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銘哥放心我會的,一定會的。”
裴南銘看著她,突然眼神一冷。
阮希大駭,趕緊改口,“南銘,我錯了,以後再也不喊你南銘哥了,好吧,雖然你很老了,但是長得很嫩,我喊你南銘哥會讓你有種到更年期的感覺對吧?”
裴南銘瞪著阮希,“你故意找事兒,是不是?”
阮希也覺得自己嘴巴犯賤了,沒事瞎扯什麼啊,只是看著他眼神冷下去,一緊張就順口胡謅了。
“沒,沒,我絕對沒找事兒的意思,南銘你很年輕英俊,各方面都是NO。1,怎麼會老呢,呵呵……”
裴南銘知道她是嘴裡抹油,給他順毛呢,但是,儘管知道她口不由心,心裡卻對她的讚美十分受用,“這還差不多”說完後,才回臥室去了。
日子轉眼過了一週,週二,阮希一大早爬起來洗漱一番後,把自己打扮的精神十足才出門。
新島咖啡廳,地面光潔得可以倒映出人的倒影,而桌椅一概是純木質打造,將現代氣息和古典韻味糅合在一起,卻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不倫不類,反而,讓人產生一種閒適典雅的感覺。
咖啡廳的正北面的吧檯旁邊,一架黑色鋼琴在一個身材略瘦的小夥子指下流淌出優雅的曲調,更為這裡的小資情調大增異彩。
阮希找了個離落地窗較遠的地方坐下來,看了看時間,早上八點半,其實這個時候,來喝咖啡的人並不多,是工作日又是早上,除了她這種有約的人和實在無聊到不知道該幹什麼的人,都不會選擇這個時間來喝咖啡。
人少環境又清幽,整個咖啡廳裡幾乎只剩下鋼琴的聲音,她撐著下巴靜靜地聽著,漸漸眯起眼睛,微微入神。
第一次見到顧池的時候,是怎樣的情景?
也是這樣一個晴朗的天氣,是夏日的傍晚,微風帶著意猶未盡的暖熱拂過面頰,她揹著書包獨自一人回家。
初中離她家不遠,所以,她並沒住宿,那天正好是她值日,走得比往常都要晚些。
天邊的紅霞把半邊天空都染成紅色,迷離而炫目。
經過音樂教室的時候,不期然聽到一個斷音,她忽然停步,有些好奇的扭頭,透過落地窗向教室望去,緊接著,一串悠揚而渾厚的聲音流竄出來,她看到一雙白希修長的手跳躍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如同舞蹈的精靈,盡情恣意。
男孩很投入,並沒有覺察到他的存在,紅霞映在窗子上餘光,反射到他白希的側臉上,她竟呆呆地看到發痴。
男孩注意到她的存在的時候,她正打算若無其事的扭開臉,可那個男孩卻輕輕對她笑了笑。
她不習慣對陌生人微笑,所以,面癱似的轉臉走開。
這個男孩就是顧池,她沒想到會和他念同一所高中,更沒想到後來竟然會發展成男女朋友。
那天回家後,她畫出了這一生唯一的一副人物肖像。
一個彈鋼琴的男孩,和反射在落地窗玻璃上的紅霞,畫中的一切就像她親眼看到的那樣寧和。
“阮小姐麼?”
正當她思緒飄渺的時候,忽然被頭頂傳來的聲音喚醒。
抬頭,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站在面前,儘管著裝正式,又帶了墨鏡,但阮希還是一眼看出這個男子年紀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個大男孩。
就連他的聲音都還帶著幾分青色。
“是。”有些狐疑的把男子打量一番之後,問,“是誰讓你來了?秦芷染,還是別人?”
男子動作優雅,說話也十分有涵養,“是顧先生派我來的。阮小姐要喝點什麼?”
男子在她對面坐下,彬彬有禮地問。
行為禮儀,都無可挑剔。
阮希稍微放心,但並沒完全放下戒備。
那天秦芷染闖入裴南銘辦公室大鬧之後,離開沒多久就給她發了簡訊,說安排顧池的人和她見面,而簡訊上的時間居然很巧,就是週二,裴南銘不在的時間。
“拿鐵。顧先生有沒有交代你要做什麼?”
顧池那邊,一直都是秦芷染去聯絡的,她自己行動不自由,再加上裴南銘對她和顧池接觸十分反感,她怕萬一再弄巧成拙,到最後,真的會被裴南銘用鐵鏈子拴起來。
男子點了兩杯拿鐵,然後回頭,摘下墨鏡,笑道,“當然有交代,不然今天我就不會坐在這兒了。”
墨鏡下的樣子讓阮希狠狠吃了一驚,這個男子真的看上去年齡並不大,而且長相很好,只是面目雖然俊俏,但因為年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