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恐怕短時間見不到他了。哦,不,應該說,可能永遠都見不到他了”
“你怎麼知道?”
“他這個級別的罪,是重罪,而且你看見了,他是這個世界上僅有的幾個掌握這個東西的人,更不可能放他了”
“我不相信”
“秋雨,這是現實。”
“你從哪裡得到的這張單子”
“費恩斯的弟弟為CIA工作,他們一起來瑞士度假。前夜我們一起喝酒,他弟弟喝醉了,這張單子從他的口袋裡滑了出來,我影印了一份,放在家裡。之前我只是覺得照片上的人看著眼熟,並不敢確定是他。託人打聽了一下,今天早上,有人告訴我,照片上的那個人,是一位生物學家,駐地在小浪城,再查不到更詳細的資料了”
陳彥邦言之鑿鑿,孟秋雨頓時癱坐在椅子上。
她想打個電話求證,卻不知道該往哪裡打。又聯想到家中這一系列的變故和不幸,大哭起來。
陳彥邦想要摟住她的肩膀,被她掙脫開來,他只好拍拍她的肩頭,安慰道:“他的級別很高,知道的東西很多,你們國家,應該會想盡辦法營救”
秋雨哭著說“能有什麼辦法?如果都關起來了,還能怎麼辦?”
“哪個國家沒抓住過別人的把柄,手上總有重要的人物來交換的,放心”
秋雨仍在抽泣,陳彥邦又說道:“這是國家層面的機密,你要守口如瓶,不要向別人透露半個字,否則大禍臨頭,誰也救不了你”
他拿過傳真紙,用打火機點燃,扔進了馬桶裡。
只有數天的光景,孟秋雨的生活從雲端跌到深淵。
未婚夫失蹤,大哥大嫂失蹤,家人被禁足。自己若不是陳彥邦搭救,可能早已命喪異鄉。
數日前當她還在拘禁中時,她想,那可能是她這輩子最倒黴最不可思議的經歷了。卻沒想到,那件事情只是開了個頭。
陳彥邦將衣服遞給她“去洗洗吧”
秋雨僵直的走到浴室,站在花灑下失聲痛哭,眼淚和水一起落下來。
陳彥邦將孟秋雨送回小浪城,他在小浪城呆了一週,然後返回了美國。
孟秋雨先是接到家裡的電話,說家裡正裝修,讓她暫時不要回家,房子弄好了再告訴她。以為她不知道,想讓她置身事外。秋雨點頭應允。然後又接到關鶴研究所的電話,說關鶴會延長會議期,晚一些回國,讓她不要擔心。
這一等,就等了整整八個月。
陳彥邦常常打電話給她,接起來,翻來覆去總是那幾句話,你過得好不好?想不想到歐州來散散心?秋雨,我們還能不能走到一起?第二年三月,陳彥邦將他在中國的地皮賣給了政府開發*核*電站。他到中國來籤合同,飛到小浪城探望孟秋雨。
他頭上的疤痕已經癒合,頭髮從傷口裡長出來。外人已經看不出他曾經遭受的痛苦。他說他現在很好,還給秋雨看了他新交的女友,前前後後有六個,個個都是金髮碧眼的豐滿女郎。
秋雨調笑說“你還是喜歡這一類的,那時候跟我,只是換換口味吧?”
陳彥邦表情僵了那麼一兩秒,隨後神態自若的說:“是啊”
然後她說“上次,你為了救我拿的那些錢,以後,我跟我的丈夫會慢慢還給你的”
陳彥邦將杯子裡剩下的咖啡一口喝乾,彷彿突然失去了說話的興致。意興闌珊的說“隨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0 章
只有費恩斯知道他說的不是真的。這麼多年,眾人口中的花花公子再也不辜負這個稱號。眠花宿柳,夜夜笙歌。有時候整夜整夜的喝酒,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有時候在床上,有時候在沙發上,有時候在地毯上。起來了也不幹別的,拎起酒瓶子繼續喝酒。費恩斯勸過他幾回,讓他少喝點。他說沒事,不喝酒還能幹什麼?帳戶裡那麼多錢,身邊這麼多漂亮女人,人生那麼長。要好好揮霍,才不枉此生。
只有一次喝得爛醉,他把廚房裡的玻璃器皿全砸了。腳心裡劃了口子,一直流血,家裡的管家不知道如何應對,打了電話給費恩斯。
認識陳彥邦那麼多年,費恩斯第一次見他如此失態。
他見到他的時候,他穿著睡衣坐在臥室的地板上,懷裡抱著一件女人穿的黑色大衣哭得涕淚橫流,總是精心打理,往後梳的頭髮滑稽的從中間分開,像個被人劈開的菠蘿。腳心的鮮血浸透了雪白的地毯。費恩斯走過去,把他扶起來,他猛的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