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李凡想不用的是，這東西竟然被不二翻了出來，當然他不會使用，但是不會使用不能代表不會拆，九枚銅錢全被拆的七零八落，分撒在山頭的各處，這東西李凡開始的時候還沒注意，可是直到莫百靈一聲驚呼，險些魂飛消散的時候，李凡才發現了異常。

一枚銅錢險些將莫百靈除去，莫百靈跟著李凡的時間畢竟還短，身上所沾染李凡的氣息還遠遠的不夠，出於本能，銅錢自行的對莫百靈進行了攻擊。

為了救下莫百靈，李凡耗費的自己一半的精血，終於堪堪的將莫百靈虛弱的魂魄穩定了下來，但是她卻陷入了沉睡，李凡自己也是元氣大損，而且這一恢復就是在修煉中度過了夏季，而且轉眼就到了秋末，莫百靈也是在上個星期的時候才醒來。

“怎麼能怨你呢，都是不二那個老混蛋的事，不要再自責了。”李凡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一白光閃過，鬼鼠嘴巴里叼著一隻吃的肥胖，打算過冬的蟲子竄到了李凡的肩膀，並且邀功似的的往李凡嘴裡塞去。

“去你大爺！”

李凡一扭頭嚇了一跳，隨即一巴掌把鬼鼠抽了下去。

他一直都懷疑鬼鼠是故意，因為這貨往李凡的嘴裡塞過不少的東西，螞蚱，蛐蛐，未知名的蟲子，因此也沒少捱了李凡的打，但是向山上的野果之類的，這貨從來都是自己偷著吃，它就是故意的噁心李凡的。

“我們什麼時候下山？”

莫百靈感到了李凡心裡的一絲波動，原本的計劃，因為她險些魂飛消散而被打亂，現在她已經恢復了過來，他們也該去磨練了，畢竟李凡此次出來不是單純的為了靜修，他是為了磨練自己的心神意志，單純的閉門修煉，對內心起不到多大的用處，因為他以後是要在都市中游走的，不斷地遊歷，不斷的經歷才能真的有體會。

“明天吧，今天準備一下，明天就走。”李凡輕輕的點了點頭，語氣有著一絲的不捨。

……

寒冷的夜，李凡見過睡在大街的孤寡老人，銀裝素裹的世界，李凡超度過因為飢餓而喪失生命的兒童，鞭炮齊鳴萬家響，幸福的地方總會有看的見的和看不見的淒涼。

萬物復甦，生機勃發的世界也不會是一片欣欣向榮，夫妻之間的恩愛，彼此反目成仇甚至是痛下殺手，李凡都一一的看在眼裡，他超度過那些情緣未了的魂魄，也收服過那些因愛生恨的怨魂。

一路走來，春夏秋冬交替，生命輪迴，愛恨交織，每個地方李凡總會有些新的收穫，但是每個地方他都不會涉足過深，因為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知道自己最後還要回到家中，因為那裡的情緣未了，恩情未還。

……

“我們已經出來多久了？”

超度了一個偶然相遇的怨魂，李凡突然感到心裡有些疲倦了，又是因愛生恨，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眼前的為什麼不珍惜？

“近五年了吧，算上在門派耽擱的時間已經五年多了。”

五年的時間莫百靈變化了很多，說不上是成熟還是沉穩，因為她已經很少出來了，有的時候會十天半個月不出來一次，李凡有時候都懷疑，是不是自己不經意間又將莫百靈封印了，可是當他拿出莫百靈的塑身的時候，明明沒有。

鬼鼠則在這五年的時間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個頭大了不少，身上的毛也逐漸變得銀白髮亮，雨天不沾水，鑽地不沾泥，速度更加的迅捷，雙眼發出的藍光已經隱隱的有了一絲威懾。

“五年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一別五年，心中的感情不僅沒有變淡，反而隱隱的有了思念和愧疚之心。每年的除夕，李凡總會在這個時候才會向家裡打電話報平安，每次這個時候他的母親總會涕不成聲，她想知道了李凡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還不回來，但是李凡每次都說自己現在很忙，過段時間就會回去，只有李凡的父親，會沉悶的安慰李凡，大丈夫志在四方，好好的努力，現在家裡不缺錢，也只有當父親接電話的時候，李凡才會感到一絲的欣慰。

“天山還去嗎？”

莫百靈提醒李凡這件事情已經有四年了，四年的時間裡，李凡總是推脫，他實在是對不二當初的行為感到了反感，但是他也不清楚自己反感在他哪個方面，肉身的事情其實他不在意了，祖師爺的雕像也可以修復，他覺得自己更加在乎的是，當初的時候莫百靈險些被不二的無意之舉弄的煙消雲散。

這是情嗎？

“去，去看看不二到底有什麼事情，估計不會有什麼大的事情。”李凡輕輕的點了點頭，因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