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高高瘦瘦,長相也清俊,此刻打趣自己的女友。
“嗯,其實我覺得你是多餘的,我自己來比較好。”女孩子故意逗自己的男友。
男孩子似乎有些生氣,轉眼又氣消,只是笑著揉了揉女生的頭:“那麼下次你自己來,我不陪你啦?”
女生偏頭靠住自己男友的肩膀:“我可以批准你遠遠跟著我。”
男生撲哧一笑,捏了捏自己女友的鼻頭,也不說話,但是眼中盡是柔柔的笑意。
眼前的食物還散發著香味,但是鍾敘敘已經沒有了胃口,四周全是成雙成對或者是一家人出遊,再一次提醒她,她是獨自一人。
恍惚中又想起那一年,剛與莫千南分手,她一個人去看電影,那種孤獨的滋味,到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是透骨的寒。
她再也坐不住,叫了服務員把烤好的食物打包,然後再要了幾罐啤酒,起身欲走。
“姐姐,是不是我們影響了你?”面前的女生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小小的眼睛望向她。
鍾敘敘勉強一笑:“沒有,我有點累了,想回酒店休息,再見。”
回到酒店,食物都已經涼了,本來鮮美多汁的蠔肉變得腥味十足,她吞下一隻,並不好吃,然後又開啟一罐啤酒。
然而只是喝酒又似乎沒有什麼意思,她於是把那些打包而來的東西每樣吃了一點點,權當晚飯。
在喝掉第一罐的時候,她咬牙切齒地想,酒真是一個萬惡的東西!
在喝第三罐的時候,她有點憂傷地想,酒其實是個好東西,不管怎麼樣,至少可以小小麻痺一下自己。
在喝第五罐的時候,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開啟的電視裡面突然播起了一首很老的歌,張信哲和范文芳的聲音響起:
霓虹燈又點亮
夜色漸張狂
偏偏是我為愛逃亡
醉在異鄉……
鍾敘敘的房間裡也是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催化,她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開始暈乎乎地哭了,從埋頭啜泣到放聲大哭,不過一杯茶的時間。
聲音變化如下:“嚶嚶”……“嗚嗚”……“哇哇”……
當她哇哇大哭之際,房間的門被嘭地一聲開啟了,一個人衝了進來。
鍾敘敘雖然腦袋已經沉重得不得了,但也知道不妙,一下子止住了哭,抬著暈暈的腦袋,隔著朦朧的淚眼看過去,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她立馬大叫起來,“啊!救命啊!”
那個身影卻撲上來一把抱住她:“敘敘是我,不要怕。”
她哪裡聽得進,臉紅脖子粗地在那人懷裡,拼命地掙扎哭喊,很快這驚天動地的聲音又引來兩個人,是酒店的保安。
“發生了什麼事?”保安緊張地問。
……
又是一番手忙腳亂的解釋。
等到一切安靜下來,湛墨青將鍾敘敘圈在懷裡,聲音低低地像在哄小孩:“好了,不哭了,嗯?”
鍾敘敘斜起紅腫的眼睛睨了他一眼,不說話。
“為什麼突然離家出走?”湛墨青不依不饒,故意加重了“離家出走”這幾個字,同時加重了手臂的力量,勒住她的腰肢,
其實此時鐘敘敘腦中袋還是不十分清楚,但是她知道,他是湛墨青,他來了。
她的腦海裡面又響起了那句歌詞:
偏偏是我為愛逃亡,醉在異鄉。
眼淚又掉下來。
湛墨青似乎慌了神,忙不迭地幫她擦去淚水:“不哭不哭,敘敘不哭啊,乖。”
她突然怒從心生,一切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她又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哇嗚一聲,她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用盡全力地咬,直到嘴裡嚐到了絲絲的血腥味,才疑惑地抬起頭。
手臂已經被咬破了,但是湛墨青哼也沒有哼一聲,一雙眼睛裡面仍舊是帶著笑意望著她。
她傻傻地問:“你不痛?”
湛墨青抿嘴一笑:“你說呢?”
鍾敘敘眼珠一轉,再次撲上去,又狠狠咬了一口,再次抬頭,眼中的某人還是一副淡定模樣。
她生氣地朝深深的牙印錘了錘:“哎!你怎麼沒有反應!”
湛墨青的口中逸出一聲嘆息:“敘敘,只要你消氣,怎麼都好。”
不說不要急,一說,鍾敘敘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雜著酒精往腦海裡衝,這麼久以來所受的傷痛,所受的委屈都一股腦湧上心頭……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