦了一晚上,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哎哎,疼……”
伸手揉揉腰間的嫩肉,鳳離天輕笑著將頸窩的腦袋拽出來,笑眼彎彎的與那人瞪大的漂亮眼睛對視,上揚的嘴角慢慢消失,湊近,輕舔了舔已經止血的下唇,拇指緩緩劃過那凹凸不平的血痂:“痛嗎?”
被鳳離天弄得癢癢的,軒轅錦墨拍開亂摸的爪子,扭過身去不理他。鳳離天順勢從後面摟住那勁窄的腰身,把下巴擱在他頭頂:“我這兩天都快瘋了,已經第二次把你弄丟了,我不敢想象如果……”每時每刻都在擔憂,怕他被人折磨。如果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他不敢保證自己不作出什麼來,何況這次若是晚到一點,他的墨就……
軒轅錦墨輕皺起眉頭,感受到緊緊摟住自己的雙臂在輕輕的顫抖,抿唇,終是嘆了口氣,轉過身把鳳離天摟到懷裡:“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嗯。”鳳離天在那寬闊的胸膛上蹭了蹭,貪婪的吸取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的汗味夾著龍涎的冷香。兩個人靜靜的相擁著,山洞裡只剩下外面雪花簌簌下落的聲音。如果就這麼與世隔絕的過下去也不錯,至少不用擔心會被分開。
從小到大被迫分離了那麼多次,一直一直的努力就是為了變強,為了能在一起。因為愛著彼此,每天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的呆在一起就覺得很幸福,只要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很開心,看不到就會想念,看到了就很滿足。這樣相愛的人,為什麼還要分開?
突然,鳳離天坐直了身體,有踏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迅速給自己和墨穿好衣服,鳳離天站起來,將狐裘披風披在軒轅錦墨身上,遞給他一把匕首握著,兩人牽著手走到洞口,靠在積雪造成的圍牆邊靜聽。
“師兄,我記得這裡有個山洞,去年我跟著搖光師叔出谷的時候發現的,那天遇到雪崩,我們在那裡過的夜。”
“是嗎?我們去看看,”被稱作師兄的人說道,“谷主說那兩人跑不遠,這個山頭也只有那個地方藏身。”最後的語調已經帶上了興奮。
鳳離天暗罵一聲,將軒轅錦墨護在身後,聽腳步聲,似乎只有兩人,看來是探路的。銀亮的匕首在雪光的映照下閃著森森白光,兩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懷著興奮的心情一掌推開了遮擋的積雪。
“呲~”積雪碎落的同時,鮮血隨之噴湧,在兩人還未看清洞內情況之前,就被鳳離天用帶著強勁內力的匕首割斷了喉嚨,瞪大了雙眼,隨著被他們掀起的積雪一同倒地。
“此地不宜久留。”軒轅錦墨走過來拉住鳳離天的手。鳳離天望回去,點點頭,摟住軒轅錦墨的腰身,在陡峭的雪山上跳躍著下降。
遠處有一抹藍色的身影在快速靠近,鳳離天迎了上去,差點與跑的太快的藍瑾撞個滿懷,“離天!”昨日埋伏在路上的暗衛和殺手被那些“正道人士”劫殺,專門與鳳離天通訊的藍色夜鳶被玄門的人射死了,找不到他的方位,藍瑾只好自己跑過來尋他,看到自己擔心的人完好無損的,這顆心中算放下了。不經意的瞥到兩人緊握的雙手,只覺得那種心痛又湧了上來。
但……來不急計較這些,藍瑾急急的抓住他的手臂,“快跟我走!”
“出了什麼事?”鳳離天摟住軒轅錦墨,跟藍瑾一起躍入一片雪松林中,快速向山下移動。
“我們的人被各大門派拖住,我們抄小道下山。”藍瑾在前面引路,山下那麼多人,縱使他們武功再高,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所以必須避開走。
闖過鬆林,眼前是一片開闊的雪地,只有一條小徑下山,雪地的另一端就是斷崖。而且,雪地的中間,正站著笑得晃眼的姚柏松、仙風道骨的天書,而身後的松林裡走出來了兩人——面無表情的天權和另一個老頭,看樣子應當是寒谷七絕中的“玉衡”。
鳳離天危險的眯起鳳目,前後都被封死,他現在有傷在身,與這四人單打獨鬥尚且吃力,何況是四個!斜側半步,將軒轅錦墨與眾人隔開擋在自己身後,鳳離天勾起一抹邪笑:“各位前輩有什麼事嗎?”
“鳳離天,你殺了開陽、搖光兩位師兄,你說我們找你有什麼事?”姚柏松冷笑道。
“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