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住他的手,她的小手嫩嫩軟軟的,指尖的溫度比掌心冰涼,教他忍不住反手握住了她,給她一些溫暖。
這時,齊天鴻從書房中走了出來,不知道自己正被人設計中,他看見他倆離去的背影,心裡不禁暗暗嘆息。
或許不知道冷子淵真正的身分,對陶陶而言是比較幸福的事情吧!唉……父兄難為呀!
“黑門”裡最惡名昭彰的參謀總長現在就在“炎幫”之中,這個訊息幾乎教整個“炎幫”都為之撼動。
起初,只是一點點耳語流傳,流言的開端是某位長老在范家之中看見了冷子淵本人,幾年前他曾經在黑道高層的聚會上見過冷子淵一面,那張俊美至極的臉龐只怕他到死都不會忘記。
但沒想到管家齊天鴻要他保守這個秘密,所以他決定只告訴生死之交的兄弟豹哥,打算讓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
後來,豹哥決定透露一點訊息給他另一個好兄弟知道,免得他不小心犯到了“瘟神”,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寫了張簡訊,派手下交給那位老兄,只是傳著、傳著,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除了範陶陶之外,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黑門”之中最惡名昭彰的參謀總長就在他們“炎幫”之中。
一時之間,人人自危……
似乎是故意安排似的,冷子淵的房間在大宅的另一端,遠得他必須多走兩分鐘才可以抵達範陶陶的閏房。
齊天鴻那傢伙!難不成還真怕他夜襲陶陶不成?
冷子淵高大的身影穿過長廊,冬天溫暖的陽光從廊旁的窗戶斜射進來,彷佛鋪設在廊板上的光亮地毯,看起來教人覺得心曠神怡。
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住起來很舒服的地方,雖然不時有人走動,但空氣之中還是飄蕩著一種屬於寧靜的氣氛,彷佛害怕打擾了這份寧靜,人們說話的時候也是輕聲細語的。
如果不知情的人,只會覺得這房子很安祥寧靜,根本就猜想不出這楝和式的宅邸是黑道的地盤,而且是北臺灣屬一屬二的大幫派。
他已經在范家住了一個禮拜,這幾天不斷有人從香港捎來訊息,不外乎是問他“心情如何”或者是“想不想回來呀”這種廢話。
哼,他心情好得很,而且一點兒都不想回去!
這時,有兩個正好迎面而來弟兄看見了他,就像老鼠見到貓似的一句話也不敢吭,乖乖地退到兩旁,把中間的走道讓給他。
冷子淵越過他們身畔,回眸覦了他們兩人一眼,語氣冷淡地說道:“以後不需要特地這麼做,那隻會教人更感到奇怪。”
“是。”
兩人不約而同地吞了口唾液,依舊不敢抬頭;只怕終他們一生,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可以與“黑門”傳說中最可怕又厲害的大人物同在一個屋簷下。
冷子淵早就習慣了,在黑道之中,輩分算得非常清楚,誰也逾越不了,雖然他的年紀比齊天鴻還要年輕幾歲,但才不過二十八歲的他,在道上的地位已經鮮少有人能夠出其右了!
走到範陶陶的房門口,他伸手敲門,冷淡的俊臉上多添了幾分笑意,他發現自己挺愛在她面前裝無辜的。
這幾天,他陸續見過她幾個姊姊,果然個個都是美豔不可方物,比起她們,陶陶這小妮子更像是個管家婆,好象什麼事情都必須要擔心一下,否則她就會覺得全身不對勁似的。
叩叩……他又敲了敲門板。
“進來。”聽見了敲門聲,範陶陶揚聲回道。
他推門而入,看見她嬌小的身影幾乎快要被淹沒在書堆和零件之中,她沒回頭看他,對著電腦螢幕,有些圓呼的可愛小臉苦苦地皺了起來。
“你怎麼了?看起來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他探頭看了她一眼,微微地笑問;她這小管家婆最喜歡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總是可以看她忙東忙西的,但很少看她愁眉苦臉,她總是能夠樂在其中。
“好奇怪,事情真的好奇怪!”她呼了口氣,大聲叫嚷了起來。
“什麼事情令你覺得如此奇怪呢?”
“我明明就什麼事情都沒做,可是在網路上卻沸沸揚揚地傳說著我幹了不可原諒的滔天大罪,他們每個人都說不要再跟我做朋友。”她嬌嫩的語氣之中充滿了哀怨。
“怎麼會呢?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令他們如此憤怒呢?”他驚訝地瞪大眼睛,納悶地問道。
“怎麼連你都這樣說?我又沒做,我什麼事情都沒做!”她重重地“厚”了一聲,激動地反駁。
見狀,冷子淵表面上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