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詹大頭只貪汙了百分之二十五的錢,就可以看出詹家寨青壯的戰鬥力有多高了。
據史料記載,即使在滿清幾次入關威脅京師的,明王朝的危亡時代裡。皇帝給邊軍撥發的軍餉,在沒出北京城的時候就被“飄沒”掉了四層。到了邊軍那裡,從總督巡撫開始,到最低階別的把總,十幾二十幾層的層層搜刮下來,到了士兵那裡,一年能領到一二兩的銀子,那就得感謝長官們的仁慈了。
就這種情況,你說能怨那些邊軍們總是,遇敵則潰,望風而降麼。說起來,給野豬皮蠻族當包衣,都比給明王朝當士兵獲得的利益更多。當然就會經常出現那種,明軍士兵跟八旗兵打仗的時候戰戰皆輸。而一旦這些士兵投降了野豬皮,變成了綠營兵之後,就變得血勇無比的情況了。
就單純的對比詹大頭這個土匪頭子給自己的小土匪的待遇,就遠遠的比明王朝給自己士兵的待遇更好。要不怎麼說,當地官府一百年間組織的多次清繳都失敗了呢。你問問那些參加清繳計程車兵,他們能不能做到打一次仗就賺到實實在在的一兩銀子的。
當然了,要是和復興會下屬的復興軍比起來。別說是明王朝計程車兵和小土匪了,就是野豬皮的八旗兵也沒有復興軍士兵的待遇好。
每個月三兩銀子(三枚銀幣)的軍餉不說。一年四季,每季兩套,從裡到外,從上到下的衣服鞋帽;每個士兵都配備的手巾、肥皂、牙膏、牙刷、飯盒、水杯、被子、氈毯;每頓飯都能吃上肉;住裝著玻璃窗,每四人一間有暖氣的營房。甚至於,最近開始,因為復興會大量吸納江淮災區的青年女性,復興軍士兵開始被組織安排,大規模的結婚了。
結了婚的復興軍士兵,每家每戶,每年還可以領到復興軍農場,二十畝土地一年的收益。(王書輝把土地作為資本,對實行了分田之後剩餘的土地,進行集中的農場化經營。士兵和各級復興會幹部只能獲得土地收益,即土地上的作物收益摺合成貨幣的收入,不能直接分到土地。從某種程度上說,每個復興會士兵,都是把土地委託給復興會農委會經營,每年收取田租的地主。)
王書輝在復興軍內部,堅持開展“親兄弟,明算賬”的活動。每個復興軍士兵都知道自己的軍餉和享受的各種優厚待遇,來自於復興會經營的商業利潤和農場的經營所得。他們都知道,是工廠的工人,農場的農工們努力的勞動,才讓他們享受到這樣優厚的待遇。
透過這個堅持不懈的“親兄弟,明算賬”活動,復興軍士兵們,不僅在思想教育中認識到,“軍民一家親,軍民魚水情”,更從自身的實際利益角度認識到,保護工商業,保護農場,保護工人和農工的重要意義。
不說復興軍先進的組織模式,超越時代的武器配備,就從最基本的待遇上講,復興軍也是目前地球上最強大的武裝力量了。
軍事活動不是鄉間的那種,為了水源,為了土地糾紛爆發的那種暴力衝突。它絕對不是以打群架的那種形式展開的。
即使像詹家寨這樣的礦匪武裝,在開展軍事活動之前,也要探查敵方的虛實,劃定行軍的路線,為作戰做複雜的準備工作。特別是對於詹家寨這種坐地炮,長期盤踞在山區的武裝團伙來說。詹大頭等首腦人物清楚的知道,進行跨區域的作戰,不是一拍腦門子,喊一句“兄弟們給我衝”之後,就蜂擁而上的那種情況。
在派出了幾個長期和復興會進行交易的人,對枝江縣展開偵查之後,詹大頭立即對參加行動的青壯進行體能訓練,開始為他們配備大刀藤牌等武器。詹大頭和詹不凡在一個月後再次會面,雙方就部隊間的配合方式,以及雙方的行軍路線和匯和地點進行了協商。最後確定,雙方在長江南岸,江北村對面的李家渡匯合。
荊州方面,由苗偉常和五個千戶以及幾個豪強組成的,總數為六百人計程車兵,坐兩艘沙船,到李家渡。之後,隨後到達李家渡的六百名詹家寨武裝青壯,在李家渡登上荊州方面的船,一起突襲李家渡對岸的水府廟。
在水府廟登陸後,雙方整理隊伍,進攻位於水府廟附近的董灘口集鎮。在董灘口的搶掠所得,由雙方平均分配。在此之後,雙方在董灘口附近駐紮一夜,第二天由陸路延長江向東,經枝江縣城,進攻王書輝所在地王府鎮。
攻入王府鎮後,詹家寨的武裝就可以“自由活動”了。荊州方面,則直入王府鎮抓捕王書輝,死活不論,但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軍事行動的問題在於,戰鬥的過程並不是整個軍事行動中所佔比重最大的部分。不管是冷兵器時代,還是熱武器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