窯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三個人的,一年多陸續的也都死了。
他之所以能夠堅持下來,一直堅信組織絕對不會放棄他的,一定會來營救他。這是他活著的信念,也是堅持下來的勇氣。
孟德本坐在距離小煤窯不遠的一個小屋內,高大的站爐蓋子開啟著,通紅的煤火把不大的屋子烤得熱浪滾滾。
可這個時候的孟德本卻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看著坐在爐子邊的兩名手下問道:“還沒有打通嗎?”
一名年輕人說道:“始終沒有人接,那邊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孟德本三十多歲,中等身材,有些禿頂,臉上的面板帶著一種油膩的光澤。眼眶深陷,眼神有些虛浮。顯然這個傢伙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要是不說都以為他的年紀將近五十了。
“周老大是什麼人物,手可以通天,怎麼可能會出什麼問題。”
那名手下點頭,“我覺得也是,可為什麼不接電話呢?就連黑子的電話都沒人接。”
孟德本站起身來回的走動,心裡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因為聯絡不上週桓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
而他那兩名手下也感覺到了孟德本那種不安的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
過了一會,孟德本突然說道:“你們把貨送走。”
兩個人一愣,緊接著站起來說道:“我們這就去。”孟德本看起來人畜無害,其實在這裡誰都知道他的心狠手辣。作為他的手下,就要懂得規矩。老闆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千萬不要亂問。不然讓這個喜怒無常的老闆生氣,你的小命很可能不保。
兩個人開啟門邁步就要出去,突然身體一僵,慢慢的舉起雙手,停在空中的腳向後退了一步。
孟德本皺著眉頭,冷聲說道:“怎麼還不。。。。。。”
沒說完的話硬生生嚥了下去,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他的腦袋。
“孟德本!你的膽子還真不小,販賣軍火,囚禁國家幹部給你當奴工,而且還是堂堂的縣紀委書記。”楊洛看著孟德本冰冷的說道。
孟德本呆呆的看著楊洛,大腦一片空白,他知道警察既然找到了這裡,周桓一定出事了,而自己也難逃法網。
楊洛揮了下手,“把他銬起來。”
趙興拿著手銬走進來,孟德本看見是趙興眼神恢復點神采,“趙所長!你帶著這麼多人來是什麼意思?”
趙興微微一笑把手銬給他戴上,“孟老闆,您是聰明人,這還用問我嗎?”
“報告!”二排長走進來說道:“連長!軍火已經找到了,抓了十一個。”
胡林翼點點頭,“把人帶到這裡都看好了,誰要是敢跑崩了他。”
“是!”
楊洛說道:“趙所長!我們去礦井看看吧。”說完向外走去。
胡林翼看見二排長把人都帶了回來,邁步追向楊洛。
許泓泊揹著一筐煤費力的往外爬,當他爬出來的時候一愣,緊著著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眼前站著三名警察,他們的身後是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軍人。哆嗦著雙唇喃喃的說道:“我就知道組織上是不會放棄我的,我盼了一年多,你們終於來了。”聲音沙啞,有些吐字不清。
楊洛看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四十三歲的正處級幹部,簡直和照片上判若兩人。
楊洛抬起手敬了個莊嚴的軍禮,然後走過去抓住許泓泊漆黑乾瘦滿是裂痕的手,“許書記,我們來晚了。”
許泓泊本來彎曲的腰突然挺得筆直,“不晚!只要能讓我把那些蛀蟲繩之以法,讓我在這裡呆一輩子都無所謂。”
楊洛放開握著他的手,然後又敬了個禮。許泓泊在曲陽那麼複雜的情況下還能潔身自愛,不顧自身安危調查貪汙**,他的所作所為值得他楊洛尊敬。
“許書記!還有十多個人呢?他們在哪?”
許泓泊指指身後的煤窯,“他們在裡面。”
楊洛喊道:“胡林翼,帶人進去把人救出來。”
“是!”
胡林翼帶著兩名士兵鑽進煤窯,十多分鐘後,胡林翼爬了出來。他的身後是那兩名士兵,士兵的身後是被抓到這裡的上訪老百姓。
楊洛低聲唸叨著,“一個,兩個,三個。。。。。。八個。”等了一會,還是沒有人出來,楊洛眼中紅芒一閃,嘶聲喊道:“胡林翼,裡面還有沒有人了,怎麼只有八個人,不是十三個嗎?”
胡林翼搖頭,“只有八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