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吃飽飯,這件事情可能對於現代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古代人,特別是末世時代的古代百姓來說,那就是完全是一種奢望了。就像在現代社會里貧困到吃不上飯吃不飽飯的情況相當稀奇一樣,在古代農業社會里,富裕到吃得飽飯,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的口腹之慾得了諸多的富貴病的情況則是非常罕見的。
席日勾力格這個年輕的蒙古牧奴並沒有任何的人生理想。能夠吃飽飯,光是這一點就足夠打消他的任何顧慮了。
就這樣,席日勾力格和同伴們逃回瀋陽地區之後,就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復興軍的到來。
按照復興黨的中華民族大家庭政策。不管席日勾力格這個蒙古名字好不好聽,表達的意思吉祥不吉祥,反正到了復興黨治下都要換成三個字的漢字名字,而且只有這一個漢字名字。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席日勾力格在成為復興軍的臨時勞工之後,獲得了一個黃立格的新名字。
席日勾力格本人並不在乎自己叫什麼名字。叫黃立格也好,叫黃狗剩也好,叫狗崽子也好,無論叫什麼名字,能不能吃飽飯活下去才是他唯一的重心。
不過席日勾力格在成為復興軍的勞工之後很快的就記住了自己的名字黃立格,並且很快就把它作為唯一的名字使用了。甚至於不到三天的時間,黃立格居然學會了用鉛筆寫自己的名字。
這倒不是說復興軍的政工幹部們真的具有紅警裡尤里那樣的洗腦威能。這單純的就是因為,在復興軍治下過嚴謹嚴密的組織生活,記不住自己的名字不能快速的報出自己的名字。而不能快速的報出自己的名字,則是要挨軍g的。
挨軍g這件事情,對於黃立格來說倒沒什麼。關鍵是,一旦報錯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就會被餓飯。而餓飯這件事情對於黃立格來說,簡直就沒有任何刑罰比這更可怕了。
黃立格的表現其實是一種心理疾病。因為在成長的過程中遭遇的飢餓實在太多太普遍了。所以當黃立格當上了復興黨的勞工可以隨便吃飯吃飽為止之後,黃立格就變得對於吃飯這件事情更加的執著了。
要不是記住了自己的名字可以在每餐飯中增加一個鹹蛋,會寫自己的名字可以在晚餐的時候加一個午餐r罐頭的獎勵擺在那裡,以黃立格的智力水平,正確的寫出自己的名字這麼高難度的事情,他怎麼可能輕易的做得到呢?
正是因為對鹹蛋和午餐r的追求,才使得黃立格認真好學了起來。
和那些漢人奴隸出身的勞工不同,作為蒙古人的黃立格覺得在勞工營裡的生活即幸福又辛苦。
說幸福,是因為每天三頓飯都可以吃的飽飽的。兩個雜糧饅頭,一大碗玉米粥,再加上不限量的蒸土豆。每頓飯還有一大碗的骨頭湯煮蔬菜(j鴨骨架加上蔬菜)喝。黃立格怎麼說也活了十幾二十年了(到底是多少年他自己搞不清楚),這樣的日子他還是第一次過上。
更主要的是現在的黃立格不再需要和牲口們一起睡在髒兮兮臭哄哄的牲口棚裡了。他在勞工營裡每天穿著乾淨整潔的勞工勞動服和結結實實的帆布鞋,每天都要洗個熱水澡,每天都可以睡在乾乾淨淨暖暖和和的房間裡,那有著厚實被褥的床鋪上。這讓黃立格不知道有多幸福。
但是與之相對的則是,和那些本身就在漢語上沒什麼太大困難的漢族人以及那些本來就經常使用漢語的女真人不同,作為蒙古人,黃立格聽懂漢語的問題不大,但是說漢語和寫漢語就完全不行了。
因為使用習慣的問題,在勞動營每天晚上的夜校課堂上,黃立格的學習進度非常的落後。即使有漢語拼音這麼好的工具,即使有復興軍的戰士們手把手的教導,黃立格在文化學習上的進度仍舊非常的緩慢。
因為學習進度直接和生活待遇聯絡在一起,所以黃立格心裡別提有多著急了。好在黃立格的室友裡有一個有一點兒點兒文化基礎的漢人奴隸出身的勞工室友,他就是那個曾經在路上和黃立格一起分享馬料的朋友。在他的幫助下,黃立格的成績才勉強跟上。
因為從海州到瀋陽的鐵路還沒有開始動工,也因為從海州到瀋陽的公路也只修到了鞍山地區,而且在公路修至鞍山後,遼南根據地開始投入大量精力進行鞍山鋼鐵廠的建設工作,所以除了廢了不少力氣,使用蒸汽輪船和專用的內河蒸汽拖船透過三岔河經渾河對瀋陽地區進行的基礎補給以外,一段時間內,已經把主要精力放在了鞍山鋼鐵廠重點工程建設上的遼南根據地在近期階段,還真就沒辦法抽出專門的人力物力來,快速開通一條從海州到瀋陽的標準公路。
在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