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雪恥營的規矩,任何人都必須遵守。
從你們住進營地,成為雪恥營的傷員那天起,你們就是我的兄弟。只要你們不放棄自己,那麼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替你們治療,直到你們傷勢痊癒那天。”
就在胡彪跟傷兵們做出莊嚴承諾時,兩名剛休息沒多久的醫生,也很快被趙兵請了過來。看到木屋中那些躺著的傷員,兩名醫生同樣覺得壓力山大。
可胡彪還是很快上前道:“王醫生,陳醫生,對不住,一大早又把你們叫過來。打仗這種事,我是行家。治病這種事,你們是行家。這些傷員,就拜託兩位。
這些是我從金陵收集的藥品,雖然數量不是很多,可暫時替傷員們治療應該夠用。等過幾天,我會回滬上一趟,你們有什麼需要購買的醫療器械,可以例個清單給我。
儘管我知道,讓兩位留在這裡有些屈才。可我保證,兩位有什麼需要,我都會盡量滿足。而且我也打算,想讓兩位牽頭組建一座後方醫院,還請兩位幫我!”
從胡彪這番話中,兩名醫生也能聽出胡彪的誠意。雖然他們很想去後方,可胡彪不派人護送,他們根本不敢外出。世道這麼亂,他們也沒什麼自保能力。
既然胡彪打算組建一座後方醫院,他們也能幹本職工作,兩人想了想都沒拒絕。被陳恭樹找來救治傷兵時,兩人都知道,進了部隊想走就沒那麼容易了。
好在一路上,胡彪對他們也禮待有加。這個時候提出告辭,他們也說不出口!
做為西醫師的王彬很快道:“胡長官,言重了。做為醫生,救死扶傷也是我們的責任。只是我們留在這,希望胡長官能跟陳處長髮封電報,讓他妥善照顧我們的家人。
早前我們的家人,都被陳處長派人送到後方。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胡長官能讓陳處長替我們帶個話,告訴我們的家人,我們現在的情況,另外能善待我們的家人。”
聽到這話的胡彪皺眉道:“老陳當初把你們找來,是不是用了脅迫的手段?”
“沒有,沒有!做為醫生,我們也想為抗戰出份力。可當時的情況,胡長官應該也清楚。如果沒人幫忙,我們的家眷很難安全出城。因此,我們只是跟陳處長做了個交易。”
做為醫生,王彬跟陳力誠都清楚,千萬不能招惹軍統的人。真把軍統的人得罪了,只怕他們怎麼死都不知道。況且,眼下他們的家人,也需要軍統幫忙安置照顧。
知道這件事後,胡彪很快道:“王醫生,陳醫生,關於你們家人的下落跟安置情況,我會盡快跟陳處長聯絡。有訊息,到時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如果你們不想跟家人分開,我可以找關係或派人,把你們家人接到這裡,或許給你們家人一筆錢,讓他們在後方安頓下來。究竟怎麼做,到時兩位都考慮一下。”
“好,那就多謝胡長官了!”
跟兩名醫生達成合作協議,胡彪又繼續道:“杜連長,錢連長,找兩個讀書識字的戰士,給所有輕重傷員做病情登記,優先治療傷勢嚴重的戰士。
王醫生擅長西醫,陳醫生擅長中醫,在治療過程中,兩位醫生有什麼需要跟意見,你們儘量想辦法解決。你們解決不了的,就報告給我,我來想辦法!”
“是,我代兄弟們,謝謝長官!”
“自家兄弟,用不著謝!你們要記住,他們是打仗受的傷,我們有責任跟義務替他們把傷治好。做為連長,你們也要跟他們做思想工作,讓他們別有什麼包袱。
咱們雪恥營上千號人,再窮也不差他們一口吃的。那怕他們往後真的什麼都做不了,那咱們也養著他們,不能讓這些為國奉獻的傷員流血又流淚。明白嗎?”
“是,長官!”
“謝謝長官!”
伴隨胡彪擲地有聲的話,那些傾聽的傷員,都覺得胡彪是個好長官。如果說早前他們不太相信雪恥營那些老兵的話,那麼這一刻他們不會再有任何懷疑。
那就是,胡彪這樣的長官,值得他們替其賣命!
看著胡彪剛一回營,便獲得所有傷兵的愛戴跟擁護,兩名醫生也覺得,這或許就是胡彪的人格魅力。或許就是這種與眾不同,胡彪帶出來的兵才會格外有血性。
能待在這樣一支與眾不同的部隊工作,或許也是一種榮幸。有了這種覺悟的兩名醫生,也開始細心的替重傷員們檢查傷勢,根本傷員傷情制定相應的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