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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

“好。”他放開她,踩上椅子輕輕鬆鬆地將繃帶和藥水拿了下來。

“一點兒藥也藏得這麼深,難道還有人偷麼?”鍾敘敘撇撇嘴。

湛墨青笑笑:“以後我會放到你拿得到的地方。”

鍾敘敘瞟瞟他,也笑:“我倒是但願再也不要用到這個東西。”

傷口的血液已經凝固,襯衫布料粘得死死的,鍾敘敘只好小心翼翼一點點揭開,剛剛稍微用一點力,皮肉就被拉起,她忙活得滿頭大汗,咬咬牙用力一扯——

“嘶!”湛墨青倒吸一口冷氣。

“很痛嗎?”她手忙腳亂地問。

湛墨青抽抽眼角:“敘敘,其實你可以先用碘酒溼潤一下衣服,就容易揭開了。”

“你怎麼不早說!”鍾敘敘翻了一個白眼:“活該受痛!”

湛墨青的眼神無辜得像一隻小白兔:“我哪裡知道你會硬來啊。”

她一愣,露出兩顆尖尖的牙:“我又哪裡知道你會痛。”

“好了。”終於包紮完畢,鍾敘敘滿意地欣賞自己的勞動成果。

他已經把襯衫脫掉,此時赤著上半身。雖然這幾個月瘦了不少,但是從小就練下的肌肉還是緊緊的,八塊腹肌整整齊齊排列著,背部線條簡潔有力,又十分流暢。小麥色的面板在燈下好像散發出琥珀一般的光,很好看。

她就有點恍然。

突然想,當初她願意和湛墨青在一起,的確有幾分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當時她的想法是反正跟誰結婚都是結婚,正好有個送上門來的大美男,不撿白不撿。

事實證明,天上不會掉餡餅但是會掉砸腦袋的鐵餅,正如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不一定是唐僧,是你命中註定的劫難物件也說不一定。

“辛苦了敘敘。”湛墨青聲音十分清潤。

“沒什麼。”她抬頭對上他一雙水光凜凜的眼眸,頓了幾秒,很真誠地說:“算是對你的答謝,剛剛謝謝你。”

車子撞上去的那短短几秒,他飛快地把方向盤往她的方向打,最後撞上本田車的位置就在他的座位正前方。

撞擊停下來,他立馬抱住她四處檢查,青筋畢露的雙手力道之大,簡直要把她分筋拆骨一般:“有沒有事啊?敘敘!”

鍾敘敘覺得,那時他眼中閃過的匆忙、慌亂、恐懼不像是假的。似乎,還有那麼一絲脆弱。

她想就算是出於禮貌,也應該感謝一下他。

湛墨青眼神冷了冷,沒有回應。她也就沒有再多說,掉頭走近房間。

實在是困啊,這一覺睡得酣暢淋漓,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來。

醒來的時候鍾敘敘直愣愣地盯著房頂看了許久,她的腦袋睡得有點昏昏沉沉,分辨不清自己身處何地。

恰好一陣敲門聲響起,有人在外面說:“醒了麼?”她才恍然大悟,原來她現在是在湛墨青的公寓。

梳妝檯上擺著她的化妝品,抽屜裡面有她蒐集的各種小玩意兒,臥室裡的大衣櫃她和湛墨青一人分屬一半,裡面掛著不少她的衣服。

她想,該抽個時間把它們都收拾一下,還有,協議書被他扔了,也得重新再列印一份。

穿好衣服洗漱完畢,鐘點工已經做好了飯菜,湛墨青正坐在餐桌前等著她。

“你沒有去上班?”她問。

湛墨青:“今天週末。”

“哦。”她坐下來。也許是昨天睡得太晚,此時一點食慾也沒有,感覺不到餓。

她吃了幾口菜便放下了筷子:“我跟聶佩約好了去逛街,先走了。”

湛墨青:“我送你去?”

鍾敘敘:“不用了,她來接我。”

聶佩今天情緒不高,一路上嘴巴抿得死緊,臉色也很難看。

“怎麼了 小妞?”鍾敘敘抬抬她的下巴:“來,給爺笑一個!”

聶佩突然眼圈泛紅,嘴巴一癟,眉頭皺成小團,緊接著眼淚就刷刷往下掉。

鍾敘敘大驚,連忙摟住她:“怎麼了佩佩?”

天上雖然飄起了牛毛小雨,但也有不少情侶非常浪漫地在貴如油的春雨中散步。

街角的咖啡廳裡樂音靡靡,靠著窗戶,兩個女人對坐著,其中一個不停地拿紙巾抹眼淚。

鍾敘敘嘆了口氣:“佩佩別哭,到底出什麼事了?”

聶佩邊哭邊斷斷續續地答:“敘敘你知道不,我喜歡了他整整十年,十年。”

鍾敘敘再遞給她一張新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