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跡部景吾並沒有像慈郎那般張口就咬,而是掂在手裡,偶爾與老太太答話,聽到保刈慧子突然向淡心問話,這才正眼看向對面淺淺淡淡微笑的少女。
她不說話的時候,就算人在身邊,竟然也能淡無到令人忽略了的地步。
跡部景吾打量著少女精緻美麗的五官,明明如此的精緻美麗,卻似乎是因自身那份自內而放的淺淡氣度奪了其光彩,使少女整個形體瞬間掩去了一身精彩風華,變成不起眼的平平凡凡。腦海不由憶起了幾個月以前在醫院那臨窗的地方驚鴻一瞥。
其實他們早已見過對方,卻似乎都忘記了見過彼此的事情,在彼此的記憶裡只留下很淡很淡的痕跡,淡到必須要在某個特定的契機下才能恍悟——原來那時是他/她啊……
跡部景吾對保刈家不是很熟悉,畢竟跡部家的勢力在經濟發達的東京,而保刈家是在岡山一帶有很深影響的擁有百年曆史的古老仕族,不可並論。但因跡部爺爺與保刈家祖輩有些交情,所以關係也不算淡了。
跡部景吾卻沒有聽說保刈家還有個受老夫人疼寵的小姐呢,連慈郎也未曾提及過。
跡部景吾習慣性的撫上眼角的淚痣,若有所思的看著認真的同老太太說話的少女。
……
…………
雖然有客來訪,但保刈家別院的作息沒什麼變化。
傍晚時分,淡心依舊是跟著淺間太太進廚房準備晚飯。
今天淡心要同淺間太太學習做水果蛋糕,她現在對學做點心之類的甜品很有興趣,檢驗成果的物件當然是某隻貪吃的綿羊,幸好淡心也不是那種廚房白痴,第一次做出來的東西不能達到最好,但也是正常口味,沒有那麼好吃就是了。
跡部景吾還在喝著茶,享受和室充滿禪意的“長者諸子,出三界之火宅,坐清涼之露地”的意境,就被一臉理所當然的慈郎拽起。
“走,小景,我們去看淡心做蛋糕~~”
跡部景吾俊秀的眉頭再次擰了起來,心裡對這只不在狀況中的羊極是惱啊,真想學立海大那個真田弦一郎一個鐵掌揮去,看能不能將之震得像樣點。當然,他是華麗驕傲的跡部景吾,絕對不會做這種不不華麗的事情的。
回首瞥見保刈慧子含笑的面容,跡部景吾嚥下微些不悅,帥氣的掠了掠額際的碎髮,踩著優雅的步子走在那頭興奮莫名的羊身後。
興奮什麼呢?
跡部景吾有些詫異於芥川慈郎竟會對網球和食物以外的東西露出過分的熱情。
…………
………………
廚房是開放式的,很大,明亮又幹淨,直面對著飯廳,坐在飯廳裡的人抬首便可以將廚房一目瞭然。
他們走進飯廳的時候,淡心正認真的傾聽淺間太太的指示攪拌著碗裡的麵粉,不經意瞄見他們的身影,淡心面上的表情微微變化了下,像是很詫異這兩人竟然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但還是有禮的微笑頷首,又轉首去認真做自己的事了。
身為主人,慈郎很熱情的招呼跡部大爺坐下——雖然那大爺的神情自然得沒有一絲身為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