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她,一雙漂亮的眼珠剔透生彩,彷彿有一整個燥熱的夏天在裡面。
她好像覺得一陣訕訕,又好像沒有什麼感覺,沒有意識地微微舔了舔自己的嘴。
湛墨青臉上似乎漾起了七彩的光,他看到她的眼睛裡,明晃晃地倒映著他的身影,仿若醉裡夢裡,喜悅非凡。一低頭,再次將她吻住。
只是這一次,猶如驚濤駭浪,他日日夜夜的思念終於有了一個傾瀉處,當然便一發不可收拾。
鍾敘敘的心突突地跳,她在他突如其來的力氣之下,更加軟成一灘春水,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淪陷,淪陷。
他一手按住她的後腦,一手握緊她的腰,急迫地吻,舌頭撬開她的嘴唇竄了進去,與她的交相追逐。
鍾敘敘漸漸覺得神思渙散,車裡的空調似乎開得有點大,她覺得從內心深處升出一股難受的戰慄,不自覺地貼緊了湛墨青。
湛墨青的手順著她的衣襬溜達一圈,然後遊走了進去,在背後逡巡,帶著難以掩飾的情潮,洶湧而來,漸漸轉到了她的胸前,帶著些許力度按了下去,那一瞬間,她只覺得滿天星斗,耀目如陽,又像是天空中炸開千萬朵煙花,絢爛奪目。
她微微地喘息一聲,湛墨青愣住一秒,隨後他的手加重力度繼續在某個地方來回往返,至死不休。
夜,漸幽深。
所以鍾敘敘如何不逃?
她和湛墨青意亂情迷之際,鍾家大門咣噹一聲開了,林曉嬙探出頭來:“姐,你回來了嗎?”
那時她的座椅已經被湛墨青放倒,他頎長的身體也覆了上來,手已經遊走到了她的腿上。
湛墨青突然停了下來,將頭埋在她頸窩處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喘息,然後把她從車上抱了下來。
如果不是被林曉嬙打斷了,真不知接下來會做什麼。
也幸虧湛墨青送她回來之前,打過電話讓家人為她留門。
她依稀記得湛墨青走前,似笑非笑地在她耳邊說:“敘敘,明天見。”一雙眼睛,真正應了那句:眼如點漆。
不得不承認,湛墨青那句“明天見”把她嚇到了。
她怎麼敢見他?離婚之後,她只想將這個人從心裡抹去,不留一點兒痕跡。
可是這樣牽扯不清,不是她希望看到的結果。
而且她感到害怕的是,昨夜她雖然酒醉,但並非不省人事,她的心底,居然也在渴望著他的靠近。
……
直到登上飛機的那一刻,鍾敘敘的頭腦裡面都是一片混沌。
此行目的地是一座海邊城市,她也不知到底去何方,在機場溜達半圈,便隨口說了大學時一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