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眼。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玻利瓦爾死了?”
瑪雅眼角莫名溼潤,腮邊滑落兩行淚水。
看完最後一次日落,震撼整個宇宙的哨兵,就這麼平淡地走了。
瑪雅蹲在山頂,兩隻眼睛沒有焦距地望著前方,腦海裡卻是慢慢回憶自己與玻利瓦爾相處時的一點一滴......
嗯,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居然比我還矮。
第一次見他真人——準備用幻術控制他跳脫衣舞,結果他脖子上戴著防心靈異能的項鍊,阻擋了靈蝶的心靈之力。
第一次當面碰頭——他正拿著拖把在拖地,自己還偷走他的萬磁王頭盔。
呃...越是回憶,瑪雅心裡那點子傷感與沮喪,漸漸就變成糾結與蛋痛。
“玻利瓦爾,小矮子,哨兵部長,變種人屠夫,聖盾會長,哨兵戰士,老師,你,一路走好!”
瑪雅雙手合成喇叭,站在山巔大喊一陣後,便施施然下山去了。
她其實很明白,玻利瓦爾沒有“一路”可走,他存在的印記徹底消失了。
留下的只是存在人們腦海中的、被扭曲、被重新定義的記憶。
“WhenIwasyoung,呃嗝...I'dlis——tentotheradio——呃嗝......哎呦,忘詞了,咕咚咕咚!”
幾個閃爍來到山腳下,瑪雅就見到一個牛仔騎著馬,左手拿鞭子,右手拿酒瓶,一邊趕著三十多隻山羊,一邊痛飲高歌。
仔細一瞧,卻不是奎爾大舅是誰?
“嗨,凱奇大叔,你咋在這放羊呢?”瑪雅笑顏如花,直接跳到他前方,揮手喊道。
好吧,她當時就帶著玻利瓦爾來到科羅拉多州,距離星爵家並不遠,畢竟,她去過的落基山頂也就在這片地兒了。
紅鼻頭紅臉頰的奎爾大舅,雙眼迷離地望著瑪雅,疑惑道:“咦,瑪雅,你怎麼在這?難道喝多了,做夢?”
“你不是警察嗎?今天可不是週末。”瑪雅拍拍馬頭問道。
喝高了的奎爾大舅也不再去想瑪雅的事,聞言直接訴苦道:“我被開除了,丟了工作,我只好回家幫老頭子放羊。”
呃,八成是因為梅瑞狄斯的事,好慘!
不過,這似乎也是自己辦事不利,忽略奎爾大舅的情況。
不,是神盾局沒辦好事。
嗯,滷蛋得補償奎爾大舅。
“凱奇大叔,聽說過黑衣人嗎?”
“黑衣人?處理外星佬事務的國際特警?”
“對,你明天就來紐約找我,我給你開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