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
以丞相家的門檻而言,他們能說出這番話已經是給了我足夠的面子,可是對於準備蹭吃蹭喝蹭澡洗的我和夜來說,哪有客棧名可報?
我回頭看了眼夜,他居然一聲不吭的走到人家門邊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雙手一攏,身體一縮,直接坐在了地上,收起了高傲的尾羽,斂盡了睥睨的氣勢,他耷拉著腦袋的德行和一個乞討者真的無異。
我一巴掌打死自己算了,夜的易容術固然天下無雙,若是沒有扮什麼象什麼的氣質,斷然是不可能達到出神入化地步的。
現在的他,正在致力於將自己變成一個窩在人家房簷下擋風避雨的要飯可憐人,意思分明是,我今天要是不給他弄到相府裡面去,他就在人家大門口睡了,反正不肯花自己的錢。
“在下任霓裳,如果冰桐少主回來,麻煩喊一聲。”我最後三個字讓她們兩個再一次目瞪口呆,在她們的目送下,我走到夜的身邊,同樣蜷起身體窩了下去。
富貴高大的院牆,硃紅色的大門,高高的門檻邊,兩個灰耗子一樣的人,蜷縮在在角落裡,不時還有娓娓低語。
“喂,蹲別人大門口不是你一貫的風格啊,你不是喜歡享受麼?”我捅捅夜的身子。
他頭也不抬,埋的低低的,“我沒帶銀子,銀票也沒帶。”
啊……
我,我好像也什麼都沒帶,難怪夜開始就琢磨著怎麼吃喝不要錢。
“那,我們去哪摸一點?”身無分文,那就只有幹老本行了。
“才不!”他懶的連聲音都低了,“我好餓,不想動。”
好餓不想動?是好懶不想動吧?
正說著,馬車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夜低垂著腦袋下是算計著的笑聲,“回來了,窩好。”
這哪象個大男人,分明是過家家的孩子嘛。
果然,漸行漸近的馬車就停在大門口,我從胳膊旁的縫隙裡偷眼看著,只見赫連冰桐從車上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