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德古拉指了指滑板，又指了指翅膀，蛋痛道：“你這不自己打自己臉嗎？”

“呃......”

禿鷲尷尬了，他右手按動按鈕，收回羽翼，不知該說什麼了。

“唉，他那滑板...上個星期還摔死過人，他自己不想死，當然要加一雙翅膀。”酒保迪瓦茨嗤笑道。

德古拉臉頰肌肉抽動，嘴巴開闔，卻說不出一句話。

“迪瓦茨，你可不要平白誣陷人！”

禿鷲臉頰漲紅，辯駁道：“說明書上明明寫的很清楚，不要超過兩米，可他竟然飛了300米，摔死了能怪誰？”

“其實禿鷲人不錯，那倒黴蛋雖然沒拿到賠償金，禿鷲私底下卻給他家人補償了500星幣。”迪瓦茨湊到德古拉跟前小聲道。

德古拉眉梢一挑，道：“500？”

“我也想隨手就籤一張500萬的支票，可......”禿鷲猛灌一杯酒，搖頭不再說了。

“唉，地球人窮！那啥奧斯本，總共也就給他1000星幣的差旅費——禿鷲天天睡公園椅呢！”迪瓦茨憐憫道。

“我窮我承認，但地球人可不窮。小麥哲倫河系，幾億顆恆星，都是我們的呢！”禿鷲不服氣道。

“而且，我們地球有天神...哼，有宇宙最聰明的人，還是天神。

這意味著，我們永遠都有一位九級智慧者。

富有與否，可不是看星幣多少，這種底蘊，宇宙中誰比得上？”禿鷲得意洋洋環視周圍人群，大聲道。

酒保點點頭，沒有反駁，旁邊的酒客也沒出言譏諷，甚至不少人看向禿鷲的目光，充滿羨慕與嫉妒。

對那些目光，禿鷲早已習以為常。

剛來這兒當推銷員那會兒，他的確很自卑，沒錢，工作差，論武力也打不過那些奇葩外星佬。

很多時候，面對別人的問詢，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地球人。

但幾天後，他發現，竟然沒任何人嘲諷他的出身。

甚至有一次，一個五級文明的大亨，得知他地球人的身份後，竟然特意找到他，將他帶到豪華酒店，詢問他傳說中的瑪天神的事蹟。

當禿鷲說自己與瑪天神是老鄉時，呃，離開地球后，都是米國佬的身份，也能算老鄉了......那位大亨直接請他坐首席。

之後，大亨還買了兩隻綠魔3.0plus滑板......

“原來，地球這麼牛逼，不，不，應該是漢森小姐，竟有如此赫赫聲威？

果然是，地球以漢森小姐為榮，而我以地球人為榮！“

自此之後，禿鷲悟了，他再也不自卑了，面對任何外星佬——無論他是何等身份，他都可以侃侃而談。

當然，在交談之前，他都會報上自己地球人的名號。

如果收到的是敬仰的眼神，他就理所當然地享受；如果對方一臉茫然，他就開始普及地球...呃，瑪雅天神的偉大。

比如，“知道誰是宇宙第一聰明人嗎？”“嘿，九級智慧者加天神，等於什麼？”“天吶，你連瑪雅之玉都不知道，鄉下來的？”

然後，地球佬禿鷲的名號，在99城，變得眾所周知。

“哎，禿鷲兄弟，你的滑板...我是說，城裡很多禁飛區，我要是誤闖......”德古拉眼珠子一轉，問道。

“滑板的限定高度也就兩米，這種高度，怎麼進入禁飛區。”禿鷲搖頭道。

“那你的翅膀？”德古拉疑惑問。

如果禿鷲也遵守限定高度，自然無需翅膀。

“城市主腦認識禿鷲，不要太機密的地方，問題不大。“酒保解釋道。

德古拉心神大定，拿起一塊滑板，道：“禿鷲兄弟，我呢，絕對無法忍受兩米的限定高度。

滑板我很喜歡，但我一個普通人，也怕摔死。這樣，你配套再賣我一對翅膀，如何？”

“這，翅膀是我自己製造的，不是公司產品。”禿鷲猶豫道。

他本人也是技術精湛的工程師，DIY能力尤其強大，否則奧斯本也不會將他派到交匯點當部門經理了。

嗯，他既是銷售部經理，也負責售後保修工作。

奧斯本財力有限，只能用這種方式開啟局面。

不過，諾曼也不傻，知道1000星幣的差旅費，忽悠不到真正的人才，所以在初期，滑板的利潤全歸銷售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