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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的王書輝,會是個徹頭徹尾的革命者。

王書輝一方面覺得,驕橫跋扈的貴胄子弟身份是個很好的保護傘。另一方面,在每一次面對自己的岳父和親戚,以及自己的合作者和弟子們的時候,他也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清楚的知道,能夠理解自己革命理唸的人,在這個時代是多麼的稀少。

不過,當看到身邊的陳封,顧國樟,賈三強等親密弟子的時候,王書輝的那種孤獨感和壓抑感不自覺的減輕了不少。畢竟,在這個時代裡,能夠理解自己的人雖然稀少,但還是有幾個的。

王書輝想到這裡,笑著對魯平說道,“你說的這些話,怎麼說呢,從大面上看倒也算是真話。可是我只說一個簡單的道理。錦衣衛荊州千戶所裡,固然不可能有一千個錦衣衛那麼多。但是,有那麼幾百個錦衣衛,還是有可能的。怎麼那麼多錦衣衛都沒有屈從荊州張家的壓力,跑到荊州來調查我。反倒是隻有你們四個跑到枝江縣來調查我呢。可見,你說這話,只有三分可信,剩下的七分全是騙人的話罷了。”

魯平一聽這話,就知道王書輝不是自己的那些在錦衣衛裡的糊塗上司。說假話是騙不了人家的。所以他表現的倒也光棍,直接的就把實話說了出來。

“大人說了這話,可見大人是英明神武的。卑職這話確實有不實之處。不實之處在於,卑職雖然被戶部尚書張問達大人之侄張天祿威脅不假,可是卑職也衡量過利弊。在卑職看來,您老人家猶如天上的白雲,張天祿猶如地上的大樹,卑職猶如地上的泥土。白雲雖然位高權重,但是我這樣的泥土,還是要大樹來遮風擋雨的。”

王書輝一聽這話,禁不住就大聲的笑了起來。他笑了一會兒之後,對身邊的幾個弟子說道,“我以前和你們說過如今朝廷的狀況。現今朝廷裡如今只有這樣三種人。一種是隻知道賣嘴不知道做事的清流人物。這種人大多身居高位,只為自己的集體和團伙謀利益,完全的不看國家和民族的整體利益。對於黨爭是最拿手的。”

“第二種人,是完全的昏聵之輩,只知道埋頭撈錢,給自己和家族攢下良田美宅的貪官汙吏。他們自然也是不做事情的。”

“第三種則是像這個魯平這樣的人。說起來,在做官上,他們上沒有依靠,下沒有錢財,想要上進就只能靠抱大腿。但是這三種人裡,只有魯平這樣的人還能做事情。雖然做的不見得有多好,但是至少還能做事。能做事的人,在如今的朝廷裡已經鳳毛麟角了。”

王書輝說完這話,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也面帶諂媚笑容的魯平,繼續對弟子們說道,“魯平這等人雖然能夠做事情。但是,他們只是為自己的利益做事情。我們復興會則完全的不同。我們第一講的是做事情,第二講的是為百姓做事情,第三講的是為民族和國家做事情。這就是我們和魯平以及朝廷裡的人都不同的根本原因。”

“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現在讀書學習的原因,和別的讀書人也完全不同。他們讀書學習,是為了做官,是為了自己或者他們所處的團體謀利。我們讀書學習,是為了掌握做事情的方法,是為了天下的受苦百姓謀利。所以說,這個魯平學習學的再好,讀書讀的再通。他和我們復興會的人也不是一路人。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成立復興會,為什麼在各個部門強調思想教育問題的原因。”

看到自己的弟子們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王書輝感到很滿意。他轉過身繼續對魯平說道,“一個人為自己謀利益,這件事情,從根本上說是沒有錯誤,甚至可以說是有情可原的。但是,你為了給自己謀利益,卻來傷害我的利益,甚至於要蒐集證據危害我的安全。從這一點來說,對於我,你就是有罪的。孔夫子說,‘以直報怨,以德報德。’所以說,你危害了我的利益,我要對你進行懲罰,就是一個必須和必然的事情了。”

魯平在旁邊聽著王書輝對他的弟子們的教訓話,裡面有一多半的內容不大聽得懂。不過,他心裡大體上對王書輝又產生了新的看法。這位貴為王府儀賓,名譽性的錦衣衛指揮使的貴人,很明顯,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種,和張天祿一樣不學無術狗屁不通,只知道胡作非為的人。

在魯平這種沒受過教育的人看來,能夠系統性的,條理性的分析問題,並對朝廷大事有一個明確說法的人,大多是些讀書人。而且,這等讀書人還不是那種讀死書,腦袋僵硬的讀書人。而是那種非常的神通廣大,不僅能說,而且做起事情來井井有條辦法頗多的讀書人。不過,這樣的讀書人,他只在茶館的說書人口中聽說過。比如像諸葛孔明,劉伯溫之類的人物。現實生活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