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營人馬,“自武安南下,圍毛葫蘆兵四百於河溝村,盡殺之”,給“毛葫蘆兵”以沉重打擊。次年四月,農民軍在武安又將“毛葫蘆兵”打得落花流水,消滅了182人。至此之後,毛葫蘆兵就沒有再現身於任何史料了。
由此可以看出,明朝末年也是有著團練武裝的,只是這些團練武裝沒有形成規模,很快就被農民起義軍給撲滅了。
我們這裡為什麼突然說起毛葫蘆兵了呢。那是因為,在荊州府荊州衛指揮使苗偉常家中的反動小討論中,為了解決剿滅王書輝行動需要的人手問題,包慧贊提出了僱傭松滋縣的山匪獵戶的辦法。
在荊州府的轄區裡,松滋縣是一個多山的地帶。在松滋地區的群山中,有著儲量豐富的大量礦藏。在後世被廣泛開採的石油、煤、岩鹽、矽鐵石、重晶石、石灰石等二十二種礦產資源中,煤礦和鐵礦在明末的時候,就已經被發現。除了官方佔據的礦坑之外,大部分礦坑都是由山中的獵戶礦徒們把持的。
在松滋縣,武裝力量最為強大的,就是這些有組織,有經濟來源,配備了完善的鐵製武器的松滋礦徒和獵戶組成的守礦武裝。
實際上,松滋狂徒武裝就是一種土匪武裝。他們結寨自保的同時,經常為了取得生活用品,偶爾也會到縣城中劫掠,讓當地官府非常頭疼。作為錦衣衛荊州千戶所的最高長官,包慧贊知道,在荊州地區就隱藏著這樣一支實力雄厚的武裝團伙。
包慧贊對大家說道,“既然不能直接調兵,不如我們各自拿出些錢財來,僱傭松滋的那群山匪動手。只要荊州衛不動聲色,緊挨著松滋縣的枝江縣,定然毫無防備。到時候,荊州地區王書輝名下的田產人手,我分毫不沾。全由衛所的各位平分。王書輝在枝江的產業田地,就用來補償張老尚書家吧。”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聽說有著這麼大的便宜可以佔,五個千戶和他們的親戚們表現的相當積極。要知道,張天祿在荊州可是佔了近六萬五的優質良田。這六萬畝田地,可全都是上好的水田。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辦成了的話。每個人至少能分到幾千畝的上好水田。
苗偉常聽了包慧讚的話,心裡頭一陣陣的發冷。他心裡想著,錦衣衛不愧是全天下最為陰損惡毒的勢力。松滋縣隱藏著這麼大的一個不穩定因素,自己上任幾年來,居然是頭一次聽說。如果包慧贊想要禍害自己的話,只要用同樣的手段,花錢讓松滋礦匪攻破州縣。自己這個荊州地區最高武裝力量的長官,就難辭其咎。
苗偉常本身就對包慧贊非常忌憚。到了現在,他心裡對包慧讚的防備又提高了一層。
實際上,松滋礦匪的事情,還真的只有包慧贊知道。因為錦衣衛荊州千戶所裡,包慧讚的一個親信就是松滋礦匪出身。說人家是礦匪,其實也有點冤枉人家。那些人不過是在山上結寨自保的山民罷了。出去搶劫的情況其實也很少發生,只不是一些心緒不靜的年輕人的冒失舉動罷了。
大部分松滋礦匪,還都是平民百姓。只不過因為住在深山裡,這些山民的性子比較野,膽子比較大,兵器比較多,殺人比較狠而已。
包慧贊一直把松滋礦匪的存在作為自己的殺手鐧。這次為了能夠在張問達尚書那裡留下良好的印象,獲得吏部尚書的全力支援,他才把自己壓箱底的本領露出來。說起來,這也是因為荊州衛指揮使苗偉常實在是滑不留手,無論他怎麼說,人家也不上鉤,堅決不會動用荊州衛的人手。在討論完全沒有進展的情況下,包慧贊才迫不得已的亮出自己的手段的。
不過,他也不準備讓這些人置身事外。他對大家說道,“老兄我可是把壓箱底的手段都給亮出來了。但是,不能只靠這群礦匪,不然枝江縣怕是要出大事。他們一旦殺人殺的興起,攻破了州縣的話。那可不是我一個人承擔責任的。”
苗偉常聽了這話心裡不自覺的罵了一句,“叼你老妹啊!”
包慧贊這話裡威脅的意味很明顯了。自己要說不出兵,無論是在張問達大人那裡,還是在荊州衛安定地方的責任上,這個毒蛇錦衣衛都要給自己上眼藥了。苗偉常咬了咬牙,恨聲說道,“我也出一百親兵,就負責監視那群礦匪吧。”
說完了這話,心裡想著我不痛快,誰也別想痛快,他對五個衛所千戶說道,“五位大人不是常常說自家是世襲的武將,家學淵源麼。幾千畝的良田你們還想白得不成!你們五人每人也得出一百人手!”
聽了苗偉常這話,五個世襲千戶心裡一起響起,“我草尼瑪額!”的聲音。這可真是大懶支小懶,小懶坐門坎啊。人家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