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馬錢子和衣冠不整的軒轅澈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兩人一邊埋怨,一邊七手八腳的處理傷口。跟著過來的鳳清絕只是閒閒的抱臂倚在門邊,斜眼看著床上半死不活狀的徒弟。這種外傷其實沒那麼嚴重,小時候練武打鬥,鳳離天可沒少受這種傷,他這次最嚴重的是內傷,外傷根本不足為慮。
明顯在裝可憐!鳳清絕眯起鳳目,打擾了他美好的早晨,這筆賬要好好記著,等鳳離天能走路了,該給他教些新東西了。
鳳離天偷偷瞟了一眼師父,對上那一雙飽含怨念的鳳目後,忙收回目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啊!
待重新包紮好傷口,鳳離天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虛弱的喘息著。
“還好骨頭沒出問題,不許再亂動了。你給我臥床休養三天,不準下床!”軒轅澈扔掉帶血的白布條生氣的說。
“您是,澈皇叔?”終於回過神來的軒轅錦墨,驚訝的望著眼前與父皇一模一樣的人。
“你知道我?”軒轅澈有些驚訝。
“聽父皇提起過,他還有一個雙胞胎兄弟。”小心的把鳳離天放到床上,軒轅錦墨起身就要行禮,卻突然感到一陣暈眩。
馬錢子一把扶住軒轅錦墨:“哎呀,行什麼禮呀,這小子哪有半分皇叔的樣子,乖外孫快回床上躺著去,受了這麼重的風寒,可不能再見風了。”
“墨……”待哥哥被馬錢子按著躺回床上,鳳離天心疼的蹭過去,兩人相互依偎著。鳳離天抿了抿薄唇,有氣無力的望著木棉花道:“棉花,不管怎樣,求你把我寫給哥哥的那些信還給我,我不能失去墨……”失去了金光的鳳目泛著惹人憐惜的嬌弱,讓人不忍拒絕。
“怎麼回事?那些信不是都送出去了嗎?”馬錢子好奇的問。
軒轅澈挑眉,不打算插話。
102、第一百零二章谷中歲月。。。
“信都讓信鴿送出去了,怎麼還給你?”木棉花馬上辯解道,卻又暗自懊惱,這樣一來豈不是承認了鳳離天寫了很多信?
挑了挑眉,讓墨聽到這些就足夠了,鳳離天不再多說,輕嘆一口氣:“罷了,是我自己太大意,原以為……”不再多說,把腦袋埋到哥哥胸口。
原以為木棉花是值得信賴的人,原以為在自己人面前不需要處處提防,沒有說出的話裡包含了太多失望,讓木棉花瞬間白了臉,失魂落魄的走出竹屋。馬錢子不明所以的撓撓頭,被師弟支使去煮藥了。
軒轅澈把早飯和藥放在床頭:“你們兩個今天都不許下床,誰要是亂跑被我發現就打屁|股!”惡狠狠地三令五申一番,才轉身離開。
望著皇叔的背影,軒轅錦墨抿唇輕笑,這個皇叔還真有意思,與父皇完全不一樣呢。抬手摸了摸胸口的腦袋,心疼,愧疚,又拉不下臉道歉,沉默了半天,終於僵硬的開口:“還疼嗎?”
“疼……”略帶沙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委屈。
“……”軒轅錦墨抿唇,不知道說什麼好,“天兒,起來先把藥喝了。”
“那是你的藥!”依然把臉埋起來,不打算動彈。
“那……起來吃早飯。”拿身上的人沒辦法,軒轅錦墨只好坐起身來把他抱到懷裡,端起飯碗好好哄著。
胸前的腦袋挪了挪,終於把臉露了出來,漂亮的鳳目委屈的瞪了哥哥一眼,張張嘴示意人家喂他吃飯。軒轅錦墨見狀,開心的拿起勺子,舀起香甜的八寶粥,放到嘴邊吹了吹,再送到那微張的薄唇中間。鳳離天太過強大,總是擋在他身前替他處理一切危險,所以當弟弟表現出對他的依賴,甚至支使他幹這幹那的時候,實在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豈料,那薄唇在勺子靠近時就緊緊閉合起來,不肯吃。
軒轅錦墨疑惑的低頭看他,鳳離天仰頭道:“哥哥惹我生氣,我不吃飯了。”
“那天兒怎麼才能不生氣呢?”帶著磁性的低沉男音,緩慢而輕柔的問著,唇角帶著寵溺的微笑。
鳳離天被迷得暈暈的,眯起鳳目,吻住那薄厚適中的肉唇,不僅軒轅錦墨拿他沒有辦法,他對於這樣的墨也完全沒有抵抗力呀!軒轅錦墨輕笑著回應他,一手放下碗筷,撐在床上緩緩地躺下來,一手托住身上人的身體,減少傷處的負擔。
溫柔的觸碰漸漸轉變成粗暴的啃咬,唇齒的交纏似在傾訴者彼此的思念,怎樣的親密都無法彌補這一個月的苦楚,身上的痛,心中的痛,每天每天的思念,每夜每夜的孤獨,一點一滴都想要告訴你。
同根而生的芝草,分開就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