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哪怕死光最後一個印度人我們也要戰鬥到底”的話。王書輝覺得,哪怕死光所有的日本人、朝鮮人和越南人,以及一切白皮、紅皮、綠皮、黑皮的畜生,只要能夠實現中國的工業化,他就無所謂。
其中,中國人中的所有滿清蠻族、農民造反者和地主階級,他們如果因為中國的工業化而死,那是他們的運氣。如果他們在中國的工業化程序中僥倖的活了下來。王書輝也不會讓他們繼續的苟延殘喘的。
從實現中國工業化的角度上來說,王書輝絕對是鐵石心腸的。他知道歷史發展的基本脈絡。他知道未來世界的基本走向。他知道自己的目標沒有錯誤。那麼,什麼也沒法阻擋他的腳步。
王書輝能夠承擔五百多人在工業建設上的死亡。但是,復興會中的一些成員就承受不了了。
農業委員會的三個代表,魏有田、周鐵和吳江和工業委員會的代表,鄭千里、王鐵錘和趙三才,就在王書輝的辦公室裡坐著運氣等著和王書輝彙報工作呢。
說起來,古代人和現代人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對於權威,對於上級,古代人有一種天然的畏懼。復興會的成員們對王書輝的畏懼,絕對是深入骨髓的。
王書輝在官方身份上是郡王的女婿,郡主的老公,有皇帝封的官職。這些身份在復興會農奴、流民、礦奴等社會最底層出身的成員們看來,是尊貴無比的。從私人的關係來說,王書輝不僅是整個王府鎮五千多人的衣食父母,給他們全方位的提供了衣食住行等各個方面的供給。最重要的是,所有復興會的成員,都是王書輝真正意義上的學生。
給他們吃,給他們穿,給他們住,給他們錢,還手把手的教給他們各種各樣的本事,又是皇帝老子的親戚,是個猶如菩薩一樣的善良人。這就是大多數復興會成員對王書輝的看法。
農業委員會和工業委員會的人,對王書輝的尊重和崇拜是最嚴重的。因為王書輝給他們提供的優質種子、化肥、農藥、各種農業機械,和各種工業上的機械裝置和生產工藝。這些東西,對於古代人來說,有多麼神奇,有多麼匪夷所思,有多麼令人“驚悚”,農委會和工委會的代表們瞭解的是最清楚的。所以,他們對於王書輝的崇拜和懼怕是最嚴重的。
可是,對於工業化建設的殘酷性,在生產第一線的他們也是最瞭解的。眼看著活生生的人命,掉進鋼水裡,一瞬間就變成一股青煙,在安裝裝置的時候被各種東西砸成肉餅,幾十個人,一起被有毒的廢氣毒死。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破馬張飛的發火,怒罵工人和生產建設兵團計程車兵不遵守操作手冊的要求。可是,等到這樣事情排山倒海的向他們襲來的時候,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快到極限了。
這些殘酷的封建社會底層出生的人,其實是見慣了各種生死亡的。他們對於人的死亡,絕對是司空見慣的。他們覺得,自己早就對死人的事情已經麻木了。在殘忍的階級社會里,因為貧困、飢餓、疾病、地主的貪婪和官府逼迫,各種各樣的死亡層出不窮,隨處可見。
工委會和農委會的六個代表,自己就親身見過無數的人,餓死、病死、被地主和官府打死。他們中至少有四個人的直系親屬,就是這樣死去的。工業委員會的代表王鐵錘,是陝北地區的衛所的匠戶出身。他曾經因為家裡實在沒法養育更多的孩子,先後親手掐死過自己三個剛出生的子女。
熟讀《萬物一統律》和《萬世歸一律》,接受了唯物主義教育的王鐵錘,自認為自己就是王師尊津津樂道的那種唯物主義者。但是即使如此,當他看到,隨著鍊鋼廠運轉的越來越好,越來越多的人命死在鍊鋼廠的建設上。這讓在生活中一點一滴,一枝一節都在努力貫徹唯物主義思想的王鐵錘,也生出了些唯心主義的想法。鋼鐵廠這樣偉大的,猶如神蹟的事物,是不是像鐵匠門中傳說的那樣,是需要人命來祭奠的呢。
同樣是工業委員會的三個代表之一的鄭千里,則是另一種想法。和王鐵錘這種半路出家的學習者不同,鄭千里是從一開始就接受了王書輝的科學文化教育的年輕人。無論在思想理論還是在技術知識上,他都單純的認為,王師尊教的都是對的,王師尊說的全是好的。
對於工業建設死人這個問題,接受了專門的鋼鐵技術知識的教育,對鋼鐵的生產歷史和鋼鐵冶煉涉及的化學知識,已經背誦的滾瓜爛熟的鄭千里,有完全不同的看法。要知道,為了做好領導鋼鐵工業建設的工作,王書輝發給每一個工業委員會成員的《鋼鐵生產手冊》,被他翻得都毛邊了。
鄭千里可不會認為,工業建設死人和歐冶子