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身,趴在了床上,他想聽聽他們在商討什麼,因為從剛才母親說話的語氣來看,似乎還有點心急的情緒。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看你臉上被人給撓得,和誰打架了!”
“嗯?打架?爸爸和人打架了?”李凡頓時來了興趣,他輕輕的將眼睛眯了一條縫,望了過去,因為他不相信這個老實的男人會和別人打架,在他融合的記憶裡面,這個男人是那麼的忠厚老實,從來沒有和別人起過一次爭執,有的時候寧願吃點虧,也不願和別人起糾紛,屬於那種典型的窩囊廢,可是李凡知道,那只是外人眼裡的他,他之所以這麼的膽怯,並不是因為他真的害怕,而是因為他必須要為這個貧困的家庭考慮,如果真的起了爭執,出了什麼事情,那麼在這個沒有背景和經濟支撐的城市裡他們將無法生存下去,所以為了這個家庭,這個男人付出的真的非常的多。
“不是和別人打架撓的,我什麼時候和別人爭執過啊,是今天廠裡的兩個同事鬧彆扭,我在一旁勸架,不小心碰的。”
“這就是我的父親啊!”
李凡順著眼睛的縫隙望去,他仔細的打量著這位正在忙著解釋的這個男人,黝黑的膚色,憨厚的面孔,一雙粗糙有力的大手,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他就是李凡的父親李繼平,也是這個貧困家庭的頂樑柱。
“就你管閒事,別人怎麼沒有管的。”柳思思拿著一條剛洗乾淨的毛巾輕輕的擦拭著他臉上的傷口。
“誰說沒有啊,打的可兇了,好多人都上去拉他們兩個了。”李繼平說道這裡又來了精神,聲音忍不住的提了上來。
“小點聲,別把小凡驚吵醒了。”柳思思忍不住的推了他一巴掌。
李繼平也才注意到,自己的聲音不知不覺的提高了,他看了一眼床上的李凡,發現還在酣睡,於是就把聲音壓了下來接著說道。
“你是沒見啊,打的那叫一個慘啊,兩個人的臉上全都分不清嘴巴和鼻子了,全是血啊。”
“真的假的,什麼矛盾啊,至於嗎?”
“誰知道呢,平時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還不錯,可是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像有血海深仇一般。”
“哎呀,別說了,怪��說摹!笨醋爬羆唐降謀砬椋��妓紀僑淮蛄艘桓隼洳��鈾�謀砬檣夏芸吹某隼矗�筆鋇某∶嬉歡ǚ淺5難�取�
“我去做飯,你自己抹點藥水,小心別感染了。”
得知和自己男人沒有什麼關係之後,柳思思的心算是放了下來,她也懶得在乎當時的場面有多血腥,只要自家的男人沒事就好,這是所有已經成家的女人的心願,她們的眼光只是侷限在這個範圍,因為她們的心只有這麼的寬,別的她們也管不了。
“恩,快去做吧,我把小凡喊起來,等會吃完在讓他睡,這孩子看來是累壞了。”李繼平胡亂的將一些消炎的藥水倒在了毛巾上,然後敷在了臉上,輕輕的擦了擦傷口。
“小凡,小凡,醒醒,吃飯了。”擦拭完傷口之後,李繼平輕輕晃了晃李凡的小腿。
“嗯……”
李凡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他先是揉了揉雙眼,然後一臉不情願的坐了起來。
“爸爸,你下班了。”他懶散的打了個招呼。
“恩,快穿上衣服,等下該吃飯了。”李繼平說著將李凡的衣服扔了過來,李凡慌忙接了過來,接著就手忙腳亂的就套上了,穿上衣服他才感覺不再那麼的尷尬。
“咦?爸爸,你的臉上上怎麼弄的,怎麼劃了三道血痕啊?”李凡裝作一臉驚訝的看著他的臉,因為他覺得這是一個必須的反應,可是誰知道仔細觀察之下李凡突然發現這並不是普通的撓傷。
三道血痕,所幸都不是非常的深,只是臉上的表皮被劃破,然後毛細血管被劃傷,血液就滲了出來,猛的一看,和其他的劃傷沒有什麼不同,不過不同之處在於劃傷的傷口兩側,仔細看就會發現,血痕本是暗紅色,可是在血痕的兩側竟然是黑色的,如髮絲一般,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即使仔細看也會被當做血液凝固,或者是有灰塵黏在了傷口上所導致。
可是李凡一眼就看的出來,雖然現在他已經恢復了常人狀態,可是一些基本的常識卻留了下來,這是由於陰氣侵蝕所導致的,也就是說,那個撓了父親一巴掌的人,他的身上蘊含著陰氣,很可能是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
“奧,這個是不小心劃傷的,沒有大事。”李繼平隨便說了個理由,就將臉上的事情揭了過去。
“這麼不小心啊,平時注意點啊。”李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