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的情緒激動了起來,王書輝繼續說道:“同志們,反動派之所以是反動派,原因就是他們完全罔顧人民的利益,一心為自己的利益謀劃。他們是完全不顧老百姓的生死存亡的!就是這個原因,反動派才是反動派。我們復興會,就是要消滅一切這樣反動派的革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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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反動派和革命者的鬥爭3
“我認為,對我們來說,一個人,一個組織,一個軍隊,或者一個學校,如若不被敵人反對,那就不好了,那一定是同敵人同流合汙了。【全文字閱讀】本文由 。。 首發”
“如若被敵人反對,那就好了,那就證明我們同敵人劃清界線了。”
“如若敵人起勁地反對我們,把我們說得一塌糊塗,一無是處,那就更好了,那就證明我們不但同敵人劃清了界線,而且證明我們的工作是很有成績的了。”
——1622年·王書輝·《必須要堅決消滅一切反動派》
救災工作是很麻煩的。因為做人的工作最複雜了。
喝了復興會提供的兩大碗糊糊之後,絕大多數人身上的力氣就開始逐漸的恢復。不能不說,我們中國人的生命力非常的強悍。
伍朝業吃完了兩碗糊糊,肚子裡產生了些飽足的感覺,心裡卻開始著急起來。恢復了體力之後,伍朝業開始關心起自己孩子的去向。在上午的大混亂中,自己的孩子失蹤了。聽一個同宗的人說,自家的孩子好像是被管飯的人給領走了。
說實話,對於正站在這一群人旁邊,穿著灰色半短長衫,帶著灰色大帽,扎著武裝帶,揹著上了刺刀火槍的復興軍戰士,伍朝業心中是非常的畏懼的。
他對於復興軍的畏懼有兩個方面的原因。第一是和所有其他的老百姓一樣的心理。看到當兵的,特別是看到殺人殺的很利索的當兵的,心裡總會害怕。第二個原因則是,伍朝業認出了,跑出來攻擊復興軍戰士的那群人是什麼人了。
當時復興軍對攻擊者進行反擊的時候,伍朝業就在一個排的復興軍戰士附近。他親眼看到自己的一個遠房的族親,被大兵用長火銃,在一個非常遠的距離上,打的撲倒在地。雖然作為一個普通人,伍朝業並不瞭解火銃的射程。可是,就他看到的景象,他也仍舊覺得那火銃打人非常的不可思議。
伍朝業是伍朝宗的同宗。不過,他不是伍朝宗那一支的。像所有的大家族一樣,世代居於松滋的伍家是個非常龐大的家族。就像伍朝業這樣,雖然和伍朝宗是同輩人,卻比五十多歲的伍朝宗小了二十多歲,今年剛剛三十出頭。
有人可能會覺得,既然都是伍家人,怎會有人當家丁被打死,有人淪落成為難民呢?宗族裡不是有族田族產之類的,專門用來救濟族人麼。
這就是外行話了。族田族產這些東西肯定都是有的。不過就像現代社會的國有企業,會以一個非常詭異的形式變成私有財產一樣。族田族產這些東西,也都是由具體的人來管的。既然有具體的人來管。那麼這些族田族產產生的收益,自然也就會變成個人的了。
就比如伍家的族田族產。光是族田就有五千畝。可是,族田是伍朝宗的祖父伍文定買下來的。所以,族田的生產經營一直都是由伍朝宗那一房把持。這個時代又沒有民主監督,賬務公開之類的制度。到底族田有多少產出,這些產出花到哪裡去了,別的族人一律一無所知。
伍朝業的祖父和伍朝宗的祖父是堂兄弟。到了他這一輩,伍朝業見過伍朝宗的次數都有限。人家是大地主大豪紳,伍朝業不過是家裡有七八畝地的自耕農。伍朝宗有十幾萬畝的田地,不需要交一文錢的國稅。伍朝業卻不得不從伍朝宗家的管事手裡,借高利貸交高額的稅收和加徵。
說起來,松滋伍家,指的就是伍朝宗那一家人。其他的伍氏族人,並不會佔到伍朝宗一丁點兒的便宜。伍朝業本身就欠了伍朝宗家一大筆根本還不起的高利貸。
看到負責組織大家吃飯的復興軍戰士看起來比較溫和,伍朝業試探這對他說道:“這位總爺,我想問問,我家孩子上午的時候走散了。聽人說你們好像收攏了不少人,不知道我家孩子是不是在那裡面。能不能幫忙問問?”
被伍朝業詢問的小戰士今年才十七歲,他原是淮北人。除了自家的皖北官話以外,只能聽得懂和說得出普通話。所以,聽到伍朝業的問話,他不自覺的撓了撓頭。他實在聽不懂伍朝業在說什麼。所以,他一邊用普通話告訴伍朝業先等等,一邊大聲的喊負責另一堆人吃飯的戰士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